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安徽省五河县发生一起轰动一时的“强奸上海女知青案”。“受害人”便是我,而“罪犯”则是我深爱着的一名农村小伙子。
1969年初秋,刚满18岁的我就离开繁华的大上海,来到安徽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成为五河县东集大队集体户的一名新社员。
不久,一个小伙子引起我的格外注意。他就是我后来的恋人,生产队会计柳谷光。
谷光当年20岁,生得白白净净,一副文弱书生相。一头略显稀疏的头发,梳成规规矩矩的“三七开”,脸上总是带着苦丧的神色,好像有想不完的心事。
谷光那时候正为一桩婚事而苦恼,他有一个童养媳叫小芬儿,与他同岁,是母亲为他抱养的。谷光从小就把她当成亲妹妹,她也一直把谷光当成亲哥哥。当谷光渐渐长大成人,小芬儿也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姑娘,父母便开始议论他们的婚事。小芬儿对谷光一往情深,谷光却无法接受这桩婚事,为了逃避,他发愤读书,以图学业有成远走高飞。1965年,他初中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县城的高中,可是,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庆幸,便被一场文革风暴打回东集,成了一名“回乡知青”。谷光回乡当了生产队会计,父母便把他和小芬儿“圆房”的事提到了日程。谷光坚决拒绝这桩封建式的婚事,同父母当面争吵过,背后哭求过,婚事暂时拖了下来,可是“圆房”的阴影一直困扰着他,使他常年累月地陷在苦闷中。
开始我当然不知道这些,只感到这个小会计有点古怪。出于好奇,我便想接近他,后来,我被指派担任生产队记工员。因为会计与记工员的工作关系,我们的接触多了,我和他一起学打算盘,一起算工分账。一天晚上,谷光终于忍不住向我倾诉了自己心头的痛苦。他说得很伤心,我也陪他落了泪。
冬去春回,转眼三年过去。知青们一个接一个飞回上海,乡亲们认定我早晚也会飞走,便渐渐对我冷落了,谷光一家却对我更加关照。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