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晚,再次遇见雄叔,他精神较上次好,主动跟记者打招呼。
他也知自己的“家”闻名海外,“这里有很多外国人来画画(涂鸦),下次有外国人,我打电话给你,你不用天天来访问他们。”
好几次下午四、五点,记者都收到雄叔通风报信。这边厢的鬼佬(外国人)涂鸦画家犹如在他家作客,非常热闹,那边厢他默默打扫,数百米长的小巷,没有异味和垃圾。
他的帐篷由帆布及木块支撑,内有拾来的床铺、小柜,外有一个大组合柜、神主位、煮食用具,皆由雄叔拾荒而来。雄叔生前居住的小巷,有瓦遮头,有床有凳,五脏俱全。他的人生曾有一阵风光,七十年代在启德机场做“物流”,当时走私猖獗他捞过不少油水,曾经有车有楼,有老婆有一子。
“你吃饭没有?我有猪肺、牛丸、鸡脚,可以打火锅。”他做清洁工月入五、六千港元,未领过综援。“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综援?”
占领旺角期间,他已病入膏肓,左眼几近全盲。他特意跟记者走出弥敦道,在警察面前耍怪,说要“威番次”(威风一次)。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