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棒精神是萧家一宝”
47岁的萧百佑原名萧锦华,广东人,其父解放前做过国民党的宪兵小头目,母亲出身于地主家庭。
萧百佑坦言,他的“棍棒哲学”承袭于他目不识丁的严母,“我有多严厉,我母亲比我严厉10倍;我打孩子有多狠,我母亲比我狠10倍。”他对母亲的教育方式表示认同和感激,认为正是母亲的棍棒将他打成了当年广东省高考文科第八名,踏上了改变命运的第一台阶。
“父母的教育是成功的,”他崇拜毛泽东,有强烈的功名意识,大学时代是学生会主席,毕业后进了彼时号称中国经济航母的广东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接受各路记者采访时,都会强调自己曾经是“广东省最年轻的副科长”。
“我将父母的教育结合自己的思想,摸索出了自己的教育哲学,这些哲学,我将全部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妻子黄天淑是他在暨南大学的师妹,小时候在北京长大,后来随父母移民到香港,彼时以香港生的身份就读暨大。
萧百佑有两个姐姐,按照计划生育政策,都只生了一个孩子。萧百佑觉得他们家中太冷清了,他喜欢孩子,妻子的香港身份给了他们多多生养的便利,“我原定想要太太连生6个的,并且制定了两年生一个的严密计划。”
头两个孩子在香港出生,老三快临产时,恰好萧百佑赴美公干,黄天淑挺着大肚子登陆美利坚,为萧家添了第一个美国公民,因为在美生产顺利,老四也如法炮制,拿到美国身份。黄天淑说,“现在外面传我们家这样那样,其实我们就是个普通家庭,4个孩子除了拿的护照不是中国大陆的,完全是在广州土生土长的,他们就觉得自己是广州人。”
“计划”生育到第四个时,萧百佑所在的公司破产了,萧家的生养计划只得终止,“老四成为太太的收山之作。”
夫妻两个在教育孩子上最初并不一致,萧百佑早早定下用“最传统”、“最原始”的方式教育孩子,“我的大儿子是1989年出生的,这一代孩子流行的是素质教育、反应试教育,甚至有很多家长、专家主张‘孩子是玩出来的’,不排除一些天才儿童得益于自由式的教育,但我的孩子不是天才,而且天才往往靠不住。”
他跟黄天淑商量,要严格管教几个孩子,“否则孩子长大后只会跟其他孩子一样表现平平,一无是处!”
黄天淑的第一反应跟天下大多数妈妈一样,“表现平平就表现平平,像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我不要求孩子们有多大成就!”
萧百佑正色以告,“我要让孩子走一条正确的路,将来能够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
他跟妻子设定了一个时限,一个月内,先按照他的方法严训孩子,如果效果不佳,则再“做些改动”。“但这段时间里,你必须全力配合我,不能有任何异议。”黄天淑答应了。
这是萧家特殊教育的开始,4个孩子最大的还在读幼儿园,最小的还在牙牙学语时,就每天必须完成父亲所指定的“家庭作业”――背诵《三字经》、《琵琶行》、《声律启蒙》等。
“我为孩子们定下了死规矩,只有完成作业,才可以休息,作业完成不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狠狠地抽打。”
他为自己的孩子们设定的这些读本与他为子女们预设的道路紧密关联,他有自己的一套“国学理论”,在他看来,中国社会一直是个文官制度社会,“文科才是中国建立和发展的根本,理科不过是文科的使用工具。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让孩子读理科,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
萧尧,萧百佑的长子,清楚地记得幼年时苦读《三字经》的场景。
在我们4兄妹的心中,对“童年”这个词并没有真正的概念,我们有时候甚至要怀疑,自己是否有童年。
童年意味着学古文、学知识、学道理和百分之百地放弃自由,还要遵守爸爸定下的各种“奇怪”而严谨的家规。
……爸爸每天最乐于干的事,就是在晚饭后检查我们的《三字经》背诵情况。当时两个表姐也住在我们家,晚饭后爸爸就把所有的孩子们召集到一起,在床前站成一排,手里早就预备好了惩罚工具――藤条或鸡毛掸子。……背不好的,自然是躲不掉的挨打了,打手心、打小腿,完全跟旧社会的私塾老师一模一样,打完了还不行,还得背,一直到会背了为止,才能上床睡觉。
“监督、训斥、惩罚”,是萧百佑为自己确立的严父三守则,“很多父母在孩子长大之后,发现教育上出了问题,孩子不听话,甚至作奸犯科。早干嘛去了呢!”他打孩子打得振振有词,“一味地纵容,不加管束,放任自流,最后当父母的只好自己打自己,为了将来不打自己,我只有现在打孩子。”
学习成绩下降,打!不遵守家规,打!不尊重长辈,打!
萧家的体罚是“连坐制”,老大犯错,只打他一个;老二犯错,则老大老二一同受罚。因此,长子萧尧是挨打最多的,狼爸的理由是,“小的犯错,说明大的没带好头,没管好小的。”
老三萧箫小学三年级因为英语考试不及格,被父亲狠揍了一顿。长大后,她把这次惨痛的体罚写到了作文里。
爸爸龙颜大怒,一拍桌子,“把鸡毛掸子拿来!站在我面前数过去第二块砖上!把不写字的手伸出来,抬到肩膀一样高!”
我颤抖着一一做了。可恨的是,惊慌失措中却没数对瓷砖数。
鸡毛掸子一下子挥过来:
“什么是第二块瓷砖!”
爸爸握着鸡毛掸子,把另一端压在我的左手上,再问道,“再说一遍‘苹果’怎么拼!”
“a……ple……”
我话音还没落,鸡毛掸子已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我身上,如狂风扫落叶一般。我哭得像个泪人,蜷缩在那块瓷砖上,喊着,“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对不起啊爸爸,以后一定会的。”
爸爸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地说:“不会拼是吧,我就打到你会!不学习是吧,好!我今天就打到你学!”
在父亲这种“最严厉、最疼痛、最深刻的教育方法”下,萧箫的成绩上升得很快,中考时,她以年级第一名考入广州的华南师范大学附属中学。
萧百佑的亲戚朋友见他“训”子有方,纷纷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他家里取经学习。最多的时候,萧家有13个孩子。孩子家长送去之前,他们夫妇都会告知对方,“我们会打孩子。”
“没关系,尽管打,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萧百佑说到做到,责罚时从不手软。为了管束一个最调皮的孩子,他甚至使用了用绳子捆绑起来、不给吃饭的方法。最长一次,将这个孩子在阳台上捆绑了8个小时,松绑时,一裤子的屎尿。
并不是每个父母都能接受这样的教育方式。萧百佑曾因读初二的外甥女出言顶撞自己,一怒之下抽了她一个耳光。萧百佑的姐姐抱着女儿在洗手间痛哭了半个小时,最后把孩子接了回去。
萧百佑认为自己是管教,而非虐待,他不认为自己这样做会伤害孩子的人格,“小孩还没有独立的人格,需要的是爱护、保护,而责打就是对孩子最大的爱护和保护。”
在江苏录制节目时,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朱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斥责萧百佑的做法简直就是,“南霸天!黄世仁!”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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