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和您这代人联系在一起的,往往是牺牲与奉献,您觉得当今年轻人能做到这些吗?
唐长红:我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从小父母很偏爱我,但只要有责任感,就能做到。我的学生有很多80后,我觉得他们比我聪明得多,他们的开放思维让我都觉得羞愧。在我们团队,没有年轻、年老之分,只要能够解决问题,就能干重要角色。有经验不见得不犯错误,所以我敢于用年轻人。80后好强、不服输,给他们责任,他们一定能做成。
记者:现在学工科的大学生毕业后常常逃离科研,您怎么看待这种择业观?
唐长红:人们追求待遇,这无可非议。但我跟我学生说,人一生起码应该做“一件半”事:第一件事,把手头工作做好;还有半件,为长远发展做铺垫。追求待遇,不是罪过;纯粹追求待遇而荒废了自己长久能力的积累,这是一种遗憾。
记者:很多80后航天人选择航天事业的原因之一,就是近年来航天越发受到国人关注。您如何看待年轻人这种选择观?
唐长红:对一个人来说,首先是生存,然后是理想。论生存,一个月得赚3000,还是得赚5000?论理想,是造飞机厉害还是造火箭厉害?人各有志。但在生存和理想中间,还有很多虚荣。这无可非议,有可能虚荣也能促使你进步。
一直以来,航空工业都在疲惫应付着国家安全,中国航空工业更像是空军的航空。我们不是航空强国,但随着航空工业向国家战略性产业的转变,需要有更强的人才。做大家都关注的尖端领域,会更有满足感,但越是做这样的事,越得沉下心来、耐得住寂寞。
记者:您所在的西工大1978级5382宿舍,一个宿舍出了3个总师――歼20总师、运20总师、歼15副总师。再聚会时,同学间会说到当初的理想吗?
唐长红:在型号研制过程中,我经常请他们来帮忙。他们有时会提出很尖刻、甚至刻薄的意见,但毕竟我们都是为了国家。
我们班34个同学,每5年一聚,一直坚持到现在,相互之间很少谈论生活,大部分谈的还是技术发展。到这岁数了,生活琐事还是羞于谈起,从不攀比。当然,相互调侃也是有的,也有对现实的不满,但很少纠缠于此,更重要的是相互激励。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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