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市文工团“环保小分队”下乡演出时的合影(前排右四为梦鸽)
最新一期的《三联生活周刊》讲述了梦鸽的故事。梦鸽原名刘清娣,生于湖北沙市。她性格从小活泼开朗,喜欢唱歌,初中没上完就进了沙市文工团,那是她只有13岁。梦鸽17岁时去北京闯荡,报名了社会音乐学院,这是上世纪80年代初中央乐团联合中国歌舞剧院和中央民族乐团办起的培训机构。后来梦鸽进了首钢艺术团。在北京学习期间,她认识了大她27岁的李双江。他们什么时候暗生情愫,别人不得而知,而两人的恋情在当时并不被祝福。据知情人士回忆,梦鸽的父母极力反对这段恋情,甚至亲自到北京找到首钢艺术团的领导,“她爸急得就想跪下,被领导们扶了起来。”彼时,“他俩的关系已经很深了,木已成舟”。梦鸽的父母也无可奈何。
以下为原文
梦鸽曾经在访谈里说过,儿子从出生起她就一直陪伴在身边,儿子所需要的一切她都会去做,她在儿子身上付出了许多的时间和情感,这会影响到她的事业。对于事业她已经很知足了,至少她还坚持着歌唱,这些都是命运。而这一次,因为儿子的案子,梦鸽经常登上新闻头条,连带这首歌曲都成了热门搜索词汇,这些也是命运。
刘清娣
成名之后的梦鸽曾经回忆自己第一次从沙市来北京闯天下的情形:“那是1984年,我只有17岁,还没有领身份证。”自称把梦鸽带到北京的徐建军告诉记者,当时他跟女朋友买的是卧铺,梦鸽没有那么多钱,坐的是硬座。那正是国庆35周年前夕,长途火车进北京要查身份证,他和女朋友都是北京户口,可是因为带着梦鸽,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三个人在河北的高碑店下车,转车来了北京。梦鸽要同乡徐建军把自己带到北京来是为了找名师学唱歌,闯出一番天地。可这个目的并没有得到她沙市老家文工团同事的印证。老同事告诉记者,她肺支气管生病一直没好,当时她告诉团里,是去北京治病的。
梦鸽还叫刘清娣的时候住在湖北沙市胜利街。在她出生的年代,胜利街是沙市最繁华的街道,沿街是五六层的筒子楼,一楼住户借着自家房子做些日化批发的生意,现在没有拆除的半条街上还能依稀看到当年的热闹。刘清娣家是胜利街上普通的四口之家,父亲是建筑公司的工人,母亲在蔬菜公司工作。刘清娣家的老邻居告诉记者,刘清娣的父亲本分老实,母亲则性格开朗、能说会道。“她妈说话嗓门高,即使人多也能轻易辨别出她妈妈的声音。”姐姐刘清风的性格像爸爸,小女儿刘清娣的性格像妈妈。
除了遗传了母亲开朗的性格,梦鸽也与母亲有共同的爱好:唱歌。梦鸽的母亲参加过单位的职工歌唱比赛,梦鸽也从幼儿园开始一句一句跟着母亲学唱歌。那个年代只有八个样板戏、电影歌曲和革命歌曲,梦鸽的妈妈就把喜欢的歌曲抄在笔记本上跟女儿一起学唱。2004年,梦鸽为了宣传专辑《如梦如歌》,她母亲还专门在节目上展示了当年的手抄本。甚至专辑里的歌曲《医疗队到坦桑》因为年代久远而失传,也是从梦鸽妈妈的手抄本里找到的。
从小学开始,梦鸽一直是文艺骨干,甚至刚读初中就参加了全市文艺特长生的夏令营。比梦鸽大三岁的徐建军回忆,夏令营是市里要办的,承办单位是梦鸽当时所在的沙市三中。从那一年的7月到8月份,全市有60多个学生吃住在三中,排练然后在大街上演出。“沙市是个很奇怪的城市,很时髦,很有文艺氛围,走在大街上不经意就能听到吹拉弹唱,周围的城市距离并不远,可是完全不一样。”徐建军说。
梦鸽在初中、高中文艺骨干云集的夏令营里其实并不显眼。“我对她有印象是因为我俩有一个男女生二重唱。临到结束时候,梦鸽说想跟我学小提琴。我看她的手长得细长,对音乐也有感觉,我想会一门乐器对声乐也有帮助,所以就同意了。”徐建军告诉记者,他当时已经读高中,学习很紧张,而且他只比梦鸽大3岁,家里人担心两人早恋,不同意他教梦鸽学琴。他只能背着家里,每周给梦鸽上两次课。“梦鸽的妈妈很支持她学琴,一把小提琴要卖30块钱呢,挺贵的,梦鸽家里很艰苦,可是她也拿出来一把琴。我不收学费,那时候人很朴实,每次上完课,她姐姐送我出来,给我买一碗包面就算是感谢了。”徐建军说。
梦鸽在学习小提琴方面没有天赋,学了两三个月后她还只能拉到第一把位的音阶。“我记得初二刚上一个月左右吧,梦鸽跟我说,她不想上学了。那时候已经恢复高考了,我觉得想出人头地只有考大学一条路,我就告诉她,她必须要把中学上完,否则就不教她琴了。”徐建军告诉记者,梦鸽读初中时就长到快1.6米了,比同龄的小女孩成熟些,教她的时候就发现,怎么说她都不吱声,属于心里有数的孩子。是否继续读中学,两个人的谈话到此为止,梦鸽有自己的打算。
文工团
1979年沙市文工团因为缺少歌唱演员,面向全市招收学生,原沙市文工团歌唱演员刘习福告诉记者,考试内容是考生每人唱一首歌,然后根据嗓音条件、外形条件和发展潜质来选人。在文艺活跃的沙市,这次选拔非同小可,连很多当时没有被文工团选中的人,后来都执著地走了文艺道路,去电视台、电台或者大城市发展。闯出名堂之后还念念不忘当年文工团落选的往事。当时只有13岁的梦鸽也参加了这一次选拔,原沙市文工团歌唱演员刘家凤告诉记者,当时团里从事戏曲专业的李淑珍老师住的离梦鸽家不远,她推荐梦鸽来考试,说这个孩子嗓子不错。
除了能实现歌唱的梦想,能在文工团工作当时也很让人羡慕。“文工团就是穿着大衣吃着营养餐,又是干部编制,是‘吃皇粮’的铁饭碗。”刘家凤告诉记者,她70年代刚进文工团时候工资是每月18块钱,然后每年都涨一点,从20、26、32元一直涨到了1990年的100多元。除了工资,每天演出还有夜班费两三毛钱,一个月下来也有八九元,国家还每个月补助9元钱的营养费,这在当时来说是不小的收入。“一说起谁是文工团的,演过什么戏,几乎大家都认识你,那是很骄傲的。”在沙市,能进文工团,就是当时最时髦最吃香的工作了。
经过全市选拔,沙市文工团那一年一共招了三个学员,除了梦鸽,还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都是13岁到15岁的孩子。梦鸽从这时起开始接受专业的声乐训练。文工团指定陈克芬老师专门给三个学员制订了教学计划。陈克芬是隐藏在沙市的高手。刘习福告诉记者,陈克芬原本是解放军艺术学院毕业留校的老师,在“文化大革命”开始后,随丈夫被遣送到了沙市老家。沙市文工团里她的专业自然最好,所有人都非常尊敬她,都称呼她为老师。而文工团对新招的三个小学员很重视,让他们正式向陈老师拜了师。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