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购的法人代表是刘迪的妻子王亚楠,案发后也被东昌府抓了,之前全国的直营店总数有130余家,其他还有加盟店,但出事儿后所有店面几乎全部倒闭。”绣购在押高管的直系亲属对本报记者说。
事实上,在刘迪被捕之前,齐能化工是青岛的一家明星企业,当地多家主流媒体都曾对齐能化工进行过报道,并被青岛市政府评为优秀民营企业,刘迪本人也被赋予了“青岛十佳杰出青年”的殊荣。
本报记者前往齐能化工位于聊城市阳谷县、冠县的炼油厂调查发现,位于阳谷的炼油厂已经被当地法院查封,冠县的炼油厂也被法院进行了资产保全。当地知情人士介绍,冠县的炼油厂在案发前已经投产。目前,投资人以追回投资款名义强行霸占该炼厂的争夺战也正值白热化,本报将在后期对此进行进一步报道。
除此以外,《中国证券报》2011年12月25日的报道中指出,齐能化工的融资方式类似传销,投资者可兼职业务经理,并享有融资提成,及公司的豪车奖励。针对该报道,聊城三十余民投资者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绝大多数投资者都是以企业入股分红为由进行投资,“根本没有传销。”
本报记者查阅了数份投资者与齐能化工签署的合同协议,并未提及享受集资提成等条款,而一部分投资凭证也仅仅是一张齐能化工旗下各投资公司开具的简单收据。
齐能化工内部人士向本报记者提供的一份内部材料中也指出,“公司内部实行业务盘点调整,只允许股东继续发展业务,其余人员暂停基金业务。”
疑点重重
齐能化工的顷刻崩盘背后似乎还隐藏着重重疑点,截至目前,涉及该案件的诸多核心问题也同样未能公布于众。
而围绕这起案件的众多疑问当中,聊城市公安局东昌府分局的角色则异常重要。齐能化工的总部位于青岛,并在山东境内,及全国其他多个地区设有分公司或办事处,而就在东昌府分局将刘迪及公司核心高管羁押在案,并对聊城分公司进行查封时,包括青岛、淄博等地的公安局却并未对齐能化工在当地的分公司处以相同手段。
淄博一名投资者向本报记者证实,齐能化工在淄博市设有三个办公地点,虽然三名负责人被淄博市公安局下属派出所抓捕,但“公司办公地点并没有贴封条”,此外,三名负责人也并非在刘迪归案后立马抓捕的。
“刘迪被抓后,淄博市的投资者代表曾先后三次到省公安厅、东昌府公安局反映情况,事后淄博市公安局才将这边的负责人控制了。”上述淄博投资者说。
“如果是非法集资,是不是也应该由青岛市公安局抓人呢?但到目前为止,青岛方面始终没有针对这起案件正面表态。”知情人士说。
事实上,本报记者在聊城市多方调查获悉,聊城市公安局东昌府分局在该案件对外宣布的诸多环节也同样存有疑问。
本报记者了解到,在刘迪被捕后,东昌府分局经侦大队相关人士接受记者采访时曾透露,早在2011年9月就已经接到了齐能化工非法集资的举报,但值得注意的是,其对外宣布的对刘迪抓捕的时间则已是在2011年12月11日,且抓捕细节也与事实存在出入。
多名担保释放人士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证实,东昌府公安局对齐能化工聊城分公司高管及刘迪等人的抓捕分两批进行,且在青岛实施抓捕时,青岛警方并未参与。
“公安局说抓刘迪时刘正和公司核心高管开会,事实上抓捕时刘迪正和近百名股东开会,并且遭到了股东的制止,近百名股东就是证人。”知情人士说。
更为蹊跷的是,在东昌府抓捕的包括刘迪等人在内的多名涉案人员中,曾担任聊城分公司主任会计的孔庆珍却已释放,数名投资者对本报记者透露,东昌府公安局先后抓捕了聊城分公司的四名会计,而“孔庆珍对聊城分公司的资金流向则最为清楚。”“放出来后就消失了,没有人能联系上她。”
针对上述疑问,本报记者多次以短信、电话等形式联系东昌府公安局经侦大队的相关负责人,但对方始终未能正面回应。
“这个案子远非外界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名曾就职于机关单位的退休人士如此说道。但本报记者在调查中也同时发现,齐能化工的内部也存在诸多疑点,其集资方式极不规范,且公司高管之间的裙带关系也极其明显,本报将对此进行跟踪报道。
(应采访对象要求,文中高岳雄为化名。)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