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鞍山舰在护航时为外籍货船补充油水。东海舰队供图
中国国防部新闻发言人杨宇军27日就中国海军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护航和远海训练回答记者提问时称,中国海军护航编队将根据联合国安理会的决议继续在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执行护航任务。近年来,中国海军舰艇编队多次赴太平洋进行远航训练,全面提升遂行多样化军事任务的能力。《环球时报》记者近日深入中国三大舰队采访,探寻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护航对中国海军执行多样化军事任务能力的锤炼。
实战海盗磨炼协同能力
“用军舰打海盗就像开着卡车追骑自行车的小孩!”一名意大利海军军官如是形容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护航反海盗任务的艰难。
东海舰队某部政治部主任、第七批护航编队预备指挥员韦建华向《环球时报》记者谈及抵达亚丁湾的首次实战时仍然很激动:“在得知中远公司‘泰安口’轮遭到海盗船和2艘快艇攻击,且4名武装海盗已登船,21名船员被迫躲进安全舱室急待救援的情况后,徐州舰紧急前出。在高速前出途中,指挥员部署舰上的4个火力点进行实弹射击演习,而舰上的主炮和副炮全部挂弹,以备轻武器射程不够时发挥作用;基于航程长,抵达时间将是夜间,而舰载直升机将首度进行夜间起降的考虑,指挥员命令直升机组和搭载的特战队员反复进行实弹射击,并同步缓解特战队员的心理压力;为防海盗劫持人质,指挥员还派出了与海盗对峙谈判的专家。”徐州舰追上“泰安口”轮时已是凌晨,直升机率先抵达商船上空,掩护两组特战队登船。迫于中国海军舰机联合的压力,海盗逃之夭夭。
亚丁湾的黄昏时段是海盗活动的高峰期,而低气象条件下的这一时段对于舰载机考验尤其大。参加过第四、第八批护航行动的舰长王永平告诉《环球时报》记者:“普通人并不了解舰载机起降的苛刻条件:舰艇的倾斜度和风速不能超过一定的数值,且飞行员和直升机都不可能在甲板上始终处于一级备战状态。这些条件对于任何在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执行护航任务的海军来说都是一样的。而中国海军还有一个特殊难度是,舰载机与军舰在执行护航任务之前分属不同单位,这就要求他们在最短时间内必须完成磨合,所以舰机协同在护航行动中得到了最大的磨炼。”
训练出的结果很快在另一次实战中得到检验:2011年2月10日,韩国商船“CS DAISY”号向中国海军护航编队发出求救信号,徐州舰一边向韩国商船机动,一边让舰载直升机搭3名特战队员迅速起飞,20分钟后抵达韩国货轮上空,发现了3艘携带自动步枪和火箭筒的海盗快艇。舰上指挥员沉着指挥,特战队员向海盗小艇实施警告射击,逼使海盗四散而逃,韩国商船就此解困。
要协同的远不只中国海军自己,从2009年中俄海军首开亚丁湾联合护航反海盗演习以来,中国海军还跟美国、欧盟和北约海军之间进行了不同层次的协同演练、联合护航。海军某部领导潘志强和黄加成感慨地说,亚丁湾护航,把原本隶属不同建制的舰艇、直升机、特战队等多个兵种汇聚在了一起。虽说是临时组合,却拆除了长期以来制约兵种联合训练的藩篱,使得诸兵种联合训练成了常态,单兵之间、部门之间、舰机和舰舰之间等各层次协同能力都得到大幅度提升。
“看不见战线”考验电子对抗
“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出现敌情,任何时候都要做好战斗准备。”这是温州舰舰长府小良的感慨。
亚丁湾、索马里及其周边海域云集20多个国家40多艘战舰、各种型号的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这使不同国家的军舰和飞机之间不时会发生“无意”的对抗,比如不时会发现不明雷达信号,遇到这种情况就要迅速发出战斗警报,判别目标性质,测定目标方位,进行海图作业,展开导弹发射准备……
更重要的是,众多的各国舰机在亚丁湾编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营造出极其复杂的电磁环境,从而令侦察与反侦察、干扰与抗干扰的较量无时无刻不在进行中。韦建华告诉《环球时报》记者:“有一次某国侦察船在极近距离内从我舰左侧穿越到右侧。我们立即发出警告:我舰正在检测设备,请注意安全!这艘外国侦察船显然是想搜集我舰的信号。”
“这引出的另一个问题是海军舰艇的立体警戒圈。比如说美国海军舰艇,它们的立体警戒圈是500米,一旦任何舰船迫近这一范围,美军舰上的指挥员会立即下令开火。”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军事专家告诉《环球时报》记者:“中国海军现在还没有宣布舰艇的立体警戒圈,为避免发生碰撞,中国应该设立并且宣布自己海军舰艇的立体安全警戒圈”。
不过,对于在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护航的中外护航舰艇来说,导弹、火炮、鱼雷攻击都是明处的较量,不明信号之间的对抗是一条“看不见的战线”。在多国海上力量共处的环境中,两军对阵“隐”者胜,需要既不让对方捕捉到自己的雷达信号,同时又能压制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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