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务正业的少年
27岁的王自健台风甚稳,不温不火。事实上,王自健专职说相声还不到三年。他非相声世家出身,也没有科班背景,最终走上相声这一行,不得不说暗合了某种宿命。
27年前,他出生在北京一个工薪家庭,父亲从事建筑工作,母亲在火车站当售票员。因学习成绩差,同学们都不跟他玩。那正是80年代的相声“复苏期”,讽刺和抨击行业不正之风的相声不断涌现,借助电视,马季、姜昆、冯巩等迅速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为了逗同学开心,王自健开始模仿马三立给大家说相声。
经老师介绍,9岁那年,他进入中央电视台蒲公英艺术团学习相声,还在央视的蒲公英剧场中多次表演节目。不过,学习只坚持了一年,再次与相声结缘已是14年后的事了。
在王自健的记忆中,从小学到高中,他从来没有写过作业,老师也不敢管他,“老师还盼着过年托我妈买火车票呢。”这大概是他人生最初接触的“不正之风”。有一次,因为没给老师买到火车票,害怕老师批评,他专门找到校长,哭着说:“我对不起老师,没给老师买到火车票。”
和所有略有点小聪明的男孩子一样,王自健爱做些不考虑后果的顽皮事。比如,看电影《有话好好说》,他觉得姜文结结巴巴说话特有范儿,就跟着学,结果就真的变结巴了;还有一次,中学老师让他叫家长,他觉得丢人,便跑到学校附近一幢20层楼的顶上,将课本折成纸飞机,写上“对不起老师”,扔到楼下,引来众人围观。最终他真的是对不起教师了--老师因此受了学校的处分。
这个问题少年不务正业地钻研电子游戏,从高中起,他便开始给《大众软件》等电子刊物写游戏软文和攻略,后来,这成为他进入澳门五星卫视做游戏类节目编导的资本,那时,他19岁。
2007年,略有积蓄的王自健开了一个影视公司,并承包了某卫视一档声讯节目,日利润高达5万,但仅过了两周,此类节目被国家广电总局叫停,并被处以重罚,200万投入血本无归。“这件事告诉我,做昧良心的事,会遭天谴的。”王自健边说边不停地摇头。转眼的工夫,他又恢复了幽默:“200万亏完了,结巴也好了。”他只好又回去做电视编导。
也是在这一年,有人邀请刚刚治好多年结巴的王自健参加北京师范大学一个社团的相声演出,王自健苦练了一个月,没想到一炮打红。之后,他便加入了平均年龄只有20多岁的北京挚友相声俱乐部。人手有限,几位演员要先忙活卖票、检票,然后再换装登台演出。不过,当时人气很火,一晚上能卖一百四五十张票,每个人能分到八九十块钱。
挚友俱乐部的最初时期,正是“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开始变得著名的时期。比王自健年长11岁的郭德纲,被媒体称为“中国相声的救星”,他将观众重新吸引到剧场,并开启了“剧场+网络”新时代,模仿郭德纲也随即成为剧场相声的一大潮流。
王自健当时也模仿郭德纲。虽然每周只有一次演出,但要搭进一周时间排练,没干多久,他就坚持不住了。怕耽误工作,他离开了剧场。直到2009年,王自健突然发现,生活趋于平淡,必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思来想去,他发现,最喜欢的还是说相声。
“围观”时代的相声
2007年前后,郭德纲的相声曾引发争论,郭本人也不只一次提出他的相声理念:相声的功能是让人开心。这个理论曾引起共鸣,也确是郭氏风格占领市场的一大原因。但在模仿郭德纲的潮流中,王自健渐渐发现,自己并不认同郭氏风格。
王自健总结说,郭德纲说的,多是家长里短,而自己说的,是国际国内大事。他说,在一个信息传播如此迅捷的时代,相声如果不关注大家都关心的话题,反而是一种虚伪,也不可能有生命力。
事实上,这或许正是相声能够出现的原因。
所谓“相声”,指面相和声音的表演。这门艺术大约起源于清朝,当时只是一种街头艺术。为了招揽观众,设计包袱、创造妙趣横生的双关语渐渐成为相声演员的拿手好戏,不可避免地要讽刺当时的世事民风。当然,相声艺人也要练习各种其他技巧,比如模仿各种人物,各地口音,或者繁复无比的绕口令。有时,相声还兼顾传播信息的功能。
“从前,相声是和人们交流的一种方式,能寓教于乐。”76岁的相声大师丁广泉先生曾在接受采访时说,“听相声,就和听广播、看书一样有益处。”
在1980年代短暂的恢复后,中国相声在观众心目中的地位又渐渐被小品取代,因为后者从某种程度上继承了相声正渐渐失去的特质。郭德纲的出现似乎扭转了相声界的这种颓势。不过,他很快便过上了影视明星的生活,住了别墅,开了饭馆,相声在他生活中所占的比重,远远不及从前。
不过,郭德纲的出现,使大家发现,原来相声演员不吃“皇粮”,完全靠市场也能养活自己。王自健说,原来体制内的被称为专业相声演员,体制外只能是业余演员,现在这一界线被打破了。
与体制内相比,体制外的饭碗并不好端。“第二班”生意已算不错,票价也不过20至50元,演员收入并不高,大部分成员必须有其他工作方能维持生活。比如,“第二班”成员孔挚杰便经营一家婚庆公司,自己还兼做婚庆主持。他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北京仍有不少相声社团经营惨淡,甚至出现过只有一名观众的尴尬场面。“园子这么多,人家凭什么到你这里来听相声呢?”
