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12日,斯考特和吉比躺在他家的地板上。斯考特说他已经精疲力竭了,说完一声不吭,一动也不动。最后他还是打破了沉默说:“天天做恶梦,我(骂人的话)受够了。我不敢打盹,因为那样更难受。我睡着了,但还是一样难受。每个人都说:‘假以时日,都会过去的。’我只好就这么等下去了。”他起身抽了只烟,煮了咖啡,报怨上一顿吃剩下的脏碗碟和乱糟糟的家。他开始打扫的时候,说了句:“做这些(骂人的话)事我没有动力。真的一点动力都没有。”斯考特回到空房,吸了几口大麻,抽出他在伊拉克的服役日志。他边看边放声大笑起来。他大笑过后不一会儿,就快哭出来了。他把日志放到一边,仰面朝天躺下,吉比陪他一起躺下。
2011年9月13日,斯考特跟海军陆战队受伤勇士团(Wounded Warrior Regiment)中士迪安・桑切斯(Dean Sanchez)边谈话边为斯考特的华盛顿特区之行选购西装。斯考特此次应塞拉俱乐部(Sierra Club,又译作山岳协会、山峦俱乐部和山脉社等,是美国的一个环境组织) 的军队与退伍军人事务专员之邀,代表该组织参加超级户外(Great Outdoors)美国周活动。“桑切斯帮了我大忙,救了我一命”,斯考特说。“一旦他感觉帮不上忙,就帮我联系能帮的上忙的人...有桑切斯在,我作为一名海军陆战队员深感自豪。他也没有让我忘本。”
斯考特在丹佛JC服装城购物里与桑切斯谈笑风声。服装城老板自己也是海军陆战队出身,他按成本价把西装卖给斯考特。“现在有很多人关心我”,斯考特说。“我怎么谢他们都不为过。好多朋友都很慷慨――他们也就是泛泛之交。听到我的遭遇,他们都哭了。很多很好的朋友。”
2011年9月19日,斯考特在丹佛国际机场同海军陆战队老战友克里斯・费斯米尔(Chris Fesmire),左,以及美国参议员迈克尔・本奈特(Michael Bennet)一起开怀大笑。这位自称是参议员的男子正好也和两战友搭乘同一班飞机前往华盛顿。斯考特和费斯迈尔进京是为了代表塞拉俱乐部参加超级户外(Great Outdoors)美国周活动。本奈特积极投身退伍军人事务,斯考特当周晚些时候又在那场活动中见到了他。
2011年10月24日,斯考特在家中查看过去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他在伊拉克服役期间照的。“我真后悔完整无缺地回来。既没有重伤,也没有牺牲...有时候,反而是无辜的人受伤甚至牺牲,可谁让他们自寻...路呢”,他说。“对在那里的所做所为,我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只为我没能做到的事情感到过不去。”
斯考特看一张他驻伊拉克期间被打死的叛乱分子的照片。他回忆起那个晚上,他所在排接到命令前往叛乱头目阿布・穆萨布・扎卡维(Abu Musab al-Zarqawi)的老巢增援,他们凌晨2点抵达,战斗持续了15小时。“战斗结束后,所有敌人都被打死,尸体全部拖到外面的路上堆放。我想我们留下字条,拍了照,把尸体留在原地,还在悍马里面煮咖啡...我曾想过:‘这不是很诡异吗?’我们都觉得这就跟上班差不多。”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