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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军老兵惨景:有人战伤性无能 老婆通奸(组图)

www.sinoca.com 2013-08-20  中国青年网



  王康恒

  1933年生,皇图岭镇阴泉村井泉组人。

  入伍时间:1950年12月

  所在部队:47军139师417团10营2连

  2003年5月,记者找到老王时,他正卷着裤子打着赤脚在水田里锄草。老王能读报看书,是共产党员,曾经长期担任过大队干部。

  他是个细心人,回屋后特意找了双皮鞋穿上,还戴了块手表,手表是他自己省钱买的,花了一百多块,只有来客人时才戴上。

  10年后,本刊记者再次见到老王时,他即将迎来八十大寿。老人家身体硬朗,精神也不错。只是当年被弹片击中的左臂依然疼痛,伸不直,在朝鲜得的风湿,天一冷还折磨着他。

  老人家里还有三亩水田、五分旱地,儿子在外打工,老伴早些年患眼疾双目失明,家中务农就他一人负担。虽已80岁,他仍一如既往去田间耕作。

  如今,老人最高兴的是,家里修起了两层楼的红砖新房,镇政府还补助了6000元。在攸县农村,很多人去广东打工一二十年,最后倾尽积蓄,总要修起新楼房,客厅宽敞,墙壁瓷砖白亮,四扇铝合金玻璃大门也很气派,不然就很没“面子”。

  我是1951年4月11日去的朝鲜。过鸭绿江后,一连9个晚上急行军,不少人打嗑睡倒在路旁。9天后到达朝鲜顺南,在那里修筑飞机场。当时朝鲜很冷,部队还没有发棉衣,战士一个个冻得面部紫黑。没有蔬菜吃,都是吃干炒米,一把盐烧一大锅开水,每人喝一碗,那叫“玻璃汤”,因此许多人患了夜盲症,天黑后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白天住在黑暗潮湿的山洞里、夜晚去修飞机场,有几个晚上被敌机发现,投下许多燃烧弹。那弹投下来就是一片火海,不打仗,伤亡也很大。

  机场修好后,我们开赴临津江一带作战。我们营在18号阵地驻守,开展阻击战。有天下午我在阵地前沿修壕沟,一颗炮弹落在离我只七八米的地方,我的左手臂中了一块小弹,鲜血浸透了衣袖,战友帮我包扎后,我被转移到团部卫生队养伤。

  一共打过四次大仗。最长一次守卫战打了20天,2天3夜没喝水,没睡觉。打穿插战,有时从河里趟过去,起来后全身都是冰块。

  我是1957年5月复员回家的。我去朝鲜后,我娘在家以泪洗面,回家时娘的双眼都哭瞎了。我站在娘面前,我娘双手从我头上摸到脚下,她说:“孩子,你长高了,回来就好了。”

  我们这些抗美援朝老战士抚恤金太低了,从1980年开始给点补助,由每月5元加到15元,到2000年才每月加到55元(注:2012年10月起每月640 元)。我们去朝作战,那时国家刚解放,装备落后,与装备精良的美国为首的16国作战,完全靠人力拼搏。这场战争对我们伤害太大了,刚复员回家时还年轻,有点三病两痛也顶得住。现在人老了就不行了,像我吧,当时手臂上挖出弹片,只一个月就治好了。如今这手臂伸不直,晚上睡觉时,没有知觉,早上起来后要揉半天才行。搞几天生产,手臂就要痛几天。

  在朝鲜住了两年多山洞,落下了风湿性关节炎。我很后悔那时没有转业到企业或机关单位,(老了)有工资和养老保险。

  王其花

  1928年生,皇图岭镇阴泉村人。

  入伍时间:1951年初

  所在部队:不详

  王其花已于1978年病故,他的遭遇由其弟王成瑞、志愿军老兵王庆云等讲述(2003年采访)。

  王成瑞说:我哥哥是1956年上半年复员回家的。他立过几次功,带回7枚证章。可能是在战场上被炸弹的巨大爆炸声震聋了耳朵,回家时就已经得了一种晕病。

  老战士王庆云说:1973年下半年,县里召开一次复员军人会议、主要是换发复员证——我们当初的复员证上有彭德怀的名字,彭总倒了,又写上林彪的名字,林彪倒了,又要换证。那次我在招待所看到王其花,他说报到处没有他的名字,中饭都没吃。我便带他到饭厅讲明情况,服务员打饭给他吃了。吃饭后他说:“没有我的名字算了,明天我要与人家换工砍柴,不能耽误人家。”然后从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说:“我不抽烟,就给你抽了。”还说只剩三角钱,只得走路回家去。我说: “这包烟我就抽了,我给你五角钱,加你三角就有八角,车票是六角五分,搭车回去,剩一角伍还可在镇上吃一碗面条。”后来我才得知,他还是走路回家的。只走了十几公里,他就在一处叫大同桥的公路段晕倒了。当时天黑了,围了一帮人,他又昏迷不醒,谁都不知他是哪里人。一个老大娘给他盖上一件旧棉衣,又给他灌下一碗姜茶,半夜才苏醒,直到第二天傍晚才走回家。

