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会怎样, 不知道. 明天会怎样, 我们谁都没有想.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就好像情侣一样. 她要放暑假了, 我忍不住问她, 你暑假回国么?
她说, 回, 机票早就订好了. 我没有再问, 不用问了, 她回国去会发生什么, 谁都很清楚. 我逃避了很久的两个人的摊牌, 在一个奇怪的时间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发生了.
我在费城有个远房的老叔, 坐在筐子里从大陆跑到了台湾, 又辗转来了美国, 他早已经退休, 和老伴儿时常出来转转, 忽然有天接到他电话,说路过我这里, 来看看我, 下午接到的电话, 晚上他们就到, 肯定住在我这里了, 所以打电话给她, 让她把家里收拾一下, 我可不想老人来了我家发现楼下浴室里面有女人的吊带袜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提前下班回到家, 她已经收拾的很好了, 中餐馆送外卖的小伙子也刚好赶到, 把点的菜都装好放到烤箱里面保温, 老叔的电话也到了, 刚下高速, 5分钟到, 一切刚好.
老叔见我第一件事就是拍拍肩膀说小子又张高了…其实他每次见我都说这句话, 我也就笑笑, 说您还是很硬朗阿! 老叔的目光跨国我看到在厨房里的她, 吃了一惊, 说女朋友找到啦! 我知道他肯定这么问, 可我又不知道回什么, 没想到我听到她从我身后迎上来, 她告诉老叔老婶, 她只是租住在我房子里的, 不是我的女朋友, 我尴尬的笑了笑.
寒暄…不过我都忘了寒暄了什么, 脑子里一直在想她那几句和我毫无关系的声明…然后开饭, 老叔一个劲的夸我, 从上个世纪80年代他第一次回国见到穿着开裆裤的我开始说起, 很多事情都是芝麻绿豆的事情, 把每次见面必说的剧本说完以后,我嘀咕着, 千万别提结婚的事情. 千万…"XX, 你爸妈可等着抱孙子呢." 我一如既往的挡这招就是"呵呵...恩恩…阿阿… 老叔您吃菜…"我不想今天不如以往, 她发话了, 她说我应该找个持家贤惠的,因为我工作好忙, 说我应该找个脾气好的, 因为我脾气好, 找个脾气差的我会挨欺负, 她说我应该找个爱干净的, 因为我洗衣服比她还勤…我一直就那么听着, 不发一语, 适时尴尬的笑笑…最后她竟然让老叔多给我留意费城的小姑娘, 最后她说她也会帮我留意学校里面新来的小姑娘有没有适合我的.
我需要顾全所有人的脸面, 否则我会把碗一扔回屋去了. 昨天那个脱光衣服爬到我身上咬我脖子的女人, 现在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 她只是单纯喜欢我在她身上的运动, 也许吧, 女人都有需求, 没有需求的女人哪里需要那些迷人的曲线和充满欲望的呻吟?不对,可是只有需求没有爱的女人却为什么那么投入, 以至于眼泪也那么真实? 哦, 忘了, 她是个小三, 一直都是. 我把这段感情想的太简单了, 可是, 是她让我感觉这段感情是
简单的. 简单还是不简单, 我已经完全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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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 我一直在笑, 可许多年来, 我第一次觉得伤感, 些许伤感, 可是转念一想, 伤感什么, 我从来没有追过她, 好像两个人的交往更像是一夜情的开始变成了多夜情的延续, 我是在怀疑自己么? 其实不是, 我只是在一种自己拷问自己的矛盾中思绪颠簸, 我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从哪里开始的, 未来又会怎样? 很哲学的滑稽.
两个老人习惯早睡, 于是我安排他们住在我的大卧室, 自己上楼去住在了她的隔壁, 我听到她在看连续剧, 我一点心情都没有, 关了灯躺在床上看外面河对面高高的教堂在黑黢黢的夜里若影若现. 我听到她打开门走出来去洗澡, 我想起第一次看到她那美丽的胴体从浴室里面走出来的样子, 荷尔蒙又让我浑身的血液升温. 我顿了一下, 她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关系, 是的, 她今天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关系. 也许是我性格里面最叛逆的东西一下爆发了出来, 我从床上一个打挺跳到地下, 走到她房间门口, 她正洗好澡在收拾衣服, 我随手关了灯, 望着黑暗里面她呆住的表情, 我开始扯她的衣服, 她没有反抗, 我把她脱光, 抱起来扔在床上, 像发疯一样的开始亲她的脖子和胸.
