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 年的奥运会,几乎可以用“不择手段”来形容。
里约热内卢电 - 1983 年年底,就在苏联体育官员宣布抵制洛杉矶奥运会的几个月之前,他们向国家田径队领导下达了详细说明指导。
他们表示,口服类固醇片剂还不够,为了保证在奥运会上压倒性的优势,田径队应该对顶尖运动员注射其他三种代谢类固醇。
说明中提供了服用兴奋剂的精确剂量和时间表,官员表示,他们在莫斯科体育文化与运动研究所拥有足够多的违禁药物,该研究所是政府体育委员会下面的一个分支机构。
他们在说明中写道,强效的药物对于保持竞赛状态有关键作用。
《纽约时报》从前苏联田径队前首席医生手中得到的这份材料,是由谢尔盖·波图加洛夫(Sergei Portugalov)医生签署的,谢尔盖曾是苏联的一名运动队医,之后从事新型兴奋剂研制并从中渔利。
这份保密资料显示的日期是 1983 年 11 月 24 日,这天苏联体育运动委员会召开了会议,在这次会议上,通过了针对所有田径运动员的“个人特殊药物制剂计划”。官员写道,如果没有“代谢类固醇药物注射”,那么苏联运动员在夏季奥运会上取得的巨大进步将会失去保障。
现在,30 多年已经过去了,波图加洛夫医生成为了俄罗斯目前兴奋剂丑闻的中心人物。去年秋天,世界反兴奋剂机构认定他为俄罗斯违禁药物的关键代理人,他在近年私自为一些运动员注射兴奋剂,并且隐瞒这些违禁药物的使用,以换取商业利益。
近期关于兴奋剂事件的披露,让国际相关机构不得不取消俄罗斯田径代表队参加里约奥运会的资格,反兴奋剂机构的官员称,这是至少近十年来奥运历史中最严重的惩罚。
在本周的田径项目中,没有人代表俄罗斯出战,而在以前,俄罗斯的运动员经常会站上田径比赛的领奖台。
1983 年的这份资料和前首席医生格里高利·沃罗比耶夫(Grigory Vorobiev)的叙述,为俄罗斯自何时开始执行由国家资助的兴奋剂计划提供了新的证据。格里高利曾在前苏联田径队工作三十多年。
不为运动员注射代谢类固醇药物只有一个原因,相关官员写道:没有明确信息显示这些药物在多久之后会在药检中有所显示。这个问题需要前苏联反兴奋剂实验室的主任来回答。
不择手段也要赢
86 岁高龄的沃罗比耶夫身高仍有一米八。在圣彼得堡(当时的圣彼得堡还叫做列宁格勒)念完医学院后,1950 年代他曾效力于前苏联发展篮球队,但他并没有发展成一名专业的运动员,因为他觉得这种事业太不稳定。他不无自豪地说,当时训练他的,就是日后在 1972 年奥运会上带领前苏联战胜美国队的那个教练。
他在俄罗斯的运动药品事业贯穿整个 1990 年代。因身体状况急转直下,沃罗比耶夫在五年前离开莫斯科来到芝加哥,他的儿子和孙子孙女都在芝加哥。
在两天的采访过程中,在他住的养老院的楼内,大厅里满是俄语报纸,沃罗比耶夫在回忆自己的运动生涯时,也穿着后背印有“CCCP”(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字样的田径服。他在儿子的鼓励下开了口,儿子在最近几周一直陪维罗多耶夫去医院,他说,由于最近兴奋剂事件的曝光,希望他父亲的故事能够被记录下来。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