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据联合国估计,由于遭逢60年一遇的旱灾,包括索马里在内的整个“非洲之角”地区,总共有1200万人口陷于饥馑状态,自2000年以来,非洲已经第三次遭遇饥荒,在全球营养状况日益改善的现代,为何撒哈拉以南非洲迟迟无法改变饥饿的状态?
“非洲之角”遭遇60年一遇大旱,粮食计划署从7月份就开始向外界募捐
近20年来非洲经历两次大型粮荒,撒哈拉以南非洲人口未有改观
非洲人均粮食消费量仅有160多公斤,为全世界最低,尽管可耕地面积占全球12.4%,但由于生产力落后,基础设施低下,其产量却仅占世界粮食产量的5.1%,据不完全统计,非洲饥民总数多达近3亿。1970年代后全球发生过6次粮荒,分别为1973-1974、1980-1981、1987-1989、1994-1996、2001-2003和2006-2008,这6次粮荒,尤其最后两次,都对非洲构成重大影响,本轮粮荒在非洲始于2009年11月,距前一次大粮荒结束仅1年。
60年一遇旱灾,东非“非洲之角”一千万人需要紧急食物援助
在遭遇了60年来最可怕的干旱之后,非洲之角有超过一千万的人需要紧急食物援助。牲畜死亡,成千上万的人涌到难民营寻求帮助。一些地方营养不良的比例比危机状态发生所用标准严重5倍。很多儿童因为饥饿奄奄一息。受灾最严重的地区是肯尼亚北部,埃塞俄比亚东南部,索马里南部和吉布提。这些地区在最近的两个雨季里降水都很少。河水断流,井水枯竭,庄稼歉收,曾经的牧场如今已成废墟。高达60%的牛羊畜群――很多受灾最严重的人们的主要财产,已经死亡殆尽,“横尸遍野”。
2010年俄罗斯大火和南亚水灾一度引发粮食危机猜想
粮价上涨,但全球粮食增产率远高于人口增长速度
2006年世界“农业收成预计和粮食现状”报告显示,由于天灾人祸的影响,全球面临巨大的粮食危机,有40个国家急需国际粮食援助。2008年以来,俄罗斯火灾、南亚洪灾,有关粮食减产、粮食危机的传言让全世界为之担忧。1980年代以来形成的马尔萨斯担忧一直没有消除:人口不断膨胀,粮食却不再增产,危机随之爆发。
但过去几十年的历史却显示出,粮食增长的速度可以远远高于人口增长的速度,转基因改良、化肥施用、工业化生产进一步推动了“农业革命”,1960年到1980年之间,全球粮食产量翻了一倍。半个世纪里,全球人口增加一倍半,人均粮食消耗增加17%,农业人口减少了大概三分之二。若除去通胀因素,不难发现粮食价格相对去其他消费品和工业产品来说降低了一半。
全球粮价很难影响当地土著,而当地人也无法通过市场途径补充粮源
粮食在国际市场上越来越像投机者们的资本筹码而非基本消费品。国际粮食市场与其他大多国际市场一样,主要是那些饫甘餍肥、不知饥饿为何物的富甲们的大舞台。而那些真正食不果腹的人,则大多数(据联合国粮食农业组织统计为62%)生活在非洲或亚洲地区的小农户或农村无地农民,生活在非洲和南亚的乡村之中。在所属政府的贸易政策以及恶劣的路况和基础设施的双面影响下,全球的粮价波动并未对这些地区造成什么冲击。在非洲,超过70%的农村居民与最近的城市市场完全隔绝,其中原因可能就是从居住地沿着最近的全天候道路也要30多分钟才能到达那里。
2010年美国智库和平基金会和《外加政策》杂志一致将索马里列为“最失败的国家”
出于维护政权正当性考虑,政府不愿承认饥荒,人道物资难以进入
本轮饥荒发生后,出于维护政权正当性的考虑,埃塞俄比亚政府依然没有承认埃塞俄比亚有饥荒,而承认发生饥荒意味着承认自1985年以来政府一直很失败。埃塞俄比亚政府和肯尼亚政府都曾对公众压力回应缓慢。被西方国家视为东非反恐堡垒的埃塞俄比亚,则同分裂出去的北边邻国厄立特里亚存在边境纠纷。埃塞俄比亚和厄立特里亚也同时介入索马里的内战,进一步让非洲之角的国际关系更为复杂。埃塞俄比亚政府、厄立特里亚政府及控制索马里饥荒地区的青年党,无不否认饥荒的存在,让国际人道援助的运粮运水车队无法正常进出灾区。
国际援助“肥了权贵”,百姓并未获益
2009年《华尔街日报》刊登了戴姆比萨・莫约(MOYO)一篇名为《援助伤害非洲》的特稿,用经济学的方法分析出,长久以来对非洲的粮食援助和经济援助只是在“帮倒忙”而已。在美国食品与和平项目(Food for Peace program)的赞助下,每年数百万美元用于购买美国生产的粮食,然后通过海运被运到非洲,源源不断地经济驰援让非洲换上“荷兰病”:巨额援助资金注入充斥了发展中的经济,使得本国货币比外国货币强势,而对于迫切需要参与到国际市场竞争的非洲产业来说非常不利。加之政府腐败低效,国际援助只会养肥那些掌握实权的利益集团,普通大众很难真正得到实惠。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