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再次加重,北京求医
有一段时间,附近老乡经常上门,有来看望的,也有来找郑艳良帮忙找媒体的。郑艳良觉得,态度首先要热情,不能寒了人的心。
有一段时间,附近老乡经常上门,有来看望的,也有来找郑艳良帮忙的。他们觉得郑艳良认识不少媒体的朋友,可以帮他们把自己的为难事、不平事说一说。郑艳良仔细倾听来者的诉说,也热心地给记者打电话或者发邮件—能不能帮上忙先不说,态度首先要热情,不能寒了人的心。
然而刚刚出院一个多月,他的身体开始出现问题。当年12月底,郑艳良身上长了很多红色小疙瘩,在保定市一家医院住院半个月,红色小疙瘩才消退下去,花费治疗费约7600元。医生说,可能是血液引发了皮肤病,而引发他腿疼和皮肤病的原因可能是肾有问题,需要做肾穿刺,建议他去北京治疗。
回到家的郑艳良一直感觉臀部疼痛,而且越来越疼,以至于他彻夜难眠。2014年1月18日,沈忠红出了趟门,出去才半个小时,回家却发现丈夫满头大汗,疼得快坚持不住了。她赶紧花100元雇车把郑艳良送进保定市第二医院,当晚,郑艳良再次被推进手术室,经过近3个小时的手术,才清除了血管中的血栓。
但仅隔一天,他的左腿再次出现血栓。保定的医院不敢治了,当晚就将他转院到了北京友谊医院。
两口子在北京友谊医院度过了2014年的春节。该院诊断郑艳良早期患有肾病综合征,这种病容易形成血栓,逐渐把血管堵住,必须长期服用溶解血栓扩充血管的药物。
2014年2月14日,郑艳良出院,回到河北家中。这次北京之行,治疗费花了9万多元。他印象最深的是:“北京的东西真贵,中午吃个煎饼都得7块钱。”
以前觉得自己很惨,现在觉得已经很幸运了
郑艳良盼望着有一天行动自如,不过这一天却迟迟没有到来。直到今天,他只能是穿上假肢,扶着助身器移动。尽管北京的东西贵,郑艳良还是不得不再次回到北京。
当时北京一家康复机构春节期间找到他,准备给他安装假肢,提出了治疗方案,并表示可以优惠。
当年4月15日,这家机构派车到东臧村,把郑艳良接到了北京。他在这里安装了一对假肢,按照该机构工作人员的估计,郑艳良需要接受两个月的康复治疗,训练腿部力量和平衡,最终有望独立行走。
郑艳良没想到,自己这次在北京一待就是7个月,直到10月28日才重返保定。
“因为假肢接受腔要一再进行调整,前前后后换了30多次,等完全调整合适,就到了10月份了。”郑艳良说,自己还不算耗时长的,在那家康复机构里,还有为了安装假肢要住一年的。
“以前觉得自己很惨,两条腿都没了,但在那家康复机构,我看到了遭到电击没了四肢的病友,比起他来,我已经算幸运的了。面对现实吧,就要乐呵呵的。天塌下来当被盖,命到了就得接受。”让郑艳良有些小得意的是,在康复机构里,他发现自己还真是少有的没有哭过的人之一。他一度还在这家康复机构里当了一段时间的“劝导者”。
那段时间,郑艳良每天上午和下午都要接受训练。第一次装上假肢,郑艳良只能勉强站立5分钟。那时候他已在服用激素类药物,身体发胖,力量跟不上。看着身边能走动的病友,他也盼望着有一天能像这些病友一样行动自如。不过这一天却迟迟没有到来。直到今天,他只能是穿上假肢,扶着助身器移动。不过,他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大小便,他可以自己解决。
郑艳良的假肢接受腔经过30多次调整,终于合适之后,时间已经进入10月份,他就想着尽快回保定。康复机构的人劝他再训练一段时间,但他归心似箭。还有一个原因是:“北京的东西确实贵!”
他算了一笔账,装假肢15.6万元,清苑县政府和他本人各承担了一半。在康复机构的住宿费,别人是每天80元,康复机构给他减半,但这也要40元。加上他和妻子每天吃饭,也得消费七八十元。7个月下来,两人又花了3万多元。
至此,2013年收到的全国各地的捐款已经花出去了20多万元。
但回到家后,郑艳良却很少把假肢穿上。绝大多数时候,他把假肢放在旁边,自己则坐在床上。包括最近几个月,每月一次到医院的例行检查,他也是坐在轮椅上,“这样方便一些。”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