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5日,在昆明召开了云南省国营农场党委书记会议。赵凡在会上明确表示,知青闹事是人民内部矛盾,只要采取正确的办法,是可以解决的。后来在国家农垦总局的会议上,赵凡又表示,知青问题不仅是云南的问题,新疆、黑龙江、上海、北京都存在这个问题。处理不好,工作重心转移都有困难。
这时,四川省委表示,四川的知青可以分期分批地回去;上海、北京也同意将知青大部分接收,这些意见均得到了中央同意。
根据这个精神,全国农垦系统的知青相继返回自己的故乡。这样,从五六十年代兴起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宣告结束。
从1979年2月起,在云南农垦系统的四川、上海、北京知青陆续返城,由各自父母单位安置,父母没有单位的则由街道办事处安置。 云南方面同意在自愿原则下,知青愿走的都可以走,愿留下的欢迎,农场拿出资金,先修缮房屋,让留下的知青能够安居乐业。知青中的冤假错案,也得到了平反。但绝大多数的知青都选择了回城。
知青大返城
在知青们等待返城的几个月里,农场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局面,生产几乎停顿了,绝大多数连队仅由几个老职工支撑。知青们则各自收拾行李,等待父母单位的 调令,准备回城。但父母没有单位,或者父母都在街道工厂的,回城安置就有点麻烦。当然,也就使这部分知青比较惶恐,不知未来会怎么样?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起悲剧:勐定农场五分场的成都知青官模云在等待回城的过程中,不堪忍受恐慌和无助,竟然于2月1日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令人惋惜不已。他的死,一度在知青中引起了思想混乱,不过在周兴儒等人的大力劝解下,最终没有发展成为过激的行动。
后来,不少知青怀揣着一张“包包户口”就踏上了返城之路。什么是“包包户口”呢?即那些没有单位调令的知青,先由农场方面开一个证明,再到勐定派出 所办户口迁移证。因为知青太多,派出所便对每日的办理数量加以控制。可这样一搞,办手续的时间又慢了许多。见此情形,知青杨国定就模仿场部开证明的钱参谋 的笔迹给知青们开证明。一时间,到派出所办户口迁移证的知青打起了拥堂。再后来,勐定农场干脆用一根铁丝把公章挂在办公室门口,知青们随便写个什么证明, 自己把章一盖就可以回城了。其实,因为与所涉及到的各省市早已协调好,所以不管知青拿着什么样的证明回城,基本上都能在所在地补办户口和粮食关系。
以周兴儒、叶枫等知青组成的总委员会决定,拆除在团部的所有窝棚,各连的知青仍回到自己的连队,继续罢工,等候返城。总委员会的成员和愿意留在团部 坚持的知青搬进招待所住。一部分知青先回成都,动员成都的父老兄弟姐妹给予声援。最后,大约有两百名知青继续留在团部坚持。1979年3月16日午夜,农 场方面提供了七辆卡车,把知青们送走,留守在团部的142名知青终于踏上了返乡的路程。
这样,除极少数人因各种原因继续留在云南农场外,多数知青先后回城。在以后的年月里,这些在云南经历了八年风风雨雨洗礼的知青们,都在各自的新岗位上继续拼搏,不少人还成为所在行业的骨干。
后记
本文在写作的过程中得到了不少知青朋友的大力支持,他们向我介绍自己的亲身经历,无私地提供了珍藏的照片和实物。在采访和写作的过程中,我常常被感动得流下热泪。在这里谨向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和敬意!感谢党中央实事求是、拨乱反正的决心和决策!感谢我的知青战友们!
文中涉及到的部分人物现状
赵凡,年近九十,离休,住北京。
叶枫,回城后曾在某汽车运输公司工作,现已内退。
周兴儒,回城后几经奋斗事业有成,十年前不幸遇车祸半身瘫痪,现仍顽强地在自己的事业上奋斗。
杨国定,回城后在成都市百货公司工作,20世纪80年代下海。
许世辅,回城后在成都全兴酒厂工作,现退休。
唐朝民,20世纪80年代初辞去了在农场的一切职务返回成都,曾在某机关工作,后下海。
(杨全,男,成都26中初六九届学生,1971年到云南生产建设兵团支边,现在成都盐道街中学任教。)(责编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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