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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军老兵惨景:有人战伤性无能 老婆通奸(组图)

www.sinoca.com 2013-08-20  中国青年网



  汤有叶

  1928年生,攸县皇图岭镇鹏江村人。

  入伍时间:1951年

  所在部队:志愿军后勤第五分部暂编6团5连

  汤有叶老人是典型的“战争综合症”受害者。从朝鲜返国开始,老人就头脑不清,常常一个人在山上发呆,一坐就是半天。喊他名字,也似乎是充耳未闻。在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经常头痛,睡不着觉,总觉得有飞机在“嗡嗡”叫。

  直到上世纪90年代,他才开始慢慢和人说话,能和人交流,能自己照顾自己了。50年的光阴流逝,老人仍无法完全摆脱战争的创伤。

  2003年5月,记者见到他时,他正背着两个箩筐,到地里锄草,神态自足又略有笑容。一个普通农民,在被卷入到残酷的战争环境几十年后,终于渐渐回到正常的生活道路上来。

  2011年10月12日,汤有叶心脏病病发去世,终年83岁,葬于家乡的青山上。

  我们新兵连在衡山训练了3个月,就是学习如何打枪,如何使用炸药。平时都用木枪,最后打过3次枪,每次一发子弹。当年4月就“烧急火”地去了朝鲜。

  我被编在后勤部队运输团,驻扎在新义州。主要是夜晚去火车站卸运军用物资,那种卸货也有危险,主要是常有敌机轰炸和扫射。有个老乡刚去没几天,就被敌机的机枪子弹击中,子弹从背部打入,从腹部射出,肠子打出一大截。他一手扛着大米包,一手抱着肠子往前冲,大概跑了百余步就倒下了。

  还有一次,敌机炸断了铁路,发现情况的火车司机紧急刹车,但由于惯性,火车还是往前走。一个四川兵扛着一根大铁棍冲上去,将铁棍斜插在铁路中间,用肩膀顶住铁棍,火车滑过来了,只听“嘭”的一声,这名战士被劈成两块。人虽然牺牲了,却保住了火车,火车滑到炸断处刚好停住了。

  有一个夜晚我们正在卸货,敌机扔下大量炸弹,部队伤亡很大,我被炸弹的气浪掀出几丈远,脑部、肺部都受到损伤。

  停战回国后,我在1958年结婚,生下一个孩子,不久就离了婚,1967年又结一次婚,没多长时间又离婚了。头次离婚时孩子还不满半岁,孩子一直是我娘带养。一家三代3口人,我自己经常患病,我娘又要帮我带孩子,还要服侍我,老人家1982年去世,她一辈子不仅没有享我的福,还让我害苦了,想到这些我就伤心不已……

  颜桐生

  1930年生,攸县皇图岭镇麻城村人。

  入伍时间:1951年6月

  所在部队:志愿军38军112师336团一营3连

  老人的家不难找,和邻居相比,他家的房子格外醒目:一片白墙红瓦中,他家的外墙裸露着,由于风雨侵蚀,墙体已变得黎黑。

  2003年,记者找到老人时,他正在门口自制蜂窝煤,光着脊梁,打着赤脚,沾满了煤黑。他门牙缺了几颗,牙齿快掉光了。老花镜少了只脚,就用铁丝穿着挂在耳朵上,看得出来,铁丝早已生锈了。

  因早年建房,家里欠了金融部门一些钱,到期无力偿还。2004年,对方催还款很急,说要将颜家唯一的母猪赶去抵债。颜桐生弟弟介绍,哥哥当时很绝望(母猪一年产数只猪仔,每只可卖七八百元,是当时颜家主要经济收入),即在2004年6月19日独自跑到村子河边,整整喝下一大瓶农药自杀身亡,死时很痛苦,“手指抓地,把身边的草都扒光了。”

  我本来已参加了工作,在区里给区长当通讯员。但我还是决定去当兵。父母不让我报名,我记得那是195l年农历三月,一天我在田埂上种豆子,种一阵后,丢下粪箕,独自去乡政府报名,验兵时身高不够,踮着脚才通过的。那时不只我一个积极性很大,都是横下一条心,刀放在脖子上也阻挠不了的。

  我是1952年9月去的朝鲜,进朝鲜后行军一个月零3天,到达三八线附近驻扎。都是夜晚行军,特别艰难。有天晚上,向导是个特务,带着我部爬山涉水绕圈子,天亮时特务跑了,我们又回到了原地。那晚下大雨,天气又很冷,很多人得感冒。我们几个人伴着老百姓的一条黄牛取暖睡觉。我们班一个战士把扛在肩上的一包粮食扔丢了。以后一个班12人就靠我带的七八斤小米吃了3天,每人每天约二两小米,熬一锅稀粥喝下。

  10 月中旬,我们师攻击三九四点八高地。我们营是尖刀营,是部队开路先锋。悄悄接近高地后,没有发现敌人,原来部队一个文化教员做了叛徒,泄了密,我们刚到高地,就有敌机来轰炸,地面还有火炮向山头猛烈炮击。又有大批敌军向山头进攻,幸有其他部队在地面反击,付出很大伤亡,我们才撤出高地。全营兵力损失一半,我们班12人,只剩下5个,还有3人受伤。后来在东海岸又打了两次仗。

  我是1953年10月回国的。1957年复员时,部队首长向我们宣布了一条纪律,就是回家不准谈论战场情况,具体规定哪些可讲,哪些不可讲,不晓得现在可不可以讲了。

  我的身体还好,就是暗病(老人不愿意讲,他老伴告诉记者说,是生殖器发肿,肿起来又痒又痛,抓烂后流脓流血,走起路来一垮一垮的。这种病当地方言叫“烂吊坨”。)把我缠了一生。最早发病是1953年在前线的坑道里,开始不好意思说,后来加重了才接受治疗。这几十年来都没有好过。1960年,病又发了一次,痛得不得了,乡里的干部帮着说话,县民政局每年给我50元让我治疗,给了5年,以后就再没给过。

  邓三元

  1933年生,皇图岭镇新联村人。

  入伍时间:1951年3月

  所在部队:不详

  2003年,记者去老邓家的路上,正是“芒种”时节。田垄两旁的稻田里,处处是埋首插秧的农人身影。有母亲带着孩子采摘鱼腥草。小河蜿蜒而下,水流湍急,许是前些天下雨,河水有些浑,有人正用电网捕鱼。

  到老邓家时,老邓不在,上山干活去了。下了好几天雨,好不容易停了,红薯地得翻翻土透下气了。据说老邓很能吃苦,从家里到镇上近六七公里,他天天挑菜到镇里卖,走到镇上时天还刚蒙蒙亮。

  老邓是个感情细腻的人。除了军功章等外,他居然保留了一本相册,都是当年战友的照片,厚厚的。也许很久都没人翻动了,有些灰尘,老邓一页页轻轻翻过,手有些抖,那段令人激动的岁月仿佛又回来了。

  2012年农历二月二十八,邓三元因脑溢血去世,终年79岁。去世前两年,七十多岁的老人依旧挑着菜,步行一小时到镇里卖。他脑溢血的病因,是一次挑菜时摔了一跤,撞到了头。

  老人葬在村子附近山头上,丧事办得隆重,送葬、哀乐、吃饭、工钱,总共花了4万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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