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原来,此人就是蕃薯婆,她的小老公被曾子贞唱歌扩了红。
蕃薯婆一边揪打,还一边哭骂:“打死你去,打死你去,就是你,宣传我的老公去当红军,弄得我现在当寡妇婆。弄得我的小孩没有爸爸……”
1929年,红军从井冈山辗转来到江西兴国,听到田垄山野间,时时飘荡出此起彼伏的山歌,颇觉得新奇。时间久了,红军不但爱听,而且爱唱兴国山歌,与兴国山歌难舍难分。欢迎唱,欢送唱,驻扎唱,行军也唱,唱遍了中央苏区,兴国山歌成为了红军歌。1934年红军长征,山歌队在路边唱山歌欢送,唱了三天三夜。《长征组歌》、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长征》电视剧中《十送红军》的剧情,就是对当时真实情景的描述。若问当年山歌唱得最好者,人们一致公认是红军山歌队队长、首席红军女歌手――曾子贞。
“天上星星数不清,兴国山歌唱不完。”
兴国县素称山歌之乡,山歌源远流长,驰名中外。自古以来,山歌在兴国人民生活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可以说是:人人唱山歌,家家练斗歌,许多人从小唱到老,一生唱山歌。
战争间隙,红军闲着没事时,官兵们也常常受邀听民间的歌会,心连心的意思。县、省以及中央苏维埃政府来的同志,都经常去参加歌会,红军将领陈毅特别爱热闹,亦是歌会上的常客。
万人赛歌会上,陈毅说“你这个妹子蛮唱得,真是个山歌大王”
唱山歌唱山歌,一个人唱也没有什么味道,唱山歌要过得硬见真功夫就要对歌。一问一答,一唱一和,最激烈最有味道的还是斗歌,互相讥笑,互相刺激,有时还含沙射影互相辱骂两句。当然,高手过招,还是绵里藏针的多。真正会唱山歌,靠唱山歌唱出名气来的人,都是在对歌、斗歌中打天下的。
那时,县里每年都有几次赛歌大会,赛歌大会一般是逢圩日,赛歌场上人山人海。
这么大的场面,嘴巴上没有功夫,肚子里没有货的人肯定会胆怯,根本不敢上台对歌、更不敢斗歌。有几次,曾子贞就是在台上斗歌时,把对手斗得结结巴巴,一时连口都开不了。大家就拼命地为她鼓掌、叫好。
陈毅很喜欢听山歌,见曾子贞唱歌又唱赢了,就跑到后台来,说:“你这个妹子蛮唱得,真是个‘山歌大王’!”
曾子贞赶忙低下头,脸色通红通红,像搽了胭脂。曾子贞“山歌大王”的名气,从此叫开。
“山歌唔(不)唱沤肚中,金子唔带变成铜;
年少唔做风流事,老哩唔值半厘铜。”
“昨夜连妹太慌张,摸到神台当是床;
摸到观音当是妹,观音莫怪探花郎。”
“连郎就要连老郎,连到老郎味道长;
昨日夜里亲个嘴,当得蓑衣盖酒缸。”
……
在苏区,兴国山歌具有挡不住的诱惑。兴国山歌是口头创作,触景生情,因感而发,即兴而歌,和生活贴近,融叙述、感叹、呼唤为一体,内容一唱明白爽朗,因此,在生活十分单调的农村,具有很大的感染力,容易流传、推广与普及。
“我想唱歌我就唱,唔(不)怕别人来阻拦,
过去地主骂我穷开心,如今唱歌感谢共产党!”
不但兴国人唱,外地人也跟着唱,红军战士唱,红军干部也唱。在实践工作中,许多革命领导也都十分喜爱学唱兴国山歌。胡耀邦就曾亲自为根据地人民编撰了许多山歌,如:
“苏区农民分了田,快乐如神仙。
白区农民没饭吃,大小哭涟涟。
哭涟涟,哭涟涟,只有革命才能出头天。”
1931年秋,中共苏区中央局常委,曾任中共苏区中央局代理书记的任弼时,应少共兴国县委的邀请,来到兴国出席该县少共青年首届代表大会。
会议期间,青少年们歌声不断,还举行了盛大的山歌比赛,那生动活泼的场面和巨大的感染力,都给任弼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听着听着,便跃跃欲试。他一边记录歌词一边请人教唱,顺手把一些词改成了革命歌曲。如情歌改成“南山松柏青又青,革命横下一条心;莫学杨柳半年绿,要学松柏四季青;莫学灯笼千只眼,要学蜡烛一条心。”
听说曾子贞是山歌大王,任弼时还特意找到曾子贞,作揖拜师,求她收自己当徒弟。曾子贞教得认真,他学得专心,进步很快,不到两天时间,竟然在大庭广众之间,登台演唱起来。
“哎呀嘞――当兵就要当红军,红军是工农子弟兵;
勇敢冲锋杀敌去,同志哥,家中的事情妹担承。”
他用刚刚学会的客家话模仿兴国乡音,“哎呀嘞”起兴开端,“啊呵喂”刹板收尾,土味十足,跌宕变化,风韵别致,引得满堂哗然,掌声如雷。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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