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11日,斯考特携吉比搬入布鲁姆菲尔德(Broomfield)的新居。“我决定搬走实在是因为原来那个住处给我留下了太多的糟糕的记忆。我被捕两次,浴室地板上全是血,房子很小,环境很吵。”他坐在新居的地板上,松了一口气。“我在这里可以为所欲为。我想让谁进来就让谁进来。我有自己的空间了。我感到自己终于有了全新的开始。我什么也听不见。一切都那么宁静安详。这就是我所要的。”斯考特说,去伊拉克之前,他的生活跟一般人没什么两样。“我变化太大了。当年的我不过是个各方面很正常的高中生。后来参军到海军陆战队...我学得又多又快...可一出国,就把这一切抛诸脑后了。我适应了新的环境。我留长发。开始抽大麻。我什么都适应了。我适应得太好了,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就像个败家子。”
斯考特的新居电冰箱上贴着一张2003年6月摄于南卡罗来纳巴黎岛(Paris Island)的照片。刚从新兵训练营毕业的他抱着他的弟弟。“从新兵训练营毕业后我很开心。我知道自己将要做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我的父母为我感到自豪。”在被问及当初为何从军时,他如是说。“当时我把自己的卡车砸了个稀巴烂。那个时候的心态就是:‘我真的要为了每小时10美元的工作天天坐公交车上班,住在垃圾桶一样的公寓里面?’我原本打算在狱中度过余生或者当毒贩。为了不让自己有一天上下班,我就坐公交车去了征兵站。”斯考特说他压根就没意识到当时伊拉克战争已经箭在弦上。“我那年才18岁。我什么新闻也不看...我才不会去关心这些。我只想做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2011年5月15日,斯考特路过故居,顺便取阅信件,拿到卡车里面读。“账单;付不起...账单;付不起。哦,又是黄色信封。黄色信封里面永远没有好东西。”打开一看,信是退伍军人事务部寄来的,信中说该局已经提高了他的伤残等级。“自2011年1月21日起,由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导致的伤残等级从目前的50%提高至70%。症状包括:普遍焦虑紊乱、偶发情绪紊乱;酗酒现象有所下降。
斯考特在家中的走廊抽烟。他脑子里都是跟打仗有关的事,而且开始在半夜里胡言乱语。“情况更雪上加霜。我控制不住。所以战争很可恶。这跟你有没有当一名好士兵无关,只要别站错地方就行。我一直想不通自己为啥会‘麻卡、麻卡’人,”他用麻卡来指代杀人。斯考特不喜欢退伍军人事务部给他开药所带来的副作用。“这些要根本不起作用,说老实话,这些药不适合我...我在慢慢好起来。我希望把身体恢复好。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与此同时,我为了治好我的病还服了大麻――我睡的更香,一点副作用都没有。”
2011年6月21日,在同朗蒙特对外战争老兵驿站(VFW Post)工作人员之间的谈话不欢而散后,斯考特在该对外战争老兵驿站外面喝啤酒。他本想亲自登门私了,但是等他到了才发现,酒吧已经关门了。他想跟几个老战友一起喝一杯,不过现在只能在停车场里独自借酒浇愁了。
2011年5月24日,经过一夜未眠,斯考特站在窗前等女友过来收拾她的东西。他主动跟女友重归于好,现在又后悔了。“两败俱伤。我总是走不出这个循环...我总以为自己还在战场上”,他说。他回想起第二次被派驻伊拉克之前的那场婚姻。“他们都说这次去凶多吉少。我就想在临死前结婚。于是我找到这个女孩,爱上了她。”最终这场关系给他带来的压力比他上战场还要大,“我发现我深爱并与之结婚的女孩一直跟某教授有染。”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