王自健似乎可以成为一个答案。孔挚杰形容王自健的相声,达到了“包袱响在心坎里”。也有票友预言,个人风格明显的王自健将是“第二个郭德纲”。当然,还有人担心,一旦真的成为“郭德纲第二”,他可能会渐渐丢弃这种王氏风格。
“怎么会呢?”他说,“我最大的乐趣就是我在台上说,下面有人在乐。”但他又说,但求好事,莫问前程。
从种种迹象看,他确实显现了追随郭德纲的可能。今年3月,王自健正式拜侯耀华为师--郭德纲当年拜的侯耀文。之后,出书、拍戏的邀请纷至沓来。“现在接的商演也很多,我出场费是8万。”他说,“一直这么要,还没成过。”
作为非专业出身的演员,王自健并不心虚。他觉得,说、学、逗、唱只是工具,相声演员最重要的是天生的幽默感和表演力。“相声其实不需要基础,贯口我只会背《白事会》。”这位斗地主和“杀人”游戏高手承认自己确有不足,但他又说,“除了侯宝林大师,谁能做到四门都拔尖?刘宝瑞、马三立都不长于唱,不照样是大师?”
从某一方面来说,王自健似乎在亲身证明,80后并不是一群只关心个人命运不闻国是的利己主义者。与生于1970年代的郭德纲不同,他的话语来源显然更富时代感,视野也更宽广,颇有“围观”时代的特色。
比如,在批评周立波时,他说,“周立波在他的微博里说,宪法规定了,中国是一党专政的国家,他爱国。这不没文化吗?你看过《宪法》吗?了解点背景知识吗?你把政协摆哪儿去了?我们国家是一党执政、多党协商,这都不懂,你爱的是什么?你爱的是独裁……”他还引用了季羡林的一句话:“歌颂我们的祖国,是爱国,批评她,更是爱国。”
“小王爷”有一个计划,在今年年底作一个全国巡演,把笑声带到全国各地。他戏谑地将相声分成碟版和枪版两种:“我们肯定是枪版的,因为我们这儿有笑声。”(记者/刘子倩)
台湾另类相声:十大“话剧”救相声? 《那一夜,旅途说相声》
1949年后,很多到台湾的外省青年,经常聚到茶社书场聊天。其中有一些有演绎才华的人开始组织演出活动,他们中以魏龙豪和吴兆南最为出众,两人都是北京人,都曾是内地"启明茶社"的茶客和相声票友,表演的都是北京的相声段子。上世纪50年代后,魏龙豪和吴兆南已经成为台湾相声界代表性人物。1967年,他们第一次出版唱片,包括《满汉全席》、《捉放曹》、《歪批三国》等,因为轻松幽默的谈吐方式,使得这些段子的传播十分惊人。在他们的影响下,曲艺和相声社团如"相声瓦舍""汉霖说唱"等在延续相声艺术中"薪火相传"颇具影响。
大陆能看到的台湾相声几乎都出自相声瓦舍。相声瓦舍是台湾第一个专业的相声表演团体,他们从1997年起,每年固定推出至少一出全新创作的相声剧,每年定期在台湾中型剧场举行两万人次的售票演出,每出戏的售票记录平均不低于九成五。相声瓦舍光盘在台湾颇为畅销,每一张碟都位列台湾华语流行排行榜前20名。
传统相声侧重的是说唱,而台湾的相声怎么看起来更像戏剧呢?创始人冯翊纲回答"因为台湾相声的传承过程跟大陆不同,我本人就是学戏剧的。"
《东厂仅一位》
一、《东厂仅一位》,以仅一位与亡为己任
上半场以相声言论为主轴,共有三段,全是新编的段子,下半场则是相声剧,由黄士伟扮演厂公,冯翊纲和宋少卿演出厂公旁的锦衣卫,上下两场紧密结合,在专人设计的舞台、服装之中,带领观众从明朝开始,窥探中国历史上几个迫害史实,完成以古讽今的黑色幽默。
咻!地一声,是谁飞了过去?啪!地一声,是谁应声倒地?神秘的"仅一位",谁也不知道"仅一位"的真面目,听说见过的人都……回头一瞧,居然不见人影,只听得一句话在空中回荡:以仅一位与亡为己任,置大明朝死生于度外。
《并不太熟》
二、《并不太熟》,三个场景的故事
七十二洞妖魔尽出,影剧六村的菜市场是怎样的光景?院子里一只寻常的蝴蝶死于非命,治丧委员会该如何筹备?山神再次现身,又下了什么霹雳的神喻?《不太熟》引您一探究竟!
段子一之一〈八街市场〉-影剧六村自从孙医生当了村长之后,家家户户都装了自己的厕所,村子里的八街市场也因此而更加热闹。要买肥皂的,上二街;要脸盆的,去五街;还有四街那位坚持不做日本人生意的谢先生…各形各色的,构成了与众不同的八街市场。
段子一之二〈我的阿毛〉--我与她,每天形影不离,她美丽的身影,温柔相伴,让我忘却一切烦忧,本想就此与她长相厮守,不料一天我竟意外误杀了她……啊!我的爱!我生命的唯一!我的心随你死去,我永恒的爱情啊。
段子一之三〈槟榔阿妈〉--山里那位原住民阿妈,一百一十四岁,她终生住在那个茅草屋里,自己一个人,但是并不孤单,因为山里的人都知道,她在十四岁那年嫁给了山神;山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吃槟榔;山里的人都尊敬她,称呼她"槟榔阿妈"。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