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德从未让学员不要吃肉,但也从未远离对道德规范的强调。阿奴萨拉非常注重体式的正确,而且弗兰德一直强调体式与个人生活之间的联系。弗兰德说,正确的“式”,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方面的,都使人达到和谐,让我们“对神奇的生命光谱说是”,乐意了解自己身心各个方面―――光明与黑暗,多彩的感觉、领悟、情绪和思想。“瑜珈”在梵语中意为“结合”,其中部分指的是自我的结合。
基于谭崔哲学的阿奴萨拉将这些想法进一步发挥:神奇生命光谱的存在本身便是证据,证明宇宙固有的善。当你接触到弗兰德的学生,那些积极、生机勃勃的“快乐乐队”,从来不会忘记这一点。大部分瑜珈课都像加速版的太极,但在典型的阿奴萨拉班上,你不会走神―――老师常常停下来,讲一切是多么美好,或让大家聚集到一位学生旁边,让她示范手倒立,然后所有人鼓掌表示赞扬。对我来说,这种大笑和热烈的掌声总是显得有点强迫性―――虽然做一个积极的人没什么错,特别是对那些在生活中受苦受难的人来说。而且,令我吃惊的是,阿奴萨拉的课堂上聚集了很多这样的人 ―――对他们来说,这是个安全的地方,给他们以支持感,帮他们愈合伤口。
正因为阿奴萨拉有着这样的名声―――弗兰德,这个穿着夏威夷衬衫的得州人,用祝福卡般的语言(“优雅地打开,融化你的心,发自内心的微笑”),来帮助一些女性愈合人生伤口―――所以,2月3日,当他私生活中一些令人厌恶的细节在匿名网站JF E xposed.com上曝光,并通过博客网站Y ogaD ork传播开来时,人们特别震惊。帖子说,弗兰德在网上邮购大麻,并且在员工不知情的情况下,冻结他们的养老金,长达数月。其他指控更加五光十色:他曾与公司内部一名公关人员、一名阿奴萨拉教员发生婚外性关系,并且出示了骇人的证据,包括一段内容猥亵的对话,以及女当事人阴部的照片。
与下属发生性关系或者邮购大麻不算什么大事,在许多情况下不构成杀伤力―――但网站还披露了弗兰德的秘密世界里更加古怪的部分,特别是说他和六名女性建立了一个威卡圣坛(一种巫术宗教团体),这些女性有些是阿奴萨拉教员,还有几位已婚,成立圣坛是为了“以某种积极和神圣的方式提高性/欲望能量。”证据包括弗兰德写给这个小团体的一封信。总而言之,这位得州大师其实是披着魔法斗篷的大坏狼,把天真的女孩从她们忠诚的丈夫身边掠走,破坏家庭―――哇噻!
这些指控有些可能是误传,但阿奴萨拉圈子里的人看到了足够的真实性,可以肯定这不是开玩笑。弗兰德立即与律师通了电话,他认为可以把这件事政治化,把它描绘为瑜珈派别之间的抹黑。“我是一名伟大的政治家,”他承认。他在身边召集了一帮教员,给某些人更多的鼓励,更多无条件的爱。之前这一套一直很奏效。(来源:南方都市报 南都网)
孩提时代,弗兰德―――他原名克利福德―――是个喜欢科学和数学、走路内八字、腿部戴着矫正器的书呆子。他父亲是个广播员,很受敬重,但有点冷淡,他跟极其乐观的妈妈更亲近。“我打碎玻璃时,妈妈会说,‘别担心,你看这形成了什么图案?看,这是一条鱼,这是一只鸟。’”弗兰德说。妈妈给他讲有超自然能力的瑜珈修行者的故事,“就像蝙蝠侠和超人的混合体”。他迷上了苏非派。在学校中,他致力于被所有派别接纳,“智力派,诚实派,运动派,先锋派,”他说,“我想跟每个人做朋友。我总是能保守秘密。”
1980年代,从得州农工大学毕业后,弗兰德到一家石油公司做金融顾问,工作之余在当地一个基督教青年会当兼职瑜珈教员。很快,他决定换工作。他想当瑜珈老师,并开始研究艾扬格瑜珈。但他并不开心。“艾扬格认为要从痛苦中获得自由,必须对身心进行艰苦训练,在它们之间创造出一种隔绝状态,”他说,“老师会体罚我们,说:‘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自己的身体?你并非这具躯体。’我想,不能这样说,我爱我的身体。它是心灵暂时寄居之所,但它仍是上帝意愿的体现。”他还觉得,这种瑜珈过于复杂。“我是美国人,”他说, “我想让事情变得简单。”
弗兰德已经学会教课,但他还需要与自己的心灵建立联系。1989年,他前往印度G aneshpuri,在那里他拜访了穆塔那达修习所,当时由G u r u m a y iC hidvilasananda主持。G urum ayi后来颇有争议,但弗兰德第一次见到她时,觉得她能量极其强大。有她在场,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完成手倒立。“就好像有人拿张毯子,把我包住,举起来,” 他曾经说,“我感觉受到完全的支撑。十分不可思议。”
