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个获赠者,就是后来与下村修分享诺贝尔奖的钱永健和哥伦比亚大学的Martin Chalfie,他们分别将Prasher克隆的基因转进了其他生物中。Chalfie把GFP重组到大肠杆菌和线虫中,发现大肠杆菌和四膜虫的确表达了 GFP,但是这种天然GFP发出的光较弱、强度也不够稳定。
钱永健则利用基因突变的方法对GFP做了改造,让它发出的光更强也更稳定。此外,GFP原本只能发出绿光,而钱也通过基因改造,衍生出各种颜色的荧光蛋白。现在生物学实验室中所用的荧光蛋白标记,基本上都可追溯回钱永健的实验室。
荧光蛋白就如同他的小孩
从钱永健开始投入绿色荧光蛋白的研究工作,到了1994年在《科学》期刊发表论文,直至2008年获得诺贝尔化学奖殊荣,在15年的研究过程中,他对荧光蛋白的研究已不只是兴趣这么简单了。对未生育子女的钱永健而言,荧光蛋白就如同是他潜心培育的小孩,在研发不同颜色荧光的过程中,也曾遇到让他伤透脑筋的状况。
“我一直被色彩所吸引,”钱永健曾在《圣地亚哥联合论坛报》的访谈中说,“色彩能够使工作更加有趣,也更加容易忍受,特别是当工作进展不顺的时候这一点很重要。如果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是色盲,我很可能永远不会进入这个领域。”从他1994年研究GFP开始,他的诸多发现不仅让荧光蛋白更稳定、种类更丰富,还阐明了它们的发光原理和各种可以应用的领域。
强调自己并不是荧光蛋白发现者
《论坛报》还这样评价钱永健:“他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大脑,不仅因为他能够深入思考如何填补已知科学领域的空白,更因为他知道如何发现新问题。他挖掘得很深,理解问题又快,还擅长把问题的各部分统一起来看,发现新的研究工具,以此帮助其他科学家挖掘其它新问题。”
对此,钱永健谦虚地强调自己并不是荧光蛋白的发现者,“我只是那一个制造工具的人。”不过,GFP的发现者下村修固然功不可没,但没有钱永健团队的贡献,GFP荧光蛋白不会立刻风靡世界、成为众多生物实验室的标配,成了生命科学领域不可或缺的技术。
利用荧光蛋白,我们不仅可以产生出五颜六色的实验动,还可以通过简单的基因工程将其与其他目标蛋白耦连,并借此观察、跟踪目标蛋白在细胞中随发育过程或外界刺激的变化,甚至可以在活细胞、甚至活体动物中观察到一些分子的活性变化,让荧光显微技术得到巨大飞跃。
在获得诺贝尔奖之后,钱永健教授并没有停下创新的步伐。他想要让他的发明切实应用到实际,造福更多患者——照亮了生物学的钱永健,还想照亮医学。
他计划把荧光蛋白的研究工作留给他的同事,而把更多时间和精力用在人体状况的研究方面,包括利用荧光蛋白帮助攻克癌症、动脉粥样硬化以及中风之类疾病。钱永健他的父亲就是因为得癌而死——“他得了胰腺癌,诊断出来6个月后,他就离开了我们。”
于是,钱永健与Quyen Nguyen博士等同事们一道建立了一种试验性的注射用荧光多肽,它们让目力难以分辨的外周神经发出荧光,使外科医生们能够在切除受损组织或肿瘤组织时,避开这些敏感的神经。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