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再次收到来自student conduct的邮件。
这个男生觉得学校惩罚过重,要求上诉。他认为,停学一学期是他能接受最大的污点。
他依旧在学校里。他依旧过着他的生活,上着他的课,在他的兄弟会里浪着。学校不小,但是也不大。小A几乎天天还能看见他。除了那十二个让人痛苦的小时和一堆法律材料,几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上个月,那个男生终于提交了他的上诉报告 。
“她是一个婊子”,他在报告里面写到,“她只想从中得到好处,她想得到一个受害者的标签,这样大家就能注意到她了。她那天晚上没有拒绝我,他说,她当时绝对是想要我的。”
“她绝对是不会想让我被开除的。”他说,“因为这样,我就会上诉,然后她的名字就会以被告的名义出现在一个公开的诉讼上。她是不会希望这个案件影响到她未来的工作和家庭的。”
“这并不是威胁”,学校说。
我们不能赢。
我们没有办法赢。
他若被开除,小A就会被告。如果他不被开除,小A天天还会见到他。公平在哪里?我们赢不了。
他的上诉还没有被学校批下来,医院的账单又到了,两千二。
春假来了,春假走了。
等吧,时间会解决一切的吧。
编者的话:
小A之前一直在学校的Womans Health Center工作,专门帮助强奸受害者。她有时候会自嘲着说:“你看我做了这么多年还是有结果的吧,一下子就知道怎么应对了。” 她医院的账单准备找NGO去付,现在还没有找到。
Hillary告诉日报, “ 国外大学对于女性权利的保护,大学和大学之间差距特别大,主要是因为私立和公立的区别。公立学校要尊重州法律,私立没有必要。所以,一般私立学校审讯都是在自己系统内,不涉及外界警察局之类的,除非事情闹大到了一定程度。”
“而学校规矩在那里,其实最糟糕的还是peer pressure
(同侪压力)和slut shaming
(荡妇羞辱)。一般审讯手续复杂而且中间要回顾被rape的事多次蛮难受的。最让人心烦的是要等,而且要一层一层往上爬,要不然你的案子更本得不到注意。”
单就调查时间而言,调查就历时了三个多月才得以审讯。但Hillary说:
“她们还算是幸运的,因为周围的人等待了半年和一年的人都有。”
这件事对Hillary
最大的影响之一,就是真的让她意识到了:
学校有很多规矩是不合理的,这些规矩的意义其实是防止学校陷入更多的麻烦。
而现实生活中,往往越是熟悉的环境及人,你可能越是习以为常而容易忽视一些问题。
每次出现性侵害案件,似乎总有一种评论说,受害者要是……就好了。我们永远在告诉女生应该穿得如何,合适不合适出门,不能和什么人说话,却没有在教育男生,他们没有伤害女生的自由。
最后,Hilary告诉日报,也是告诉所有留学生:
女孩们记住,出了事,永远不要责怪自己,也不是你的错。如果能接受的话,不要藏着掖着。世界上总会有人理解你,愿意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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