在这个修行所,他遇到一些人,跟他一样想要摒弃艾扬格和其他爱说教的老派瑜珈体系,转向更有趣的东西。看来需要有人创新,那为什么不是他呢?1997年,在谭崔研究者杜格拉斯・布鲁克斯的帮助下,弗兰德在蒙大拿州的 FeatheredPipe农场修习所创立了新的瑜珈体系。(来源:南方都市报 南都网)
这个新体系讨人喜欢,因为弗兰德的信条是快乐。早期的阿奴萨拉教员都是一个类型―――认真的瑜珈修习者,只是想开口表达自己的感受,有一点讨论“定心冥想”和“最高至上意识”的自由。他们知道弗兰德研究物理学、神圣几何学和各种奇思怪想。他吸过毒,但说不会在学生面前吸。“这只是我个人的事情,我喜欢这样放松,”他说。“有时会几年都不吸。”当时他已经结婚,妻子比他年长。据朋友描述,对弗兰德来说,她是一个母亲般的人物。
但是,2002年他们离婚,对弗兰德来说,这好像打开了性享受的盖子,他开始在瑜珈世界中约会,不过是时不时地,而且一般一次只有一个约会对象。没人对此多想。“我们曾有过一段持续三年的恋情,在我看来,约翰在女性眼中是值得尊敬的人士,”迈阿密滩的认证阿奴萨拉教师克里斯蒂・诺恩斯说,“他对我们的关系处理得很好。”
弗兰德也想在约会学生这件事上保持道德高度:2009年,他甚至修改了阿奴萨拉关于教员和学员之间发生性关系问题的指导方针。原来规定教员应“避免与学员发生性关系,”现在则宣称允许双方有浪漫关系,只要在教室内仍保持教员和学员的角色界定。这让一些资深教员感到惊愕,但他们没说什么。
到了2010年,当瑜珈在美国爆红时,弗兰德碰到两名来自南加州的企业家,对方说可以帮他发展到一个新的层次。他们设计的蓝图是在加州E ncinitas市建立弗兰德自己的研究院,供学员研习阿奴萨拉,场地是现成的,是一栋有8000平方英尺的建筑,过去是一家广告公司办公的地方。
E ncinitas市在海边,是美国最重要的瑜珈重镇。许多瑜珈大师都从那里起步,或者在那里设有修习中心。弗兰德迷上了这个建议,有了这么个地方,他不必再到处辗转教学,而会成为一名管理人。但有一个问题:他需要钱。瑜珈的一个矛盾之处就是,虽然那些瑜珈名师很受欢迎,却很少能赚大钱。那些装备和服装公司 ―――像上市的L ululem on―――也许财源滚滚,但鲜有瑜珈教员因教学致富。在最好的年头,阿奴萨拉公司一年约有200万美元进账,其中80%是弗兰德授课所得,但这些收入几乎都要上交,用做公司管理。他个人年薪为10万美元左右。
当弗兰德开始为修习中心筹钱时,不禁要感谢幸运之神,因为他很快从西雅图一位修习者那里得到100万美元借款,进一步的洽谈表明他有望拿到300万到500万美元。为了让公司的账面显得好看,弗兰德冻结了员工的养老金。他说他没有意识到应该向员工发通告。
手里有了这笔钱,弗兰德开始计划搬到Encinitas市。在那里他遇到一个不同的瑜珈修行派别,它统治着瑜珈世界很大一部分。如果说艾扬格是瑜珈1.0,阿奴萨拉是2.0,那么这种在2009年创立,和音乐会结合起来,会出现在火人节上的瑜伽就是3.0版本。其练习者吸收了阿奴萨拉瑜珈的营养,从不认为宇宙中除了快乐和幸福还有其他法则。相对弗兰德的“快乐乐队”来说,这种瑜珈是多么不同,多么酷啊―――年轻的女人转着呼啦圈,甩着火旋,为了追求幻觉喝下死藤水。
此外,与他以前那些学员和教员相比,这些女士在性方面更加喜欢冒险。弗兰德不是好色的登徒子,但他是个男人,而他的事业中存在诱惑,因为这主要是一个女性世界。任何修习瑜珈的人都会告诉你,性和瑜珈有种不自在的关系。在人们的想像中,性不应是瑜珈的一部分―――照理说,练瑜珈是为了帮助你与欲望保持距离,以便可以有意识地控制它们。但是,随着练习,每个人体内的信息素含量蹿高,而且大家都穿着紧身衣,对某些人来说,性的气息就在那里,暗流涌动。修习者的观点是就让它止于此处,这是一条戒律。但是越来越多地,在课程外面,弗兰德不再遵守这一界限。
他们那个威卡圣坛一开始很纯洁,会在夏至日举行一些简单仪式,进行祈祷。号称“伟大魔法师”的弗兰德将这个团体称为“闪耀的太阳光”,希望它能变成“神奇电池”,为阿奴萨拉的传播提供能量。后来,他们开始在春分、秋分或者其他节日“闭修”。弗兰德让一位美术设计师做了一个标志―――两颗交叠在一起的星星。“我觉得它挺丑的,但约翰就像个小男孩,希望他的秘密俱乐部有个标志,”圣坛的“高级祭司”说。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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