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中国的生意人和他们的非洲合作伙伴也意识到,性服务是一片有待开发的市场。于是,向那些对亚洲女性充满性幻想的非洲黑人们出售性服务逐渐成为了一个新兴产业。特瑞向搜狐国际证实了该情况的存在。“最初大部分中国妓女只服务于华人,并且是在高档的酒吧和宾馆中,非洲当地人难以接触。然而几年前,这一现象有所变化,已经有本地人可以接触到中国妓女了。”
一位曾在塞拉利昂工作过的华商向搜狐国际表示,的确有中国性工作者为黑人提供服务。这位商人说,他曾经在塞拉利昂认识一位很美丽的中国小姐,经常流连于各大昂贵的赌场。不仅有中国人找她,她在当地有钱的黑人间也颇受欢迎。后来,这位美丽的妓女因感染艾滋病去世了。而商人的一位朋友因为找过这位妓女也感染了艾滋病,在该女子离世两个月后,他的朋友也撒手人寰。
然而,中国性工作不愿服务当地人的情况并没有完全消除。《加纳时报》2009年时就曾报道称,有在非洲的中国性工作者表示,当地人被隔离在中国性产业之外,有中国妓女被老鸨告知不可以与黑人男性发生关系。
纳吉奥的文章对中国性工作者有一系列的评价。他认为,中国性工作者的到来改变了非洲男人对亚洲女性的观点。这些年来,非洲男性逐渐对中国女人失去兴趣。纳吉奥说,他的很多受访者表示,中国女性无法满足他们的性需求,很多中国妓女是被动的性伴侣,不知道如何让客户达到高潮。他的文章称“上海美人” 被动、没有热情,与亚洲AV的女性相差甚远。纳吉奥的一位受访者这样评价:“大部分中国女人远看都有不错的身材,但走近一看就会发现,她们并没那么年轻,她们胸部下垂,平的像男孩子一样……”
喀麦隆留学生特瑞认为,纳吉奥文中的评价并不客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评价,喀麦隆人对中国性工作者并没有一个主流的观点,纳吉奥只说了一部分人的意见。”
对于特瑞的指责,纳吉奥认为,这种评价是对他的误解。他说自己文章中对“上海美人”的负面评价大部分取自当地性工作者,而这些人由于面临来自中国妓女的竞争,本能表现出反击情绪,甚至会恶语相加。同时,纳吉奥向搜狐国际承认,给中国小姐贴上“巫女”的标签是当地性工作者阻止黑人男性与“上海美人”们交往的策略之一。他认为自己是否认同当地性工作者的说法并不重要。“作为一个人类学家,我的主要职责是不夹杂个人色彩地记录事实,将当事人的价值观呈现在调查中。我是否认同或支持她们与学术并无干系。”
1.3万-1.85万中国妓女入侵非洲?
在纳吉奥引发的中国妓女媒体风暴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关于中国性工作者人数的说法:“撒哈拉以南非洲从事性工作的中国女性目前多达1.3万至1.85万人。”
率先报道这一数字并引发非洲媒体转载潮的Quartz记者大卫在接受搜狐记者采访时说,纳吉奥并未向他解释这一数字的来源,他觉得纳吉奥是估算得来的。而在接受搜狐国际的询问时,纳吉奥同样回避了这一问题。
纳吉奥认为,尽管他没有对其他非洲国家进行过深入的研究,但从非洲各国当地媒体的报道看,中国性工作者与本地性工作者的竞争普遍存在。在 2007和2008年间,法国国际广播电台就曾报道称,加纳的本地性工作者举行示威游行,抗击中国女性抢占本地市场。纳吉奥表示,在非洲的低端性交易市场上,中国小姐与本地妓女之间的竞争如火如荼,异常激烈。
无论“1.3万至1.85万人”这个数字是否真实,中国性工作者出现在非洲都是不争的事实。可资参考的是,近10年来,公安部派员赴非洲解救被拐卖妇女的案例越来越多,在中文媒体报道中,这些不幸的女性几乎全部被迫从事性服务。而解救案件频发的国家,大多是中资企业和中国商人人口比较密集的国家,例如尼日利亚、南非、安哥拉、加纳等国。
老张(化名)是尼日利亚一家中国家具厂的小班长。他从2007年就来到了非洲。四年前,他在一家中国人开的赌场做起了厨师,在那段日子里,他和纳吉奥一样目睹了中国性工作者背后的故事。
老张所在的赌场不算大,也就两三台博彩桌,赌场的工作人员和赌客们基本都是中国人。在赌场开放的时候,经常有老鸨带着几个小姐来赌场寻找“猎物”。因为从事该行业的有好几个团队,每次来的还不是一帮人。老张说,她们身上散发着不一样的气质,举手投足都风骚得很,眼神随时在勾人。在这方面,男人有着天生的好“嗅觉”,每当小姐们进入赌场,哪怕是不说话,赌场的男人们也能很快知道究竟来了什么人。一般情况下,这些中国小姐们会通过经验判断有谁愿意和她们做生意,然后和人上前攀谈,有时候会聊聊天,而有些时候大家都心领神会,便可以直接谈价钱,进入正题。有些男人不舍得花钱找中国小姐,但可能会上前搭讪,说几句风骚话过过嘴瘾。
据老张向搜狐国际介绍,有些小姐住在中国城附近的老房子里,房子是她们的老鸨帮忙租的。老鸨的主要职责就是帮着小姐们联系生意,而带着她们去赌场、酒吧寻找客人也是生财途径之一。除了这些分散的团队外,当地的一些酒店和KTV也会招募自己的性工作者。老张就曾听人说,有些提供性服务的酒店或 KTV规定,谁能从家乡带回一个小姐,奖励一万元人民币。
据老张了解,这些被从家乡带来的人在国内一般也是从事相同的工作,来非洲就是为了赚更多钱。因此,价钱也比在国内贵一些。一般来说,一次性交易 100美元(约650人民币),包夜是200美元(约1300元人民币)。如果要来男方的住所进行服务,嫖客需要报销小姐的路费和吃住,这样价钱就还要更高。而一般工人毕竟不是富裕阶层,来非洲为的是赚个辛苦钱,并不愿意把钱花在这样的地方。因此,有些工人就算想找中国小姐也碍于囊中羞涩,只得作罢。
相较于高价的中国小姐,非洲姑娘就便宜的多,一般一次交易只需500奈拉(约17人民币)。老张所在的工厂附近有家黎巴嫩人开的超市,离超市不远有一家本地妓院。这家妓院就是家具厂的工人们解决生理需要的主要场所。他们经常几个人搭伙“去超市”,而所谓去超市,也就是去超市附近的本地妓院逛逛。但非洲流行的艾滋病也令他们与当地妓女性交时分外小心,工人们一般都要采取多层防护措施以保证人身安全。老张说,他在酒吧也见过当地的高档妓女,她们会跳脱衣舞,一般服务一次是10000奈拉(约300多人民币),但这个价位比一般的中国小姐还是便宜不少。
老张记得,2007年他刚到非洲的时候,从事性服务的华人商户也就一两家,这些年来越来越多。一方面是由于华人逐渐增多,另一方面也和当地娱乐产业日渐发达不无关系。时代的变化不仅给非洲带来了更多的中国性工作者,连性工作者与客户的沟通方式都随着科技的发达更加便捷。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老张怪寂寞,打开微信,打开“附近的人”,发现百分之九十的女性都是拉生意的小姐,有时候他也会和她们加个微信好友聊聊天,排解一下寂寞的苦楚。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