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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故事催人泪下 一个农二代的返乡创业辛酸路

www.sinoca.com 2012-03-05  凯迪论坛



  我的文化程度不高,顶多只算高中文化,而今那个唯一能代表我学历的红皮金字的证书也不知丢弃到哪了。我常想一个人并非得什么名校毕业才是个人才,自己只是普通平凡的一员,与坐在电脑前的你是无二样的。我的爱好不是很广泛,喜欢安静读书与独立思考,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地充实自己的文化素质,才能在今后日益复杂的社会中立足。

  我曾经的求学路与旅行有很大关系,上高中时便有去流浪的想法,而这想法在高一时变得很强烈,以至于礼拜天的时候一个人常去学校附近的吉山河逗留。吉山河是山东某市的一条内陆河,在没有治理前只能算是个时断时流的小溪,那时在夏天可以很多林立的簇成一团团的牛蒡,离远看有点江南芦苇的感觉。我那时去河边并非是踏青寻花,只是一个处在叛逆期的孩子无力挣扎,躲避这学习的压力与师生的不解。盛夏之时,沿着一条被人踏出的硬白弯曲的土路,河二边景色真的很宜人,流动的碧水毫不张扬,岸旁的依依柳树、焦黄的麦田和不知名的野花真的让人完全放下心来思索自己的位置所在。我喜欢这样的日子,一个人,一条河,一条路。正是有过这样的经历与习惯使我以后的人生旅途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与信心,那怕是在我人生事业的最低谷也能一个人默默地挺过来,失败的经验积累起一座山时,那么离山的顶峰也不远了。

  我参加过国家统一高考,成绩很差,仅仅只有300多分(关于这个分数说出来真是丢人啊),离大学的校门有十万八千里远。这样的成绩是意料之中的,因为高考前心里很浮躁不安,我压根没有上大学的想法。况且我在初高中时就偏科的要命,只对语文、历史、政治感觉兴趣,其余的课目都是能糊弄就糊弄,于是有次数学考试理所当然地得了零分。

  那时数学老师在课堂上一手拿着卷子,一手指着我的头说,二岩,你个兔崽子完了,这辈子完了,全校就没有像你这样考试得零分的,那怕选择题你瞎选瞎蒙也能得个一、二分也行啊。你呀,这辈子就准备一辈子当个农民吧,在家打坷垃(方言,指种地)吧。

  没想到数学老师一语中的,今天我还真得回家打坷垃了。打就打吧,起码这样活的有意义有尊严。当时高考后我并没有在家打坷垃,而是被招生的同学拉进了青岛一所普通的学院。进这种学院分数低没关系,只要交上学费,志愿书上报考这所学院就行,录取不上也没关系,上个预科班,等下年再来补考。一向指望家里能出个大学生的父亲看到我的高考分数后气得几天说不出话来,我直接向他表明要出门打工去,不再读书了。但固执的父亲不同意,让我去复读。一听到复读,我直接表示死活不同意,那种晚睡早起猪一样的生活早就呆够了。最后没有办法,我向父亲说起了在普通学院读预科班的想法。父亲跟母亲商量了下,最后同意了。

  去青岛时父亲和我大包小包地拎着进了火车站。当时是9月份,坐火车的人都挤在了一块,几乎每个车厢都塞满了人,这些人中多学生、农民、工人。当时的票也不好买,排了半天队才买到了硬座票,无座的。急急忙忙,呼呼啦啦地挤上了车。车厢里闷热噪杂,连转身挪动的空间都没有。

  一路上忍着汗流浃背与闷热拥挤终于到了青岛。这时在青岛打工的哥哥来接我们到了他的租住屋,稍歇后,父亲就带着我去了那所位于青岛蓝村的学院。一切入学手绪办理的都很顺利,像我这样的读预科班生的人跟本不需要正式的入学手续和档案,只要交上学费就行。因为下年还得参加一次小高考来取得正式的入学档案。

