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看到他在赢得第一场职业比赛后自信满满。他在第一个回合里就将赫克托•梅赛德斯击倒。赛后,乡镇小报的年轻记者问他:“当庞然大物向你扑来时,你不害怕吗?”他说:“不,我不害怕。”“一个优秀的拳击选手登上拳击台的时候是无所畏惧的。恐惧是每一位优秀的和有理性的运动员的朋友。”
拳击让他“找到了自己心中的火花,火花变成了火焰,火焰变成了火灾,火灾变成了咆哮的火灾”。
人们看到他抬着导师、监护人、教练库斯•达马托的棺木时泪水涟涟,眼神迷茫。“我永远失去了我的朋友,我很害怕,我感到脆弱,感到孤独,我觉得自己好像浑身赤裸地面对世界,就像一个非常脆弱的小男孩。”
人们看到他在拳台上像野兽一样挥拳,面目狰狞,目光杀人。“只要我登上拳台,只要我……不,停一下,这个不对。……当我(从休息室)走出来,我怕得要死,非常非常害怕,害怕一切,害怕失败,害怕受辱。在整个训练期间,我一直对对手心存恐惧,我害怕他打败我,我甚至梦到他打败了我。当我越来越走近拳台,我就越来越自信。当我走进围绳,我就是神。没人能打败我。我紧紧盯着对手,我盯着他,盯着他,盯着他,一旦他的眼神缩了。砰!他躲避我的眼神,我就知道,我赢了。”
人们看到他的第一任妻子罗宾•吉文斯在访谈节目中,突然对着镜头哭诉,丈夫有狂躁抑郁症,他们的婚姻“纯粹是地狱”。他呆在那里,愤怒、不解以及压抑交织下复杂的心理活动,让他反而表现得无所适从,显得温顺又愧疚。
他曾在采访中声称自己是地球上最坏(他的用词是baddest,而非worst)的人,他说自己打得最漂亮的一拳是对前妻罗宾。
他的第一段婚姻维持了8个月。“最讽刺的是,我们可以在电视上看到关于我们离婚的行为和报道,我们躺在床上,我说,其实我不想离婚。但是那种气氛太强烈了,影响到了我的工作。……我们都还是孩子,不知道怎么处理,我21,她22,我是个坏人,她是个坏女孩;我打老婆,她贪恋钱财。我们只是孩子,只是孩子,只是孩子。”
两性关系一直是困扰他的问题。他可以跟第二任妻子莫妮卡离婚后仍然做很好的朋友,但(曾)是“非常糟糕的夫妻”。
“我喜欢坚强的女人,比方说能够竞争CEO职位的那种女人,自信满满。然后,我希望能够在性方面主宰她。我喜欢看着她,就像一只老虎看着受伤的猎物。看着她们,看着她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就这样看着她们大概20到30分钟,然后我接近她们,吃掉她们。”
人们看到他对性的贪恋和迷茫。他滥性,开性爱派对,跟一个“非常年轻”、“可能是妓女”的人性交后染上淋病。他不好意思去看医生,只能忍着,并带着这份“地狱般的刺痛”登上与伯比克比赛的拳台。那场比赛前,拳王穆罕默德•阿里还专门上前鼓励了泰森。
他职业生涯第一次被KO是在东京。比赛前他轻敌,不系统训练,甚至金屋藏娇。他被击倒在地时,解说员惊呼:“这是世界重量级拳击史上最大的冷门!”
人们看到他被控强奸进了监狱。他始终不认罪,没有获得从轻量刑。“在监狱里,我失去了对上帝的信仰,我很无助。在监狱里,我成为了一个穆斯林。”他声称,那3年的牢狱生涯,他没有跟任何人起冲突。
他在监狱里收获的还有文身。右臂的毛泽东像,左腹的切•格瓦拉像,“我是如此愤怒,我文了文身,……因为我对政府没有信任了。”
他在狱中阅读,“伏尔泰和托尔斯泰很有意思,但太复杂了。”他说,“我不认为你必须那么复杂才能从书里得到启示。”
在自传影片中,他吟诵了奥斯卡•王尔德的《里丁监狱之歌》(The Ballad of Reading Gaol)的最后一节:
但人人都杀死心爱的人儿——
愿这话人人能听见——
有人用的是难看的脸色,
有人用谄媚的甜言,
怯懦的胆小鬼是用亲吻,
勇敢的才是用刀剑。
1995年,一位美国记者来到他家时,泰森曾祈盼地问:“你想吃点什么吗?冰激凌怎么样?”被拒绝后,他竟表现出失望。他当时刚过29岁生日,家里的鲜花和气球来自他的名人朋友们——惠特尼•休斯顿、斯派克•李、大鲨鱼奥尼尔等。数周后,花儿枯萎,气球泄气,他仍然留着,“我不想扔掉它们,”泰森用含含混混的小男孩似声音说,“它们是朋友送的,好朋友,所以我想它们环绕在我周围。”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