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期限
到今年四月,已有将近一半的人质被释放。但是,圣战分子就美国和英国人质提出的赎金要求一直没有进展。
在确定优先次序阶段,看押者确定了人质中唯一的俄罗斯人是最没销路的货品,其他人叫他谢尔盖。
俄罗斯新闻媒体给出的名字是谢尔盖·戈尔布诺夫(Sergey Gorbunov),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2013年10月的一段录像中,他结结巴巴地说,如果俄罗斯不能满足绑架者的要求,他将会被杀死。
今年春天的某个时刻,蒙面人冲着他来了。
他们把这名惊恐的囚犯拖到外面,开枪打死了他。他们拍摄了他尸体的片子。然后拿回狱中,播放给活着的人质看。
他们说,“如果你们的政府不掏钱,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告别
弗利看着他的狱友们一个个地被释放,间隔差不多是两周一次。
随着拉卡的这间20平方米牢房中的人数减少,保持乐观情绪也就更难了。然而,曾为美国总统奥巴马竞选效力的弗利仍然相信,他的政府会救他,他的家人说,他们从最近获释的人质那里了解到这一点。
到了六月,曾至少关押了23人的囚室区只剩下7个人。其中4名是美国人,3名是英国人,都是政府拒绝支付赎金的国家的公民。
最近发表在伊斯兰国一份官方杂志上的一篇文章中,圣战者把8月份开始的、美国领导的空袭描述为给那些人质的棺材钉上了钉子。
同时,他们还解释了欧洲和美国的赎金政策在他们杀死弗利的决定上所起的作用。
他们在官方杂志Dabiq上写道,“随着美国政府一拖再拖,不愿拯救詹姆斯的生命,与几个欧洲政府就囚犯展开的谈判已有了结果,在伊斯兰国的要求得到满足后,十几名欧洲囚犯已被释放。”
前人质及熟悉他们的人说,有15名人质在三月到六月间被释放,为他们支付的赎金平均超过200万欧元。
最后获释的人中有一位是25岁的丹麦摄影记者丹尼尔·拉伊·奥托森(Daniel Rye Ottosen),据三位了解谈判情况的人说,他的家人凑出几百万欧元的赎金之后,他在六月获释。他是在离开时把狱友的信偷偷带出来的人质之一。
“很明显,我害怕死去,”卡西格在他的家人最近公开的一封信中写道。“最难的是,不知道是否有生的希望,也不知道我是否应该有那种希望。”
弗利似乎感觉到末日即将来临。在他的信中,除了表达对家人的爱,他还留了一句话,指示家人如何处理自己银行账户里的钱。
今年八月,当武装分子冲着他来时,他们让他穿上一双塑料凉鞋。他们用车把他运到拉卡外一个裸露山丘。他们让他跪下。他面带不屈的表情,直视镜头。然后他们切开了他的喉咙。
两周后,一个类似的视频在YouTube上出现,上面记录了索特洛夫的死亡。9月,武装分子把处死海恩斯的录像上传到网上。10月,他们杀了亨宁。当初的23名人质中只剩下了三人:两名美国人:卡西格和一位尚未确定姓名的女子,再就是英国人坎特利。
武装分子已经宣布,他们下一个要杀死的是卡西格。(11月16日,ISIS组织公布视频声称卡西格已经被斩首——编注)
在欧洲各国,那些活下来的人质看到自己的狱友死亡的情景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散落在弗利尸体旁的米黄色廉价塑料拖鞋,正是这些囚犯曾经共用的那一双。
他们都曾穿着那双拖鞋去厕所。
那些活下来的人和那些没能活下来的人都穿了同一双鞋,走过一段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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