  父亲在青岛呆了二天就回老家了,因为他还要跟着同村人去大城市务工。临走时父亲给了一张银行卡,他说这里面有一千块钱,先花着,不够的话就打电话过来或跟哥哥要。那时我望着父亲的走进火车站的佝偻身影,忍不住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下定决心要好好地学习的我却因为一次外界的影响而间接导致了从这所学院退学。在这所学院我只呆了二个月,发现自己与大学的环境格格不入,特别是学习方面根本跟上了课堂上的日常进程。对于那些数学课上的符号与数字的厌烦感与日剧增,这时学院在国庆节时发了一道通知,要求我们这些预科班的学生必须把个人的户籍转到学校来,如果不转的话那么下年的学籍就办不了。我把这样的“意外”情况打电话给了父亲,父亲说他来办,让我国庆节坐火车来家一趟。

  本以为转个户籍很容易,亲身经历后才知道那么难。父亲硬着头皮托人找关系,好不容易差不多了,但是派出所工作人员说户籍一旦转走,就不能再落农村户籍了,他让我们三思而后行。父亲一听到这话便打起了退堂鼓,因为户籍在农村很重要,一旦一个人的转走户籍以后可就飘忽不定了,在外面混得好就好办,混得不好再想把户籍转过来比登天还难。

  这时我狠下决心来,告诉父亲这大学我不上了,我也不是上大学的料,学费还这么贵,我想去打工。

  父亲听后沉默地低头思考了一阵,突然抬起头用一双殷切又失望的眼神望着我说,也罢,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以后真后悔了可别怨我们不想让你上学啊。

  我斩钉截铁地说,不会的,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就算在地里打一辈子坷垃也愿意。

  在我做出这个坚定的决心后自己的大学梦终于完结了,户籍也没有动。现在想来,这还真是有先兆的梦啊,我注定这辈子是改不掉农民这个称呼了。

  退学手续是我一个人去青岛办的,学院还算比较人道,扣除了部分钱后,百分之九十的钱都如数退了回来。之后我把这些钱打在了母亲名义下的银行卡上,因为这时我要去打工了,一个人要养活自己了。

  早些年农村子弟外出打工都是靠亲戚与劳务所的,而那时多半去的场所是电子厂,因为这种地方包吃住,有加班费,一年到头也没有假,最能攒到钱。我家里是没有什么亲戚在外面的电子厂打工,哥哥所在的鞋场工资低,他不愿意我去他那里,而我自己也不愿意去,因为我一直向往着自己创出一片天地来。堂哥他们一般都在建筑工地,像我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拿不动瓦刀的。那唯一的途径就是经过劳务所了,去劳务所打听了一番,中介费都在一千块左右。这个钱可在当时是一大笔钱了,但是农村辍学的子弟想外出打工都是靠劳务所的,虽然当时我很心疼这笔钱,但是为了能够独立挣钱最后还是掏了这笔钱。现在回想起这件事就后悔,普通的劳务中介费都在一百块钱左右,但是只有鲁西南的中介所要一千多块,这真是黑得要命啊。现在好多了,乡村里的外出打工的年轻人都开放聪明了许多,外出打工不再去中介所了。

  中介所为我推荐了一家南方的电子厂,我参考了几家厂子后感觉都大差不差,但是地点最近的也只有这家江苏的电子厂了,其余的都是在深圳、广州等地,最后我选定了江苏这家电子厂。与我一道同去的还有二十几位年龄相仿的老乡,大家都是农民出身的子弟,相识后都很亲切地称兄道地。

  我的第一次南方打工之旅开始了,这年我刚满十八岁。 离开家乡时雪终于下了。

  这是入冬的第一场雪,竟然这样的美丽。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毕竟给我们带来了新的希望,因为我们要离开这里了,要去遥远的南方开始新的打工生涯。1月13日晚上9点多,我们告别了好友和亲人,搭坐着拥挤的客车向南方开进了。

