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节选
下面片段摘录自穆罕默杜·乌尔德·斯拉伊2003年夏所写的“关塔纳摩日记”:
我被剥夺了所有的舒适品,只留下了一张薄薄的垫子和一张很薄很小的毯子。我的书、我的《古兰经》和我的肥皂都被拿走了,他们连牙膏和唯一的一卷厕纸也没有放过。牢房—准确说只是一个盒子—的温度被调得很低,大多数时候我都在发抖。我甚至不被允许见到日光;偶尔放风也是在晚上,为了阻止我和其他囚犯交流。我完全活在恐惧之中。接下来的70天,我再也无法享受甜美的睡眠:每天24小时的审讯,每天3次甚至4次。很少能有一天假。我的记忆里没有一天安稳的睡眠。“如果你开始合作,就能得到睡眠和热餐。”反复地这样告诫我。
性虐待
“那么,今天,我们要教你美国式性爱。站起来!”说。我站了起来,保持着和过去70天一样痛苦的姿势。我宁愿遵守命令,总好过招惹看守。他们会利用每一个肢体接触的机会暴打囚犯。
“囚犯试图反抗,”是他们的经典借口,猜猜别人会相信谁?“你很聪明,因为如果你不乖乖站起来,结果会很可怕。”。
我一站起来,两名脱掉了她们的上衣,开始满口污言秽语,肮脏的程度令人难以想象,这我并不是很在意。最让我难受的是,她们用最令人屈辱的方式强迫我参与。很多没有意识到,如果被逼发生性行为,男人和女人一样会受伤,由于男人传统的立场甚至受到的伤害更大。两个贴到我身上,一人在前面另一个较年长的贴在我的背上,用她的身体摩擦我。
与此同时,她们不停地讲脏话,玩弄我的性器官。那些我从中午一直听到晚上10点的低俗的令人作呕的语言就不详述了。
公正地说,在任何时候都没有脱我的衣服,一切都是在我穿着囚服的情况下发生的。军衔更高的目睹了一切。整个过程我一直在祈祷。
“停止它X的祈祷!你在和美国人做爱还敢祈祷?你这个伪君子!”怒吼着走进房间。
我拒绝停止祈祷,在那之后,我被禁止祈祷长达一年。2003年10月的斋月期间他们禁止我斋戒,强迫给我喂食。在被折磨的时候我总是拒绝吃东西或喝水,虽然偶尔他们会提供饮用水。“我们必须提供水和食物,如果你自己不吃,很好。”
我只希望自己失去知觉,不用再忍受痛苦,这是我绝食的主要原因,我知道这些人对绝食抗议根本无动于衷。当然他们也不希望我死掉,但他们知道不弄死人的方法有很多。说,“你不会死的,我们会从你的屁股将你填饱。”
在DOD (美国国防部)的小组开始折磨我,并让我承认自己从未干过的事情以前,我从未感到过如此受侵犯。
羞辱、性骚扰、恐惧、饥饿是每天必须的经历,一直持续到晚上10点。审讯者确保我无法知道时间,但人总是会犯错,他们的手表总是露馅。后来,当他们将我独自关在黑屋子里时,我会利用同样的失误。
“现在我要送你回牢房里,明天只会更糟。”和同事商量后对我说。我很高兴终于解脱了,我希望休息一下,让我独自待着。我精疲力尽,只有上帝知道我看上去有多糟糕。但对我说了谎;又玩了一个心理花招来继续地折磨我。我根本没有解脱。很快又来了一个押送小组。当走到门槛时我面朝下跌倒在地,我的腿拒绝工作,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和我对抗。看守无法让我站起来,于是抓着我的脚趾往前拖行。
乘船“放风”
突然一个由3名士兵和1只德国牧羊犬组成的特种兵小队冲进审讯室。一切发生得快得让人无法思考。狠狠地打了我一拳,我面朝下倒在地上。
“杂种,我告诉你,你完蛋了!”说。他的同伙不停朝我身上挥拳,主要打在我的脸上和肋骨上。他也从头到脚都包裹起来,不停地揍我,但没有说一个字,大概不愿意被认出来。第三个人没有戴面具,他一直待在门边,抓着狗的项圈,准备放狗。
“谁让你那么做的?你伤到了囚犯!”尖叫起来,他听上去和我一样吓坏了。是施暴的看守的领导,他在执行命令。至于我,我完全搞不清现在的状况。我首先想到的是,他们把我和别人弄混了。然后我又想向四处张望,弄明白周围的环境,此时一名看守正将我的脸重重地压在地板上。我看到那只狗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我看到站起来,无助地看着对我施暴的看守。“把这个杂种的眼睛蒙上,如果他还想东张西望……”
他们中一个人朝我脸上狠狠地砸了一拳,很快将一个眼镜套在我的眼睛上,耳朵上也被戴上耳罩,然后脑袋被套进一个袋子。我无法知道到底是谁做了什么。他们上紧了我脚踝和手腕上的镣铐;后来,我开始流血。我只能听到在骂骂咧咧。我一言不发,实在是吓呆了,我以为他们打算将我处决。
由于遭到毒打,我根本无法站立,于是和其他看守抓着我的脚趾将我拖出去,扔上一辆卡车。车很快就启动了。接下来三四个小时的路途上毒打一直没有停止,然后我被交给另一个小组,改换不同的刑讯手段。
“停止祈祷,杂种,你们这些杀人犯。”说着狠狠地打在我的嘴上。我的嘴和鼻子开始流血,我的嘴唇肿得太厉害,已经无法讲话。的同事原来是我的一名看守,。和分别站在我的两边轮流打我,将我往卡车的金属上撞。一个家伙揍得太狠,我几乎停止呼吸,感到窒息,好像在通过肋骨呼吸。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我差点窒息而死。由于头上的套子,我呼吸本来就很困难,加上他们狠狠地打我的肋骨,有片刻我真的停止了呼吸。
我失去知觉了吗?也许没有;我只知道,自己好几次发现在朝我的鼻子里喷氨气。好笑的是,先生同时兼任我的“救生员”,还有那些接下来几年要与之打交道的看守也是如此。他们被允许在需要的时候给我医疗急救。
大约10至15分钟后,卡车停在海边,我的押送小组把我从车上拖下来,放到一艘快艇上。没有给我片刻的休息,他们不停地打我,同时目的是让他们刺激我。“你这个杀人犯。”说。我相信他把自己的想法喊了出来:他知道自己正在实施世界上最胆小的罪行,折磨一个顺从无助的囚犯。多么勇敢的行动!试图说服自己,他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
在快艇内,强迫我喝盐水,我猜测那就是海水。味道太恶心,我呕吐起来。他们会把各种各样的东西往我嘴里塞,大叫着,“吞下去,杂种!”但我决定拒绝吞下这些会损害器官的盐水,他们不停往我嘴里灌,我呛了起来。“吞下去,你这个蠢货!”我很快就屈服了,恶心的水总好过死亡。
和押着我在快艇里待了约3个小时。这样的乘船旅行的目的首先是折磨囚犯,还可声称“囚犯在运输过程中自残”;其次是让囚犯以为被转送到了遥远的秘密监狱。我们囚犯对此一清二楚,还有囚犯报告说,他们被押上飞机飞了4个小时,最后发现回到原来的监狱。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被转移到5分钟路程外的。的名声很遭:只听到这个名字就让我恶心。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