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约克莫克一家便利店里装饰着一头驯鹿标本。
英格丽德·高普嫁人并迁往挪威之前,曾在瑞典就读寄宿学校。她遵循着萨米人自己动手制作家居用品的习俗,从河川沼泽中搜集“鞋草”,晒干后编成绳,再做成冬靴里的鞋垫。“这种材料能够储存热量、吸收湿气,比现代化的保温材料还好用。”英格丽德说。
类似圆锥形帐篷的支架在萨米人的院子中十分常见,人们常在这里熏烤鹿肉。长久以来,萨米人把这种帐篷当作机动的避难所——宽阔的底部和插入地下的支架使它足以抵挡北极冻原上的疾风。这种支架便于运输和搭建,最初是用鹿皮覆盖,但如今的牧人更多使用油布或重量轻的编织物。人们在帐篷中央点起火堆或炉子,以便取暖和烹饪。一个帐篷可以睡得下一大家子人,树枝和驯鹿皮保护他们不受严寒世界的侵扰。
在瑞典北部,斯文·斯卡尔特耶悲伤地发现两头母鹿的尸骸,它们在领地争夺战过程中鹿角纠缠在了一起。他估计两头鹿可能僵持了三天,直到饿死。把尸体分开后,他根据鹿耳上的特殊记号辨认出,其中一头鹿属于他家,另一头是他表亲家的。斯卡尔特耶在其牧区的年轻萨米人中颇具威望,但对于他教给他们的技艺是否能够流传下去,他也没有把握。“其他一些文化,比如罗马文化和印加文化,在当年都曾举足轻重,但最后都消失了。”他说,“这就是生活。”
“我把放牧驯鹿的技能教给我所有的孩子。”尼尔斯一面指导最小的儿子给幼鹿做标记,一面说道。大些的孩子们操刀的技艺都已十分娴熟,幼鹿回到妈妈身边时,耳朵上只有几乎看不见的一丝血迹。“孩子们一定要把我们的文化重新发扬光大。”尼尔斯说,但同时他也承认,外界文化正对本族文化造成巨大压力。如今的牧人家庭居住在配备了互联网和电视的现代化房屋中。给幼鹿做标记过程中的大部分时间里,高普五个孩子中最小的萨拉都在用手机发短信。
随着牧人面临的挑战越来越严峻,像她这样的女孩会选择何种生活方式?如果放牧驯鹿的习俗消失,萨米人的传统也将随之灭亡。萨米人的语言中就反应了这种紧密的联系:“鹿群”在萨米语中是eallu,而“生命”是eal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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