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有意识了,真不愿意自己醒过来。我剧烈的抽搐,脑海里画面闪动很快,那个越南女人一次有一次的在我的枪声中倒下;大个子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的落在我的腹部;夜战的枪火灿烂、在岩石上贱起蹦飞的火花……我猛的睁开了眼睛!
这次多了几个人,他们站在我的周围,不怀好意的狞笑。还是上次问话的那个人向我说了几句什么,我不懂,一脸的茫然。我的下体传来了剧痛,那帮狗娘养的东西居然用细绳连根绑住了我的下体,不断地拖拉,为了减轻痛苦,我象狗一样的跟着他们拖拉的方向行走。他们哄堂大笑,我在笑声中痛得喘不过气来。我想用手抓住那根给我剧痛和羞辱的绳子,可是没有用,他们跑得更快了。这样的游戏不知道做了多久,他们终于“怜 悯”地放下了绳子,象看动物一样的围着我,不时还有人用脚踢了踢我。我挣扎着坐起来察看我的“命根子”,那跟绳子深深的嵌如本已经溃烂的肌体中,当我颤抖着解开那根该死的绳子的时候,睾丸居然从破损的阴囊里露出了一部分!我哭了,我完全地崩溃,我哭得完全象一个无助的小孩。四周没有人再笑或者话语,所有人静悄悄地看着我。唯一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居然也语气轻柔,不知道是安慰还是询问。
我不怕死,真的!那个时候,如果有人给我一枪,我一定是个光荣勇敢的烈士,我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相反觉得那是多么的享受。可我真的再也受不了那样的折磨,我豁出去了!只要能够结束这样的折磨,哪怕是只要能让我早点死!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站不起来,只能用双手撑着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旁边的人大声吼了一句:“狗娘养的东西,XXXX你们姥姥!就没有人会说中国话吗?”
八、我活在天堂里听不到枪声、闻不到硝烟,那是什么地方?不再枪杀活生生的人,不再瞪圆着双眼防备从天而落的炮弹与爆破筒,那是什么地方?不再泡在污水里,不再与死尸为伴,那是什么地方?没有毒蛇、蚊虫、闷热湿气,那是什么地方?没有人用皮带拷打,没有人用拳头猛击肋骨,还没有人用绳子绑住溃烂的生殖器牵着四处游走,那有是什么地方?
躺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某前线医院接受着最好的治疗也没能立刻恢复我的元气。洁白的床单、卫生的酒精气息,还有一个美丽而忙碌的护士小姐。
对我的折磨,因为我最后关键的那一句怒吼而结束。
连长帮我把故事一点一点的接了起来。十八号猫耳洞被掏后与上级失去一切联系,连部以为驻守官兵全部遇难,作战参谋因为其位置重要,把它列为必须尽快收复阵地,而对我的坚守一无所知。连长狠狠的拍了我一巴掌:“你小子不赖!那天晚上你打退了两拨越南人和团部特务连的进攻!”我哭笑不得,闹了半天:越南人算计我、自己人也没有对我闲着。连长说我输得不冤,那天早上,特务连三个最好的战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我。
“你是说我挨自己人打也不冤枉对吧?!”我知道我不该对连长发火:“要不要看看我的‘老二'!”连长四处看看,没有发现其他人,塞给我一包红塔山,走了。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