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有人是想借我把谷光置于死地,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我当即愤然告诉那位主任:“我既然同谷光恋爱,就准备在东集扎根,没想什么回上海,上大学。柳谷光是我的对象。”
对我许愿诱骗,拷打柳谷光,专案组招数用尽,还是抓不到“强奸犯罪”的证据。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立了案,报请宿县地区革委会人保组批准逮捕谷光,并且给他挂上“强奸女知青罪犯”的牌子,在全公社100多个村庄游乡示众、巡回批斗。
那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年代,公检法机关被砸烂,取而代之的是革委会人民保卫组。值得庆幸的是,无论是在五河县人保组还是在宿县地区人保组都有一批老政法在管事。地区人保组批捕组的几位老政法认真审查了五河县“柳案”专案组报道的案卷材料,并到东集走访贫下中农,进行实地调查取证。
地区专案组设在五河县革委会招待所,我向地区人保组办案人员哭诉了同柳谷光相识、相知、相爱的经过。谈了两个多小时也哭了两个多小时。调查组的女同志也跟着我落泪。
宿县地区人保组几位老政法没有让我失望,他们经过认真调查作出结论:“柳谷光同贺金娣属恋爱越轨,不构成犯罪。”谷光终于被无罪释放了。
谷光被释放不久,《新安徽报》突然在显著位置登出一篇所谓“柳谷光强奸知青案”的文章,并且发出严厉质问:宿县地区人保组为什么包庇罪犯?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五河县“柳案”专案组个别人背地活动的结果。宿县地区人保组经过调查作出结论后,五河县“柳案”专案组个别人,仍不甘心放弃这次立功的机会。他们指使一些不明真相的贫下中农和知识青年向省革委会和《新安徽报》写信,控诉谷光“强奸女知青”的“罪行”和宿县地区人保组“包庇犯罪”的“错误”,并且多次派人到上海向我父母“通报案情”。他们告诉我父母说,我在东集被一个叫柳谷光的秃子强奸,要求他们给上海市和安徽省革委会写信。控告柳谷光“强奸上海女知青”的罪行,许诺他们只要写信控诉柳谷光,就可以让我回上海、上大学,并且威胁他们说,不控告柳谷光就是包庇罪犯,专案组就通知工厂开除他们的公职。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