好吧, 我的矛盾的内心又一次让这一切显得疲惫乏力, 我觉得她会推开我或者反抗, 然后让她下午对我们关系的声明坐实, 结束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在肉体和精神上的迷恋. 但她没有, 她只是些许的呻吟了几下就配合起我的疯狂起来. 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用手去捂住自己的嘴, 呜咽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也许这更刺激了我的兽欲, 我开始放肆的发狂起来, 好像更想让楼下的人听到我们在做什么, 她抓过枕头把自己埋在枕头里面, 呜呜的声音让我更狂暴和淋漓尽致. 她伏在我耳边说, 你太坏了. 我笑着继续狠狠的发泄… 直到我们两个都浑身是汗的仰在床上.
她这时候忽然跳下床跑进了浴室, 半天才出来跟我说, 她今天是危险期. 我也愣住了.
之前在我房间, 我们都会用避孕套, 但今天我走进她房间的时候, 已经把这一切忘的一干二净了. 我当时只是一个只想发泄的充满兽欲的禽兽.
她又走进浴室打开淋浴了半天才出来, 我说我陪你去买药吧. 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买什么药, 大学的时候宿舍夜聊的时候听同宿舍的哥们儿说过有一种避孕药叫紧急避孕药, 24还是48小时之内吃的. 美国这种性泛滥的国家, 一定也会有.
我和她穿好衣服悄悄下了楼, 老叔果然早已经睡着, 鼾声从我房间里传出. 我们开车来到附近的一家CVS, 偌大的CVS里面只有我们两个在找那个应该在什么地方的小药丸. 店员走过来问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 我竟然一时语塞. 不过很快我就找到了, 她傻傻的看着我读了半天说明,确定是那个叫做plan B的东西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付款, 离开.
上车我们就打开那个盒子,才发现一个偌大的盒子里面只有一粒药. 她飞快的吞了下去,接过我递过来的水. 蜷缩在座位里安慰我说, 应该没事了.
我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问她:"如果怀孕了, 你想我怎样?"
她看了我一眼说,"放心吧, 我不会怀孕的. 怀孕了我就回国去打掉" 听到她说这样的话, 我内心忽然有一种内疚感. 我们在CVS外面的停车场里面躺在椅子上面对面, 我第一次开始想要知道她计划的未来:"你想留在美国么?" "不想" "为什么""爸爸妈妈在国内太可怜了, 这些年他们老的好快, 我要回国去就换工作,到XX附近工作,离他们近一点""你回国自己么?""恩, 他应该已经有了别的人了, 而且在美国这段日子我也不想再那样了,重新开始, 不行就做舞蹈老师, 教芭蕾什么的都可以"我们沉默了半天, 沉默其实是最纷乱的喧嚣, 唯有懂得它的人才能体会.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 你一定要幸福,而且你一定会幸福的, 谁和你在一起都会很幸福." 我知道你们一直怀疑这篇文章的真实性, 但是, 请相信我, 你们没有亲身体会当时这句话带给我的刺激, 当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 我放声大哭, 你们真的没法理解我当时的心情, 那种哭是痛哭, 彻底的痛哭, 多少年来我默默一个人努力, 身边的女人来了又走, 没有一个支持关心我的, 我什么都是一个人咬牙坚持, 一个人坦然或者不坦然, 一个人冷静或者不冷静的面对我应该面对的一切. 我苦笑过, 失意过, 伤心过, 沮丧过, 但我从来没有哭过, 从来没有. 可当她对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 我放声大哭, 一个1米84的大男人止不住的痛哭, 我用手去捂自己的脸, 可是泪水从指头间掉下来, 我真的不愿意让她看到这一切, 但我就是停不下来…
我经历了那么多打击我都泰然处之, 我经过了那么多失意我都告诉自己除了坚持别无他路, 但此时此刻, 我在一个女人面前, 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