王甲父亲王树范说他们是幸运的,“如果是在老家……”他挥了下手,没再往下说。这些年,邓江英和丈夫王树范没买过什么新衣服,多是穿朋友送来的旧衣服。
有一次,王树范穿上一件从外头拾来的T恤,王甲看着心疼,告诉父亲“不好看”,王树范就从哪儿捡来又送回处理。
【他的家人 生怕失去 多年来从没睡过一个好觉】每次王甲情况不好,王树范与邓江英就要开始“内战”了。因为一点小事儿都能吵一架,但夫妻彼此都心里明白,知道对方都是因为担心儿子起急。待孩子情况好转,两人又可以笑脸相待了。相比其他病友,王树范已然觉得一家人是幸运的了,“你不知道病人和家属要忍受多大的痛苦。”王树范说自己身体还好,但爱人这么多年来没睡过一个好觉,生怕身边的儿子有个意外。
得这种病,人是清醒的,但眼见自己身体一点点地丧失行动力,直至死亡。疾病带来的痛苦远远没有精神上的折磨来得深刻,因为活下去是一场煎熬,更是一种勇气。
这种病会使人肌肉渐渐衰弱而呼吸困难,最终只能靠人工呼吸器延长生命直到死亡降临。……所以最后只能装呼吸器延长生命,然后就不能说话了。这个对渐冻人是特别纠结的时刻。也有人选择不装呼吸器,自然死去。他们先是悲痛,再是愤怒,继而无奈,最终平静。
杨永平是昆明渐冻人。13年前,他是云南旅游学校的计算机老师,1米78的大个头,天天和学生们在校园的操场上跳跃腾挪。13年后,他除了还能微小幅度扭动的脖颈以及转动的眼球外,全身上下已完全失灵,仅靠右手中指的一个关节,来实现文字录入。
和他一样的人,在中国约有20万。云南究竟有多少渐冻人?目前,在云南省医学会的相关资料中,没有确切记载。每年6月21日是世界渐冻人日。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