  王其花弟媳刘菊英说:我是1962年嫁给大哥二弟的。我来时就看到大哥患了这古怪病,有时两三天发一次晕,有时一天发两次晕,有时几个月发一次、只要听他大喊一声“丢炸弹了”,他就会倒下去。一般要晕倒一个时辰才醒来,当初他晕倒后,大家便把他抬回去,晕得多了,也就不抬了,只用些稻草给他垫背。有几次晕倒在江边,只尺把远就可能掉到水里。有几次砍柴晕倒在山上,醒来一身都是蚂蚁,痒得一身皮都抓烂了。大哥死那年正好50岁。

  1933年生,皇图岭镇皇图村培园组人。

  入伍时间:1950年底

  所在部队:15军44师直属2营1连

  2003年时,老陈家的堂屋里几乎没什么招贴画,除了“天地君亲师”之外,正对大门还贴着毛主席的大幅头像。

  不像走访的其他老人,他们一般都不会在家,几乎都上地里干活去了,体貌特征也像得很:黑,瘦,挽着裤腿,拖鞋或光着脚。老陈穿得很整洁,肤色较白,这也许跟他的手艺有关:他开钥匙铺,整天都候在家里。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唱起当年的军歌,老陈两眼发亮,精神振奋,双臂还合着节奏上下挥动。

  10年后,本刊记者再次走访,80岁的老人已明显衰老。满脸皱纹、皮肤干枯,双手颤抖,走路也颤巍巍,被子弹打坏的右腿膝盖,越来越影响行动。这两年身体不大好,钥匙铺就没再干了。

  除了平日依旧喘不过气来,老人精神不错,思维还清晰。行动不便,老人喜欢坐在家门口,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沉思,经常陷入当年硝烟弥漫的回忆中。

  我参军时,我哥哥当时已先入伍到了朝鲜。家里就我兄弟俩,按政策我是可以不当兵的。但我本人强烈要求当兵。我奶奶是被日本鬼子杀害的,这仇我能不报吗?哥哥也从前线写信回家,鼓励我去抗美援朝。

  有关朝鲜战场的事很多,我可以讲几天几夜。印象最深的有这样几件事。一是战争牺牲很大。当时作战前首长动员说;要不惜牺牲,要以一个排对付敌军一个班的代价夺取胜利。每人袋里放一张纸条,写上姓名、家庭通讯地址。

  回国后,我们驻在黑龙江嫩江地区的一家部队医院。那医院住有大批从朝鲜战场退下来的伤病员,缺胳膊少腿的、冻丢手脚耳朵的、眼瞎耳聋的、枪弹损伤的以及精神病的都有。有次首长来作报告,寂静的礼堂,突然有战士站起来大喊:冲呀!杀呀!然后就昏倒下去。一个下午这样倒下去的有3个。

  刚回国那一阵,走到哪里都有“欢迎志愿军战士凯旋归来”的巨幅标语,都把我们当作“最可爱的人”,地方领导搞慰问的来了一拔又一拔,战斗英雄去单位作报告一场又一场。钢笔、茶缸、汗衫等纪念品发了不少,伙食也很丰富。

  复员回农村后,就再没看到这种场面。当然不可能长期保持那种热烈气氛,事实上做不到,也不需要。但问题是,回农村后这些老兵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受到任何照顾。

  我这样说,并不是向政府讨价还价。参加抗美援朝我至今不后悔。那时国家经济落后,不给我们补助,我们可以谅解政府。回家后,当初我还在供销社工作,1962年精简人员,把我下放到农村,我也没有意见。

  由于参军早,不会干农活,别的劳力10个工分,我只能拿6分,婆娘4分,饭都不够吃。这些年都靠搞自行车修理为生。如今70岁了,手脚不麻利,冒得(方言:没有)力,一个单车轮胎都扳不上去,我两老只能靠配锁赚点生活费。

  前些年(2003年以前),小儿子欠了农业税,政府转而要从我的抚恤金里扣,我就找到乡政府,“这是我拿命换来的,你们凭什么要扣?”最后好歹没扣。

  现在经济发展了,政府都用上了好车,还可以公款吃喝,我认为政府给我们增加补贴是应该的。

  这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朝鲜现在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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