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坚说,没有歼击轰炸机,海军作战时就没有了空中 “保护伞”,就得捏着汗跟人打,“海军部队告诉我,如果人家跑到南沙跟我们较劲儿的话,我们就够不着了,最重要的是没有自己的飞机在空中保护,如果出现敌方飞机,我们的军舰只能被动挨打。”1982年,时任中央军委主席的邓小平批复,“飞豹”重新列入国家重点型号,研发工作转入全面详细设计阶段。
资料图:歼轰-7“飞豹”,对外名称FBC-1,是我国80年代开始自行设计研制的中型战斗轰炸机。
“晚昏犹萌顽童志,报华夏,慰我祖。”童年深埋的情感种子萌发成报国志。早年报考大学时,陈一坚认准了要学航空、造飞机,三个志愿都写上了航空。
“自己研制的飞机就像自己的孩子,带着感情去抚摸、感受、疼爱,才能负起全责。”83岁高龄的中国工程院院士陈一坚说。他的双手抚摸过许多飞机,向航空后辈传递着“飞豹”精神的温度。
“我不是一个人,我的背后是一个团队,是一个国家。”十年制成,十年试飞。在中航工业第一飞机设计研究院研制“飞豹”的20年,陈一坚认为是他生命中最辉煌的岁月。艰苦奋斗的“穷棒子精神”,加上创新的火花和协同的行动,时机一到,瞬间绽放。
歼击轰炸机“飞豹”第一代总设计师陈一坚
书生志 击长空
“飞机的机身和零件你都摸过没有?”陈一坚这样询问唐长红。前者是我国第一架自行设计研制的歼击轰炸机“飞豹”的总设计师,后者是新一代“飞豹”总设计师。
“自己研制的飞机就像自己的孩子,要带着像摸孩子那样深厚的感情去抚摸、感受、疼爱飞机,对它倾注感情才能负起全责。”陈一坚说。
资料图:飞豹战机巡航中国周边海域。
泪如倾,气填膺,三个志愿皆 “航空”
982年,陈一坚被任命为国产歼击轰炸机的总设计师。当时陈一坚就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此和这架不知何时才能问世的歼击轰炸机紧紧捆绑在一起。
其实,他的命运早就和歼轰机联系在了一起。
抗日战争爆发后,陈一坚告别了宁静的生活,随家人从福州来到福建省最重要的水路交通枢纽南平。日军小飞机经常对这个进入东南内陆的必经之地进行轰炸。“日本飞机非常猖狂,飞得很低,飞行员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这是陈一坚对飞机的第一印象,却如同梦魇。
年幼的他与大人们一起躲在防空洞里。一位母亲带着襁褓中的婴儿,大家害怕孩子哭声会被日本飞行员听到,这位母亲就让孩子吃奶来捂住他的嘴巴,结果就把孩子活活闷死了。
“为什么我们没有飞机?”那个惨景至今仍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重放,也第一次让他感到“无还手之力”的切肤之痛。“泪如倾,气填膺”,在“飞豹”通过定型审查后,陈一坚将这种情感用一阕《江城子》道尽。
“晚昏犹萌顽童志,报华夏,慰我祖”,童年深埋的情感种子终于萌发成了报国的大志。报考厦门大学时,陈一坚认准了要学航空、造飞机,三个志愿都写上了航空,并且下定决心:不录取我,就换个大学再去考,直到被航空系录取!
量力而行?有所作为!
阎良,这座距离古城西安50公里的航空工业城,是“飞豹”诞生和成长的地方。
十年制成,十年试飞。在中航工业第一飞机设计研究院研制“飞豹”的这20年,陈一坚认为是他生命中最辉煌的岁月。
981年,国家财政紧缩,军费大幅削减,“飞豹”由重点型号降为“量力而行”项目。经费削减、进度放慢、基建缓建,基本处于“下马”状态,陈一坚急了。男儿泪,不轻弹,他还是流下了眼泪,“我们理解国家当时的难处,但这个飞机是空军海军都迫切需要的!”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