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个急于致富的美国青年在一次聚会上,偶遇了美国最著名的投资家、亿万富翁巴菲特。年轻人一看机不可失,就斗胆上前求教:“巴菲特先生,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在美国入哪一行赚钱最多最快呢?”巴菲特笑笑说:“很多聪明的年轻人都问我这个问题,我只能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指向华尔街。”
巴菲特虽然不喜欢华尔街的“铜臭味”,但他不得不承认,进入华尔街是实现发财梦的最佳途径之一。尽管眼下经济危机还在继续,浩浩荡荡的占领运动也曾席卷全球,但纽约曼哈顿岛南端的这条小街道,仍然像个大的磁场,不断吸引着全世界的精英前去一试身手,其中自然不乏华人追梦者。
华尔街人吃的是青春饭
华尔街控制着世界上至少过半的金钱,它所导演的悲剧、喜剧、丑剧和闹剧,既与国际风云相连,也与每个人的利益息息相关。
金融危机下的大规模裁员,加上美国金融监管的压力不断加大,实际上美国银行的成本压力非常高,尤其是如今全球的监管机构要求资本充足水平要提高,包括像美国的花旗银行、摩根大通等,它们最高的资本附加费用大概要提高到2.5%。这使他们不得不从多方面缩减成本,保住利润,缩减薪酬。
以上这些信息不禁让人们心生疑问:熊市当道,华尔街是否风光不再?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尽管总体薪酬水平可能会下滑,但华尔街金融业者的薪酬仍令多数普通员工望尘莫及。华尔街员工一年能赚取10万到100万美元不等的基本工资,而且他们的多数薪酬将来自年末的一次性奖金。
华人聪明、数学成绩好,很容易在华尔街找到机会。在华尔街从事金融的华人可用成千上万来形容,有的人甚至在四大证券公司里位居高位,掌管着上百亿美元的资金。但从整体上来看,目前绝大多数华人还是从事金融分析、资料统计、评估等“定量分析”工作,他们的角色多是配角,只是提供咨询报告,能真正进入决策层的实属凤毛麟角。
郭杰刚到纽约时只是租了个小小的公寓。有多小?相当于上海的老式一室户。那时候,家里只有一桌一椅和一部电脑。因为买不起床,他晚上就睡地板,平时惟一的消遣就是去健身房练举重。2007年进入华尔街的一家证券公司工作,在2008年的裁员潮中保住了饭碗,现在的他已住进曼哈顿豪华公寓,在欧洲订做了成套的家具,而且银行账户里也多了700万美元的存款,但他觉得自己的生活质量却不如从前。
“我每天最多睡4个小时,床再高级也没用,平时根本没有健身的时间。”郭杰回忆道,工作最疯狂的时候,有整整两年,他周一到周五在公司作股票交易,周五晚上坐飞机去拉斯维加斯,在赌场里连赌48小时,周日再坐夜间航班回纽约,下飞机后直奔办公室,开始又一周紧张的工作。“当时处在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中,金钱的冒险成了一种戒不掉的毒瘾。现在回忆起来,完全不是正常人的生活。”
巨大的压力是华尔街人干活不要命的一个原因。他们中多数人都是抱着“干20年赚够一辈子的钱,然后离开逍遥”的想法,其实这样的想法并不是出于对自己意志的鼓励,而是源于华尔街比任何地方都懂得优胜劣汰的法则。
“走进华尔街的任何一家公司,你都看不到50岁以上的人。”郭杰说:“华尔街人吃的是青春饭,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25到40岁的生力军。”华尔街的工作实在是“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干到40岁的时候,多数人就已经灯枯油尽,无以为继了。
华人精英喜欢单干
在汇聚世界精英的华尔街流传这样一种说法:一个印度人做了头儿,第二年他手下全是印度人;一个中国人当了头儿,第二年他周围就剩他自己了。
自2000年以来,印度已经成为美国信息技术业最大的承包国。华尔街各大公司将大量的职位迁移到了印度,其主要目的是为了降低生产成本。特别是在过去的两三年间,这种趋势更是愈演愈烈,势不可挡。
印度人能立足于华尔街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的团队合作精神。这种团队精神特别体现在善于利用传、帮、带上面,说得夸张一点儿,真有些兵团作战的感觉。
据华人李汶观察,在美国的印度技术人员,通常是一个业务高手先把活儿承揽下来,然后再招聘两个新手;高手分配活计给新手做,新手一两年后出头,然后出去再带新人,逐渐把其他族裔的员工排挤出这个行业。
更重要的是,印度人不甘心只做技术员工,他们的眼睛还会紧紧地盯住管理阶层。一旦当上经理,他们就有雇人的权力,这样用不了多久,他的下级便全是印度人了。现在,华尔街的每个房间里几乎都看得见印度人,有的公司食堂里居然开始提供印度餐。难怪华尔街会流传本段开头这样说法。
印度人崇尚“团队合作”,中国人则偏爱“单打独斗”。
华裔李汶几年前到美洲银行上班之前,花旗银行证券部刚好也要招人,安排她去面谈的猎头是个韩裔美国人。他兴致勃勃地介绍道:“你要去的那个组,头儿也是中国人,博士,水平相当高。加上你们背景相似,都是从中国来的,你的资历也符合他们的标准……”言外之意是:如果我实力到位,中国人总会帮中国人的,他这笔生意是稳拿了。
“带着他的鼓励,我信心满满地踏进了花旗银行的大门。第一轮和我面谈的是3位银行的组员,其中还有一个中国人,都对我印象不错。这下猎头兴致更高了,立刻安排我去见那位博士组长。 ”李汶说。
第二次去花旗时,李汶早到了15分钟,在会客室坐得有些不耐烦,便伸出头四下张望,刚好发现那位华人博士组长过来冲咖啡。看到熟悉的面孔,又是同文同种,她赶忙跨上一步想同他套近乎。不料对方看到我就像见了鬼似的,立刻慌里慌张地躲开了。“莫名其妙。”李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我一直等着猎头的消息,然而电话却没有如期而至。次日中午手机终于响了,只听猎头气恼地说道:‘我真搞不懂你们中国人,简直太奇怪了!明明你最适合那个位置,博士偏说不合适。我逼问了半天,竟然是因为顾忌到如果手下再聘用一位中国人,有抱团儿的嫌疑。你说这算什么理由?’”对于这样的结果,李汶觉得很无奈。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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