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我在这里插一句话,在今年的北京市政府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过去好多外地的大学毕业生在留北京工作,受到留京指标这样的一个限制,但是现在开始就是为高科技企业选择打工,包括这种漂流生活状态不受进京指标的限制,这其实是在政府的政策方面对飘开始有了一个政策性的支持,那个金辉啊,咱们接下来谈的第四个话题正好是飘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比如说,我特别想关注,你在跟你的很多原来的同学比较起来,因为一离开大学校门人生的道路自己选择,可能有很多人依然过着那种稳定生活,而你可能也有很多同学跟你选择漂流的生活,你觉得那一个群体活力更强?
樊:活力,当然我觉得我们这群人的活力肯定要比他们强。
白岩松:另外我想插一句话,比如说,你可能跟稳定的那些同学比较起来,你的危急感是否会更多一点,但是,反过来这个危急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那种向前走的动力?
樊:这是很显然的事情。
白岩松:你比如说你们那些非常稳定的同学是否有的时候,在沟通或者聊天的过程中,也会流露出对你们现在自由生活的一种羡慕?
樊:一般人是这样的,他如果心底里羡慕你的话,他不会说出来的。
白岩松:你是跟你那个有同样的这种走向的同学沟通更多,其实在你们沟通中是不分“飘”和“不飘”的这种概念。
樊:由于工作的关系,我独处的时候非常多,所以久而久之跟包括所有的同学,联系并不多。
白岩松:超越你个人的这种感觉,从一个广告人的视角,或者从一个年青人的视角,你觉得整个当越来越多的年青人,选择了“飘”的生活状态的时候,会给这个社会带来哪些积极的东西。
樊:好像那个万科的总经理王实说过一句话,他说二十一世纪是职业经济人的世纪,或者说是团队协作的世纪。如果按照他的结论来说,那么选择自由职业者,选择以个人奋斗来实现自己理想的这种工作状态这些人,可能是一种临时的状态,不会带入二十一世纪,但是从创新的这个角度,我个人认为那么每一个企业、社会都需要创新,创意本身它是一种我认为不是一个团队解决的问题,它是一个个人素质的问题,个人天赋的问题,要从这个意义来说,创意本身它永远是一种个人的英雄主义的一种行为,我个人认为是这样的。所以它可能代表着未来的一种职业的趋向,不好说。
白岩松:逄飞,如果要是从这个人的角度,人往前走的这个角度,或者说人本的角度,当选择了这样一种可能动荡但是漂流,但是可能自由或拥有更多创意的这种生活越来越多的时候,会对人带来那些影响,积极的。
逄:我觉得在我们这个时代,如果这种人很多的话,那是一件好事情,在我们这个时代生活的人,年青的人,或者是中年人,其实都没有归属感,因为我们现在这个社会,我们这个时代是个转型期,就是不论是圈内的圈外的,其实他每个人的内心都是躁动的,他都不断的尝试,在这样一个过程当中,如果是社会不同身份,不同角色,各种各样的人,在这样一个市场经济的时代,信息社会的时代,每个人都在伸出自己的触角,像蚂蚁一样,不同的蚂蚁互相接触不断的接触,累计各种各样不同的信息,然后丰富自己内心的感受,那么总会得出一些有益的东西,而每个人自己的一点点有益的东西又会在彼此的交流当中,更进一步的深化,那么这个东西我觉得对我们社会一切最基本的要素这种风气的,这种人心的,这种东西一个健康稳定的一个形态的构成是非常有益的,对于我们现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正在转型的建设的建设者的这样一个时期,它是非常有必要的。
白岩松:其实刚才整个刚才跟大家这种沟通的过程中,我一直扮演的是一个就是说客观的这种角色,如果现在在节目即将结束的时候,可以回到我本人的角度,通过本人的角度更多的能感受到我们所有人在新的时代,其实都处于一种飘的状态,也就是说我告别了故乡,那么我也是在异乡生活,同时这个梦想还在前头,也在向前走,然后这个行当也在充满了动荡,谁知道明天是个什么样,所以很多有是一种漂流的状态,我理解的飘,可能有三层含义,那么第一层含义,也许飘只是指的一个用传统的眼光看,大学毕业或者怎么样,到了成年的时候,没有选择一个固定的工作,而是选择了一个充满风险的一个工作,那么让大家会觉得是一个飘的状态;第二个状态,可能是这种生活的保障呢,是固定的,然后亲人不在身边等等;那我觉得第三个飘可能指的是梦想还在前头,正处在走向梦想的这样一个路途的中间,所以这种飘的感觉更多,过去,也许每一个人都只是一个风筝的一根线,牢牢地栓在父母的手里,或者说拴在社会那个机关的手里,可是现在风筝这个线其实已经松了,那么我们每一个人是在空中,但是也许在飘的当中,会有一种更美好的怀念,所以我觉得飘已经不是一个另类的生活,而是在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当中都存在的,那接下来我想跟很多的这个同学沟通一下,我相比如说那位女同学,穿红衣服的那位女同学。你现在如果要是面临毕业分配的话,你会选择一个漂流的生活。
听众C:我觉得现在的我,想起来,我不会。
白岩松:为什么?
听众C:因为对于我来说,我觉得稳定给我一种很大的诱惑力。
白岩松:你恋爱了吗?
听众C: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吧。
白岩松:对,刚刚开始的时候,是对稳定有最大需要的时候,你喜欢三毛吗?
听众C:以前喜欢。
白岩松:那说明在恋爱以前喜欢,但是三毛不就是一个特别强烈的生命漂流状态吗。
听众C:但是我觉得恋爱对于我来说,在这方面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我觉得。白岩松:这可能是你自己觉得没什么影响。我看候博士在这儿点头,恋爱初期的时候,会对一个人产生特别大的安定的需求?
候:对,昨天我还跟我两个学生聊天呢,考完试了,她们可能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男朋友,我请她们吃饭的时候,她们一起就聊起来了,原来她们也是想的是也许就是说比方就说,要出国,然后现在她们就是问起来的话,就是说能不能出国再说吧。
白岩松:那我接着特别想咱们进行这个谈话,可以深入一下,比如说也许国外一个人的一生要换十次岗位,那每一次转换岗位的时候,那么也许都是一种漂流的过程,那么你是否作好了,也许在你的这一生当中会有十次,甚至更多的岗位的选择,你会去面对他吗?
听众D:我觉得就像海边的那种海鸥一样,它虽然就是你看它每天都在那么飞翔遨游,但是它的生活过的很漂泊,每次都要为自己的一口饭而去抢,而去挣,但是在中国古代人的眼中,海鸥是忘机的,就是它心中没有任何的讥诮之心,如果以后是不是做好一种准备,去让自己的人生经历很多漂泊、很多挫折,这虽然每个人都会碰到,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本性是怎么样的,你是怎样看待这种挫折,这种漂泊,困为许多人他一生为名或者为名为利的话,那肯定一遇到挫折的话,肯定就会便的很失落、很沮丧,但是如果一个人他很乐鸡肉,他把一种挫折,一种漂泊看成一个人生发展的另一种契机的话,那我觉得这一种挫折和漂泊,应该说对他是好的,我觉得我的心思应该是属于后者的那种心思。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