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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随船体验黄海捕鱼记:斗风斗浪搏生活(组图)

www.sinoca.com 2012-12-26  网易博客


  在这样的风浪之下,对新上船的人来说绝对是一种考验,船长讲述他十八岁第一次上船时,是吃啥吐啥,从船头吐到船尾。

  在山东荣成的渔港,进出港的渔船世世代代昼夜不息。海上捕鱼,对这里的人来说,并非传奇,而是生活的一部分,他们的经历却没有人记录过――我在荣成遇到许多摄影师,几乎见遍了附近的摄影家协会主席,没有找到一张渔民在海上的照片。渔业危机之下,也许十几年后这样的渔船也都消失不见。于是,我决定亲自上船,记录他们的生活。

  几经周折,最终传来确切消息,经荣成市青鱼滩的朋友从中协调,曲船主勉强接受了我随他所属的两条渔船出海采访请求。意料之中的是,由于渔民出海打渔的传统禁忌,和我一道前来采访的女记者小范被坚决地“拒之船外”。

  虽未获许登船,秉承女性特有的细心,小范为我此后的海上漂泊做了物质和精神上的悉心准备。她从荣成比比皆是的渔需商店里搜罗来了一麻袋装备,其中囊括被褥枕头各一件,民工迷彩服一套,橡胶雨靴和厚棉袜各一双,带格层的金属饭盒,毛巾、牙刷、肥皂、口杯外加从荣成市最大超市精选来的两本文学月刊《收获》,另外递给我硬皮笔记本和圆珠笔时嘱咐我一定要做好笔记,事无巨细,万无一失。而我,之前则只拎来泸州老窖一瓶,袋装小吃若干,于是她笑我:光记着喝了!

  初登渔船

  驾驶舱后面狭小的舱室,除了吃饭睡觉之外,还布满了各式仪器,有探鱼器和雷达监控仪以及通讯设备,闲暇时船上无事可做,除了打牌之外,看VCD成了船长和大副消磨时间的的主要娱乐方式。

  9月28日,休渔期刚过不久,一个秋意初凉的傍晚,我背着三脚架、摄影包,扛着充满期待的行囊,来到了位于荣成市东的青鱼滩码头。

  码头渔火通明,临海一侧依次泊着数十条大小船只。紧靠岸边并排靠着一对渔船,一条船号“鲁荣渔52697”,另一条为“鲁荣渔52698”,几个伙计正在上下忙碌着。船东曲老板老早已等候在那里,他看上去精明强干。寒暄过后我问:“这趟出海大概要几天?”我心里掐算着回程的日子,希望早去早回。他回道:“不好说啊,也许十来天吧!”“之前说好一周的,怎么一下延长了?”我暗暗叫苦,“鱼舱满了才能回来,一切得看运气!”“晕船吗?如果半道儿晕船可没法把你送回来!”曲老板又补充一句,希望我趁早打退堂鼓,免得节外生枝给他添麻烦。“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说。事实上,曲老板的担心不无道理,假如一旦我适应不了,再把我这个晕头转向的“累赘”送回岸上,那将是桩百分之百的赔本儿买卖。然而他哪里晓得,我早已抱定跟船走一趟的决心。

  这两条船将于明早7:30出发,今晚我将和前来看船的老伯度过一宿。

  这是两条同型号的小型机动铁壳渔船,每条船长25米,自重27吨,载员10人,马力160千瓦,满载柴油20吨,行驶状态下每天大约油耗1.3吨。出海时,采用双船拖网捕捞方式,在头船指挥下,两艘船如双胞兄弟形影相随。在发现鱼情捕捞作业时,两船相距百米各执渔网两端在海上拖行数小时。起网前渔网两端纲绳交由一船并拢,然后收网上船,每次由两船轮流捕鱼收网,渔民把这两艘船称为对船。

  眼下这两艘完成了卸鱼加冰任务的船似两只困兽般伏在码头。借着昏暗的灯光就能感觉到这艘船已历经沧桑,经过多次涂饰的蓝灰色油漆仍掩饰不住铁甲斑驳锈蚀的痕迹。后经证实,这对船已在海上漂泊了十几年,是曲老版在四年前以每艘500万元买下来的二手货,然后更新了各种通讯导航设备。

  还没来得及回家的伙计扶我上了甲板,接下我的行李直奔位于甲板上层的驾驶舱。

  我终于蹬上了行将出海的“鲁荣渔52697”号头船。凭栏远眺,码头上灯火阑珊,一阵忐忑与激动的情绪伴随着清凉的海风徐徐吹来。

  伙计们上岸走了,驾驶舱里只剩下我和67岁的看船大伯。狭小的舱室目测宽约一米五,长约四米,操作台占去三分之一。紧靠驾驶舱后面的卧室大约5平米,被右侧双层铺位占去了一半,左侧桌子上面布满各类仪器仪表。

  看船大伯无论身在何处,手里的电筒总是形影不离,雪白的光柱随着他在黑暗中晃来晃去,可以看出他是个恪尽职守的人。大伯选了上铺躺下,我只好将麻袋里的铺盖拽出摊在下铺,屈身钻入和衣而卧。老人操着浓重的山东荣成口音和我拉呱(聊天)。我的祖辈虽然也是山东人,他的话有时我却听不懂,每每需要他重复和解释,知道他每当渔船靠岸时晚上便来这里看船,一年可得八千元酬劳。“不要被人把船开走就是啦,无非在这儿睡一觉,不错的差事嘛!”我半开玩笑地说,老人家只是笑笑,往后再无闲话了。

  没人和我聊天儿,我被脸上飞来爬去的苍蝇以及船上的腥臭气味搞得晕头转向头昏脑胀,我知道这种状况将伴随我整个行程,只有尽快适应别无他法。

  “苍蝇晚安!”睡前我用手机发了出海前的最后一条微博。夜很静,只有波浪轻轻拍打船帮的声音,这晚我睡的很香。

  9月29日清晨,一阵嘈杂声把我从梦中唤醒,碗口大的舷窗外露出了灰白色。

  老伯刚走,伙计们回来了,领头的四十多岁,身材高大结实,笑眯眯的挺着凸起的肚子,一眼就能看出他是这群人里的老大――我们船上的最高行政长官。

  他早被告知我要来此,所以没有寒暄,当头便问:“坐过渔船么?”“坐过长途客轮,船长!”我如实回答。“这是两码事儿!去那边买些水果去。”他指指舱外远处的码头,给我下了第一道命令??

  接下来的这位50多岁身材瘦小,灰黄头发,寡言少语,笑起来怯生生地,满脸堆起的皱纹像几把对称打开的折扇。我没料到,他就是本船的老二黄大副。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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