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就是家人,我不会把他们当成伟人来看。如果这样讲的话,台湾有很多地方我都不能去,他们不只是在课本里,还有一大堆雕像怎么办?我对着这些不会有其他的感觉。搞不好过五十年我小孩子也会在课本里看到我啊,对他们来讲我也是一个家人而已。
“我对政治没什么兴趣”
时代周报:你曾经有一个很受欢迎的博客白木怡言,有很多政治观点、强调常识的想法,来自哪里?
蒋友柏:想法来自哪里……其实不可能只是单一的因素,我也没有清楚地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是国外待过,可能是回来经历的风雨比较多。我现在习惯性地试着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不要把事情看得那么单一。
时代周报:你说过,“我今天如果再踏入政治,我这一辈子累积的东西,就没有了”。但是你同时也说要远离政治很难。自己和政治的关系是怎样的?
蒋友柏:政治从广义上来讲,是跟自己生活的环境有关系的,对我来讲,我是在观察我周遭的环境,所以我并不会觉得它是政治或者不是政治。本来做设计就要观察环境。但是我也不会去从政,说实在的,我对政治没什么兴趣。
时代周报:那你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什么?
蒋友柏:公司业绩好不好啊,小孩子读书怎么样啊,什么时候出去玩啊。有了家庭之后人会改变很多,就比较多人要养,不是自己说了算,不会那么独裁。以前一个人生活当然可以独裁,想做什么做什么,现在不行了。也不要把家庭讲得那么沉重,只是一个新形态的生活。
时代周报:你曾经做过“蒋生活运动”,把两蒋的形象设计成卡通超人,这个创意算跟政治相关吗?
蒋友柏:是一个朋友委托我做的。也是因为这个机缘第一次碰到跟家里相关的设计。我觉得那是用普世价值来诠释历史的痕迹,并不是政治的行为,这是一个“把神人化”的行为。
有财富才有选择权
时代周报:你有过很挥霍的生活,也有过拮据的日子,财富对于你来讲是什么?
蒋友柏:财富很重要。你有财富才有选择权,不然怎么付薪水怎么养家。财富有个上限,你能够花的钱就是那么多。目前我还没有能够做到我想要任何东西都可以不假思索地购买,我还在积累我的财富。有钱才有选择权啊。
时代周报:你受过中西方两种教育,家教很严,但是你又有很多叛逆的举动,你觉得自己到底是怎样的?
蒋友柏: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干吗要去定义这个问题呢?把自己做好,不要伤害别人就好。不过你今天一定要刻意地搞我,我当然会刻意地伤害你啊。这是一个很直接的东西。
时代周报:你的书讲了自己的很多经历,想对看书的年轻人说什么?
蒋友柏:全世界书都不好卖,因为有很多数字版本的东西。所以有人肯花钱买书我就很感谢。看完之后想要丢掉烧掉,随便,我没有什么意见。干吗管人家看完怎么想呢,我又不能控制人家的想法。
时代周报:现在看五年前的《悬崖边的贵族》,自己的想法是否有变化?
蒋友柏:《悬崖边的贵族》是五年前写的,《悬崖下的小道》最近才写。这两本书,本来心态就不一样。总的来说,以前比较像小孩子,现在比较像大人。
时代周报:可是五年前出书你都觉得自己已经成长了。
蒋友柏:对啊,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如果比较起来五年前像大人现在像小孩子,那我不就完了?自己会要求自己越来越成熟。
时代周报:那你觉得什么叫成熟?
蒋友柏:很好的问题……我想想,写一篇报告告诉你?就是比较不会不经思考地做事。比较稳,心态也比较稳,做事也比较扎实。
时代周报:觉得自己到成熟的标准了?
蒋友柏:还没有哎……因为最近我又在写下一本书,发觉我又成熟了一点。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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