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绝大多数囚犯都难逃医生们犀利的眼光,他们照例被拽出队列。可有几个纳粹医生肯饶过他们呢?他们就使出最后的招数:跪在地上求饶,拼命地哭号,倒在路上打滚,力图跑回到队伍中去,接二连三出现惨不忍睹的场面。伊尔丝却看得心花怒放,兴奋得手舞足蹈,还不时提醒医生哪个囚犯在捣鬼作弊,甚至不顾可怜的老妇人百般挣扎,奋力将她们拉出来,再朝她们身上恶狠狠地踢上一脚。翌日,集中营医院一开门,伊尔丝就来找主任医官:"我搞过医务工作,给病人检查过身体,所以我有资格参加裸体检阅,就像你们医生一样。""那当然太好了",主任医官一口答应。
何必不通过这个顺水人情取悦司令官呢?从此,参加检阅的行列中,就增加了一位业余女医生。"夫人,您一加入我们的行列,这帮贱货就难逃法网了。"主任医官不失时机地恭维道,而夫人也越干越带劲。有一次,一个比较强健的荷兰犹太孕妇,出于求生的本能,同强拉她出列的司令官夫人较起劲来,不小心踩了她的脚。这下子冒犯了雌老虎的威严,她立即叫来几个粗壮的男看守,狠命地用皮鞭抽打她。还不解气,又把孕妇绑在树上,踢她的肚子,用大棒猛敲,用木条戳入阴道,连夫人自己也累得出汗。最后的成果是,鲜血遍地流淌,孕妇和即将问世的胎儿都死了。
在布亨瓦尔特集中营,资格老一些的囚犯都知道伊尔丝的诨号:"布亨瓦尔特的娼妇"。只要司令官大人三天不在营里,她便会不顾一切地寻找情人,而丝毫不顾忌司令官夫人的尊贵身份。警卫该集中营的党卫军部队中,第三班的官兵大部分是年轻的靓仔,因而经常接到司令官夫人的宴请。当然,都是在司令官大人不在家的时候。这十三四个小伙子,不但可以尽情地醉醇醴饫肥鲜,而且还可以一个接一个地上床,同这位风情不减当年的丰满美人共度良宵。
如果碰到第三班值勤、无法前来伺候的时候,司令官夫人就会找一批囚犯中的潘安、宋玉来过瘾。她仅仅戴着乳罩,便同小伙子们搂抱在一起跳舞。每当性欲达到高潮时,她还要揭开乳罩,让小伙子尽情地抚摩她的丰乳,直至投入他的怀抱。不过,你也别以为这帮小伙子占尽了便宜。一旦某个小伙子的某一个动作不那么利索,使她略感不适;或是哪一句话与自己的囚犯身份不太相符,她那无名怒火就会火山般地迸发,你就要倒了十八辈子血霉。
那时,她就会像那些交配过后格外凶猛、反噬老公的雌螳螂、雌蜘蛛一样,用手指直戳半分钟之前还如胶似漆的性伙伴的脑门,指责他"怀着淫荡的眼光看她,动手动脚,千方百计地企图强奸",或者"肆行暴力、野蛮地奸淫她"。然后,她会怒冲冲地宣布:"你休想占便宜,我要你百倍地偿还,要你的小命。"随后便毫不留情地命令手下割掉这位倒霉蛋的性器官,再将他乱棒打死。眼看着几分钟以前的情人像杀猪般地号叫,痛得在地上翻滚,她的脸上才再一次显露出笑容。
其实,在伊尔丝的罪行中,这还只是小菜,大头还在后面。半年以后,科赫夫人又发现了"新大陆"。在一次检阅中,她不解地看到医院病理部的卡尔? 艾利希医生,竟挑选出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但是并没有送他们进毒气室,而是和颜悦色地把他们带进自己的诊室。一连几次,艾利希医生如法炮制。这些小伙子是些什么人,他们究竟到哪里去了?伊尔丝问了好几个医生,可他们也不清楚。去问艾利希本人,他却支支吾吾不肯讲。
夫人再也憋不住了,她冲进艾利希的办公室,厉声质问道:"你是不是把那些小伙子私自放走了,我要告诉汉斯严厉查办你。""您误会了,他们绝对跑不出集中营。""我问的是他们到底在哪里,你不要躲躲闪闪"。夫人的嗓门越来越高,步步紧逼。艾利希医生万般无奈,不能不向司令官的夫人交底:"别着急,他们在这儿",他带领夫人走进一间暗室的门,一股福尔马林的气息扑鼻而来。昨天抵达集中营的三个法国小伙子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不过,他们已经变成了尸体。"你杀死了他们?"夫人不解地问。"不是杀死,而是解脱。
为了艺术,我给他们注射了一种毫无痛苦就可以长眠不醒的药剂。""为了艺术?"夫人更加困惑不解。"您没有注意吗,他们背上的皮,已经被我剥了下来,上面都刺上了精美的花纹。您想,如果让他们去干重活儿,皮肤就会变得又干又皱,完全失去弹性和光泽,其艺术价值不就丧失殆尽了吗?""这么说,你带走的那些小伙子都是有艺术价值的,这里面学问还挺深。这样吧,我跟你学这门技术,要不给你打下手,这总行吧?"
此后,夫人按照艾利希的嘱咐,穿上白大褂,挂上听诊器,语调尽量变得温和,以取得受害者的配合。好不容易等待猎物又一次出现了,远不是每次检阅都能发现文身的男女。一看见艾利希又一次带走了5个男青年,伊尔丝就情不自禁地跟了过去。可低头一看,自己还是一身党卫军制服,科赫夫人只得回去换装。她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直到确信自己像个医生,才来到艾利希的诊室。这时候,小伙子们刚刚洗了澡,正光着身子接受艾利希的体检,看到来了一位女士,顿时感到很不自然。"不要紧,这位是科赫医生,也是来护理你们的。""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