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里度夫妇(右)聆判时低头不看任何人,左为公设辩护人。
杜嘉德的母亲在法庭宣读声明,痛斥盖里度夫妇丧心病狂。(美联社)
随著法官宣判绑架性侵禁锢11岁北加女童杜嘉德(Jaycee Dugard)18年的盖里度夫妇(Phillip and Nancy Garrido)终身监禁,杜嘉德的悲惨遭遇也在大陪审团证词2日解密后公诸于世。
原来,1991年6月杜嘉德上学途中是被持电击枪的盖里度绑架。盖里度把她藏入车内,朝自己的共犯妻子大笑说,他无法相信就这么轻易得手了。接下来的几个月,杜嘉德若违抗命令,盖里度就会用发出声响的电击枪吓唬她。
现年31岁的杜嘉德去年9月向大陪审团作证时忆述当时情景:「我不想再被电击,所以我很乖听他话。即使我不喜欢,也尽可能地遵照指示做他要我做的事。」
法院是应美联社、洛杉矶时报等多家媒体要求才部分解密杜嘉德的大陪审团证词。证词(有关性侵细节涂黑)吐露一个柔弱女童、一个少女及至一个少妇,如何为保有她的纯真、思想,以及保护她与盖里度生下的两个女儿而奋战。
被绑之初几个月,杜嘉德唯一看到的人只有盖里度。他把她锁在后院小屋,送餐给她。当杜嘉德吐露很孤独时,盖里度给她一只猫。但当猫咪在室内尿尿,他就把猫带走了。后来他把妻子Nancy介绍给她,又把她搬至后院另一个房间,他们三人睡在一起。
杜嘉德回忆,盖里度每次性侵她后,「总是找东西吃,我们坐着看电视与电影。我曾告诉他们我的生日,所以我生日时他们会给我芭比娃娃之类的东西,因为他们知道我喜欢玩芭比娃娃。」
盖里度也操控杜嘉德的思想,起初不告诉她为何绑架她以及他的名字,最终还说服她「我这是在帮别人。如果不是我,其它人岂不是要遭殃,因此我是在帮你。」
在杜嘉德14岁生下第一个女儿后,盖里度较少和她发生性关系。两年后当她再度怀孕并生下小女儿后,盖里度就不和她上床了,他要她们像真正的家人一样。
盖里度叫她们三人都叫他们夫妇「爹地、妈咪」,盖里度总是叫她「史努比」,后来要她自己选一个假名,她选了Allissa。「我们像家人一样,我们会一起庆祝他们的生日,试著过正常生活。」如今她的两个女儿分别为13与16岁。
有时盖里度会表达歉意,说「他为他所做所为感到很抱歉,他不相信自己竟干出这种事。我会告诉他,没事的,你知道,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但这种粉饰与假象很难维持。盖里度经常紧张兮兮,说他听到警察的声音,而用电子测听器贴著墙壁倾听。他也指示她,与他们的两个女儿在假释官来访时避免出现。万一他被捕,叫她立刻找律师。她向他保证她会照办,以免激怒他。后果是他会停掉印刷生意,「我们就会没钱」。
尽管向往自由,但杜嘉德却说服她自己她没法逃跑。「我们总是全家出动,我自己从不曾单独去那儿。我叫他教我开车,但从未实现。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无法离开。我有两个女儿,无处可去,也一无所有。」
盖里度带著全家与假释官会面那天被捕,杜嘉德仍遵照先前他给她的指示,告诉警方她的名字是Allissa。直到对方威胁要带走她的孩子,她才说:「她们是我的女儿,是我生的,但他不相信我。」之前盖里度告诉假释官,她们三人都是他的侄女。
盖里度后来招供他绑架Allissa,一名女警进来恳求杜嘉德说出她的真名。她说:「我没办法,因为18年来我都没说过我的名字。后来我用笔写下来,又写下我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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