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后的阿里没有在轨道上继续前行,反而开始跌下神坛
反观中国IT大佬,吴晓波在一篇文章里说柳传志、王石读书很多,马云、马化腾读书不多,马云办公室连书架都没有。他解释说可能跟互联网行业属性有关。这个实用主义的说法其实有点可笑。 正因为互联网行业的前无古人的属性,才需要从书本中寻找具有前瞻性的灵感。 (不然就只能还是等待从硅谷溢出的灵感来抄袭了)。
前阵子方兴东在一篇《大跌眼镜!如何评价阿里巴巴上市一年表现?》中叹息道,“阿里上市,马云全球成为神话。而在此之前,我们心中早已经将马云放置在代表未来的中国企业家旗帜。是远远超越柳传志、张瑞敏等,更不用说王健林、张近东等传统领域的企业家。甚至李嘉诚也是俱往矣。所以,上市之后,马云不再是一个中国的马云,更应该是一个全球的马云,是一个与库克、小扎等全球最顶尖企业家们整天厮混一起的超级企业家。但是,察看马云这一年的活动,频频拜见省委书记,频频参加国内土豪们的盛会。怎么要大刀阔斧走出去的马云反而更加往回走,与传统领域的土豪们更加亲密地厮混一起,开始分不清差异,分不出彼此高下了。 一年的马云和阿里没有继续在神话的轨道上继续前行,反而开始跌下神坛。 ”
何以如此?
其实, 原因从方兴东在去年写的很正面的那篇《阿里巴巴正传》的前言里,引用的马云的谈话就可以解释了“ 谷歌在拓展技术的边界,今天搞软件,明天搞技术,后天搞……我很简单,技术拿来赚钱,我们是干系统。世界上有信基督教的,也有信佛教的,但只有一个教大家都相信,就是钞票,这是最容易理解的。这世界上人们最通用的信仰就是钱,其他都不通用。”
忽然想起个故事。 清末郑孝胥曾论重臣:“袁世凯不学有术,张之洞有学无术 。”袁世凯作为清末能臣,有术肯定没话说。 而他的 “不学” 连他本人都不否认。复辟帝制失败以后,袁世凯向幕僚张一麐感慨:“……我历事时多,读书时少,咎由自取,不必怨人。”
梁启超说:“袁氏自身, 以为一切人类通性,惟见白刃则战栗,见黄金则膜拜,吾挟此二物以临天下,夫何其不得者。”黄金为钱,白刃为刀,袁世凯对人性与社会的认知,浅陋如此,陈旧如此。正因为袁世凯虽然善于办事,但是对于政党、共和等现代政治观念,茫然无知, 一旦国家爆发重大危机,执政者的知识局限,决定了他的视野,不是习惯于向前看,而是习惯于向后看 。譬如遭遇共和危机的袁世凯,不是坚守共和,奋然前行,而是甘于逆流,退到他熟悉的帝制。执政者的知识水平, 它决定不了一个国家的上限,却足以决定一个国家的下限
所以说, 在阿里已经功成名就时,遇到瓶颈时,它的上限决定了不是向前看,而是向后看。到了今年,反而更加用力炒作已经意义没那么大的“双十一”,滥用现金购买各种现有的导航、音乐、社交网络平台,做各种商业化变现,甚至魅族被入股后也变成了一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低价低质的小米二世。 这就是为什么阿里股价一直跌的原因。上市后,才被人看穿它的发展的上限之低。
《三体》的宇宙情怀,被简化成几句时髦的商业口号
当然读书也是要看原有的境界。 在中国现在的商业化气氛中,什么东西都会被吸入现实主义成功学的话语黑洞中。小札一捐款就有人说他时为了避税,因为人们习惯批评他们不能理解的东西。 (就算是有一定的避税意义, 把这部分钱留在扎克伯格手里支配,和交给美国政府支配, 哪一种方式会更有利于整个社会呢?)
像这几年大热的《三体》,本来是体现了大刘的宇宙情怀,但是对国内IT界来说,简简单单地把里面那些“黑暗森林”“高维打低维”之类的概念给生吞成商业竞争的口号而已。 另一本彼得泰尔的《从0到1》充满着乌托邦的隐喻,考虑的是一个由科技进步来推动的未来,而在中国仅仅被用于谈论互联网推动产业转型升级的趋势和商机。如果从高维低维的角度来说, 我倒觉得很多国人好像是在二维的纸面上爬行的蚂蚁, 只知道向右或向左,向前或向后走,对它来说高与低这样的第三维度很难理解。
从维度这个概念上来说, 其实更重要的是时间这个维度。 也就是过去和未来。扎克伯格在少年时喜欢的书里提到了两本,维吉尔的《埃涅阿斯纪》,并曾经背诵过里面的句子 “knows no boundaries in time and greatness。” “时间无所边界,伟大没有尽头。”这是伟大的过去。 关于伟大的将来,是他在FACEBOOK个人资料里提到的《安德的游戏》,勇敢的少年在未来的世界里探索宇宙和人性,这是未来。 而在扎克伯格给女儿的信里, 关键词就是“未来“——“我们的社会有义务去为所有即将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去投资,而不是仅仅关注眼前和当下。”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