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浩翔的《出埃及记》就是一个女生结伴上厕所的故事
但是对于男生来说,他们不仅缺乏这种文化需求,而且在一个对“同性恋”不宽容的文化环境中,男生如果结伴上厕所反而会带来被人嘲笑的压力——男生如果结 伴上厕所往往会被视为有同性恋倾向,因为男厕所的空间设计(站立小便处)可以为窥视男性的私处带来更多的便利(相比之下女厕所全部由互相封闭和隔绝的单间 组成),因此如果男性要求结伴上厕所,往往会被故意阐释为伴有一种窥视他们私处的特殊癖好。
争当掏粪男孩的年代
尽管拉屎上厕所是为了满足十分私人的生理需求,但是它绝不仅仅是一件“私人”的事情,而同时也是关乎国家政治的事情。Dominique Laporte在他的《屎的历史》(History of Shit)一书中就提到:“国家的其中一个创立条件是它在区分‘公共的屎’和‘私人的屎’上的施政。……一旦屎被收集和转化,它将不再是屎,而只是一种象 征性的等价物。”
如果粑粑也是收藏品……
不要觉得Laporte的这段话把“屎”说得太玄虚了,其实就在我们的新中国,情况也还是一样的。譬如,位列1955年第一批被授予将勋的共和国将军的曾生将军,在谈起他在上世纪60年代担任广州市市长的工作时就特别谈到广州的屎尿问题:
我到广州工作不久,在巡视市容时,就有不少市民投诉粪便管理很乱,清粪工具落后,木粪桶、木粪车既破烂又无盖,一边推一边泻,搞得街道臭气熏天、苍蝇满 地,极不卫生,要求市人民委员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只好将公共厕所、居民马桶粪、化粪池的粪便分片划给农业部门(即当时公社)清理,由各社队自行组织社 员进城清理粪便……由于农民进城清运粪便的工具简陋,均为木粪桶、木吊桶、木粪箱、手拉车、大板车、脚踏三轮车,加上农民只顾清粪,不讲卫生,不守秩序, 荡漏十分严重,街巷、马路都被漏洒的粪便污染,臭气熏天,加上清粪农民不遵守清粪卫生管理规则和交通规则,比较集中的进出城区几条马路,如大北路等每天一 到下午3时后就被蜂拥而来的进城清粪农民所堵塞,交通受阻,车辆无法通行,加上农民在清粪时未有严格按划分地段清理,争、抢清理粪便的情况十分普遍,经常 为此而引起互相扣压清粪工具,斗殴、打群架等,严重影响到市容卫生和社会秩序……
看,仅仅为了解决“私人的屎”和“公共的屎”的问题, 就让我们的共和国将军甚至国务院副总理操碎了心,而在这一过程中也正是国家施政和政府管理发挥作用的时刻。而且我们也可以从曾生将军的讲述中看到(“公社 化后的‘大跃进’年代,农业生产需肥量增加,当时又适逢经济出现了极大困难……”),即使“屎尿”一事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不能逃脱被国家政治经济大局左右 的境地。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