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颐酒店女孩被劫事件发生后很多女性读者给日报留言中诉说了一些自己在国外遭遇性骚扰甚至性侵犯的经历,很多故事触目惊心。今天分享给大家一个美国女孩遭遇性侵犯之后的故事,你会体会到女人不论在任何国家生存的艰难。
我是南部一所大学的留学生,故事的主人公是我的学姐,美国人。
写这篇文章的目的并不是想去让大家学到什么,而仅仅想去讲一个故事。
我想把在华人社区常常避免讨论的
一个问题掏出来,赤裸裸地摆在大家眼前。我想让有相同经历的人知道她们并不孤单。
我没有想说明什么,这只是一个曾经认为世界对女性很友好的女大学生所讲的一个故事罢了。
小A学姐,是我来美国上大学后认识的第一个学政治科学的女生。
对于刚入学的我而言,她就是我的目标。她学着我感兴趣的专业,做着我想做的活动,拿到了我想拿到的工作。小A说话从来不胆怯,而且总是非常有逻辑。每次和她聊完天都觉得打了鸡血一样。我可以毫不羞耻地承认我想在大四毕业之前变成和她一模一样的人。
由于相同的课程和社团比较多,我和小A的关系在短期内变得非常近。每周总有几次可以一起吃午餐,一起讨论美国大选下一个退出的是谁,一起辩论本州新法案的合理性。相处中,慢慢的,我发现小A并没有那么自信,我发现小A所恐惧的东西远远比我要多。但是,我从来不敢问她到底害怕什么。
去年秋假前夕,小A凌晨四点给我发来一个短信:
“Can we talk about something in the morning?”
我看看旁边的经济笔记和日历,在小A和GPA之间选择了后者:“Sorry, I have my econ midterm in the afternoon. Would night work?”
事实证明我后者也没有得到,但是那是后话了。
小A并没有回我的短信。当天晚上,在一系列失败的连环夺命call之后,我跑到了她的宿舍。
没人。
我又找到了她的室友。
原来,昨天是小A的最后一场期中考,她决定和一帮朋友们晚上出去玩。早上,她的室友收到了小A的短信,说她决定今天早上提前回家,不等到星期一了。
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她的室友似乎觉得没什么:“小A这个人特别厉害,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
但是,再厉害的人也是有弱点的啊。常常,外表越厉害的人,内心越容易受伤。
下次见到小A,已经是两周后了。
等我抓紧她的手问她为什么不联系我后,小A拿非常平淡的语气命令我:
“Sue somebody with me.”
不容拒绝。
“Hillary.”
我还处于惊吓中,只能木纳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I was raped. It was a friend I have known since freshman year.”
之后的几个月如同地狱
——并不是指这个“sue”耗费了多少时间(尽管它的确保证了我这一个半学期不可能有什么社交生活,而且GPA也不会高于3.5),而是指它对我心里上的折磨。
以前,我认为任何人在大学受到性侵犯是可以向很多人求助的。然而,现在我不敢告诉你:即使你的学校有很多服务,为了你自己的精神健康(mental health),你到底该不该去使用它们。
世界对待一个受伤的女生是如此残忍,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是性侵害和之后的一系列事情相比,哪个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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