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在警察的陪同下到医院检查
警方到培训机构调查
141斤训练成了114斤
躺在地上是常有的惩罚
141斤,这是9月16日小潘刚来培训中心时的体重,3个多月后,他只有114斤。
在培训中心的半年里,他是打地铺的常客,“教官说,我的头发搁在枕头上,声音很响。”他伸手摸摸脑袋,指指床下一床军绿色的薄被,那是他打地铺的工具。
他说――
脱光衣服,只穿条短裤,背靠墙,坐在地上两个小时,穿着保暖内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这是我们常有的惩罚。
我经常站在3楼的阳台上,面对铁栏杆,尽管心有不满,但我不敢呼救。说不定这些邻居都跟教官认识,到时候会挨打的。
每次挨打,打疼了就叫,就试着躲,这时,教官会叫几个学员按着,继续打。我也做过帮手,心里特难受,就怕哪天轮到自己了,再加上大家私下感情好,就怕真伤到了谁。
小潘指指楼梯上的绿色背包,拿出里面的《弟子规》,这是他们要背诵的内容,文言文,教官下了规定,要一星期背完,而他们往往难以做到。旁边放着一叠故事书,有《安徒生童话》等,小潘说,这些不能看,只能背《弟子规》,还有36条滕教官经典语录。
“有没有想过逃跑?”对于我们的提问,小潘摸摸下巴,那里有被缝过的伤口。
“一次跑山路,教官开车在后头监督,为了能逃跑,他从山上跳下,结果下巴、膝盖都受伤了。有两三层楼高,受伤了,两个多月才好的。”小潘反问我们,“要是你,你还敢逃跑吗?”
谁犯错的话
经常被罚喝半脸盆水
我们来到2楼,在卫生间门口,看到一个穿着军绿色棉袄、戴着军帽的女孩,她手里捧着一盒泡面,两只手都长着冻疮,手背手腕还有伤疤,她姓李,18岁,兰溪人。
她说――
我是不想来这里的,在家里很自由,我经常逃课。
去年10月的一天,我想和几个同学去玩,爸妈不同意,走在路边的时候,突然开来一辆车,下来好多人,把我拉上了车,就被带到这里,那辆车就是楼下的绿色车子,拉我的人就是教官和其他营员。
到这里后,和其他营员相比,我被打得算少了,但挨打也是经常的。
有一天晚上,几个营员都受罚,好几个人在卫生间淋冷水,到底罚到几点,我也忘记了,总之那天大家都很累。
第二天早上,我们都起不来,平时都是六点多起床,但那天我们睡到9点多,全部被罚跪。教官来到我们女生宿舍,叫我们把衣服裤子脱掉,留着内衣内裤,跪在地上,其他几个营员照办了,但我没脱裤子,教官就开始死命打我的头和背。
我们每个人都给教官按摩过,我穿着棉毛衫棉毛裤,跪在床边,从头、肩膀一直按到大腿,按累了,手没有力道,教官就会踢我,说是让我清醒一下。有一次,教官喝咖啡,我们也说口渴了,他就逼我们喝自来水,我喝不惯自来水,喝了一瓢多,其他喝得多的营员喝了4瓢。
喝水,其实是惩罚我们的方式,谁犯错的话,经常被罚喝半脸盆水。
我到这里后,就再也没和爸妈见过面,也没和他们打过电话,我想家。
说到被罚的经历,小李甚至面带微笑,也许她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但当我们拨通她爸爸的电话,让她问爸爸什么时候来接她时,拿起电话的她哭了,她已经快5个月没喊过“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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