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见证过一座“城”的繁荣
关于服务质量,吴娴算得上是得心应手的一个。
“我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道德,很多不愉快的事我都忘记了。” 她只记得,第一次做这个的那年,她18岁,急需一笔钱,因为她的Prada包包坏了。
如同生活中一切荒诞的故事,这只坏了的名牌包裹挟着她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从那以后,她的生活便被卷入了这股由欲望和孤寂混杂的洪流里。
这些年来她不断挣扎,甚至来到大洋彼岸,见证了另外一个地方的喧嚣。吴娴说,她的人生像是被撕扯得四分五裂,大部分记忆犹如气泡般残存在脑海里。而她只愿意记起那些五彩斑斓的部分,她记起的最多的部分就是东莞。
生活常常捉弄人,支配身体,填满历程。但这一切并不真实,若你任由着它去,日子久了,就好像生活的确可有可无似的。
“那时候我在常平是(常平镇是东莞市东部下辖镇)SS牌,那时候觉得自己很厉害,未来大好。” (常平的牌号分为B/A/H/W/S/SS,档次依次往上增加)
当这些光辉的过往被唤醒时,吴娴整个人像是被充了电一般,表情、动作、语言所有的功能都恢复正常,眉角焕发着浓郁的色彩。
吴娴是一位野模,在出国之前一直在东莞一带工作。在东莞的坊间生意遭查处后,她一狠心来到美国追求自由生活。然而她在美国的“自由”生活仿佛是国内东莞时期岁月的重现,机械而单调。在走出国内后,她又走进了 “纽约的局”。
似乎是有一扇无法关上的木门守在她道路的尽头,她也没想过从这样的生活里挣脱出去。正如吴娴所说,她现在的生活,只是昔日东莞岁月的变奏和延续。
作为一名职业的性工作者,久经沙场的吴娴对男人的应激反应很好。她知道何时清纯,何时风骚,嫖客觉得舒服,很快就可以高潮。她不在乎金主怎么对待他,她只想着快点接待下一个客人,多赚点钱。
按照美国计时工作的市价,在超市工作每小时可以赚8美金,快餐店每小时12美金,而提供性交易的价位,基本可抵达每小时200美金。
在纽约,吴娴很快就成为了她以前所期待的样子,上千上万的美金被迅速揣入口袋,但是它们几乎又不被察觉地花了出去。在所有钱被花光的那天,她又不得不穿着的性感衣服回到这座围城里,重复之前的工作。
她本是想获得些许金钱的快乐,却成了“金主”们发泄怒火或获得征服感的牺牲品。她的月经总是紊乱的。她的消炎点滴常年挂在休息的房间里,睡眠和饮食完全没有规律。
(图片来自于网络,与文章内容无关)
“真的很累”,说到这吴娴笑了笑,随手指了指一推瓶瓶罐罐,都是女性药物。她感觉自己衰老得很快,也有吸烟和毒品方面的问题。
她和她的朋友们大多喜欢在朋友圈发照片,以此来展现自己在美国精致的生活。而实际上,她们很少有朋友,无聊的时候想给人发短信,才发现自己手机里存着的号码,不是经理人的,就是嫖客的。
等客的间隙,吴娴只能斜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这总让她感慨:“外面都在变好,只有自己正在慢慢腐烂。” 日复一日的自我封闭和在工作中所遭遇的创伤(性暴力、性病、心灵创伤),正在逐渐侵蚀吴娴的身体和她的价值观。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