  经过一夜的醒醒睡睡,终于在早上7点多钟到站了,天色已大亮,但是寒气逼人,地面上坑洼处存有的积水还是混浊的,看来雨是昨天下的。初到陌生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南通,一个在江苏省比较富裕的城市,给我们的印象是那么的车水马龙,想要穿过没有红绿灯的斑马线是必须费很长时间和耐心。这里比较起来什么都多,唯独小贩少的可怜,偶尔有风处,都是操着耐听山东口音,在和客户热情的攀谈着。小吃店更是少的可怜,我们六个人暂住旅馆中,最起码的吃饭都成了问题。吃惯馒头的我们对于南方的米饭是望而生厌,只是勉强吃点面条进行充饥,时而也将就点煎饼(煎饼中很糟,不知是用什么酸菜掺和的)。本来我们是要进这家电子厂面试的,可厂里又说推迟三天进行面试,这可苦了我们了。六个人,最大的叫张军,22岁,菏泽**人,很壮的身体,高中时曾练体育,听说他打架一次能扛三个。最小的是小刘,19岁,来自菏泽*县,身子很瘦弱,不过他对钢琴很有造诣,是个音乐才子。其余的有张豪,一个头发齐肩嗜烟如命的人;张平,个子不到一米六,也是个嗜烟如命的,这两个都是菏泽曹县的。还有一位是定陶的,叫赵立,身子有点肥胖,不过这家伙很吝啬。

  这几天天气很糟,太阳老是和我们玩捉迷藏,灰棕色的云很多,把我们的视线都给挡在了白色的墙壁上。倦卧在旅馆中的我们只能守着电视度过无耻的三天了。好不容易熬完了,这天仍是个阴天,厚厚的云压得很低,使人感觉压抑憋闷。我们要进厂考试,试题很容易,主要是数学和英语。考试是在食堂进行的,时间是10分钟,这题对我们高中生来说是小菜一碟,可对张燕豪和张小平来说那就是高考。考试结束了,我问他们怎么样,都说很可以,兴有张小平说,我只做了前面的一道题其余的都没做。这把我们吓了一跳,像这样的答卷是绝对通不过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小平没有通过考试,当天他就收拾好了行囊,决定一人要去无锡。为他送行时,我们让他再试着在本地找份工作,但他主意已定。

  临走时我们都给了他鼓励,说找到工作马上打电话,他嘴里含着烟说,没事的,我是个经常走动的人,到哪都一样。但毕竟有点舍不得,每个人的心里隐隐有点痛。下午我们去了南通第二人民医院,做了体检。体检我是没问题的,只是眼睛近视,张豪的血液有点问题,不过并无大碍。通过体检,我们几个大吃了一顿,虽然饭菜并不是很好,但也算合我们的心意了,毕竟明天可以上班了。那天晚上睡觉睡得很晚,小庆买来了很多零食,我们边吃边看电视,聊得十分开心,这天我睡得最晚,一个人趴在床边看电视将近半夜。

  也不知为什么,自己总对一些将要离开的地方恋恋不舍,尽管以前是多么地感到反感。第二天我们起得很早,生怕误了事,但天公不作美,从早上就下起了雨,雨虽不大,但给人的感觉仍是冷冰冰的。我们几个收拾好了行李,背着、扛着出了旅馆的门。旅馆与厂大概有二里路,虽说不远,但雨天能行走这么远,是了不得。我是提着两个装满衣物和被子的扁织袋,一开始并不觉得沉,慢慢的就感觉到了手臂,脖子、小腹疼得厉害,而且雨水早已把外套打湿了,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丝流到脸上,再流到脖子上。一月的雨水是冰凉的。这感觉就如锥心刺骨,而脚更是僵硬的了,鞋里面的水早已浸入肢体,钻入心中。我们走走停停,路人纷纷异眼相望。我们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是打工的,就连城市的出租车也怀疑我们了,都是一曾屁股,甩下一股烟跑了。我们几个心中都暗暗叫骂,燕豪更是糟糕,他长长的头发早已如水洗淋漓。凹凸不平的路上早已积了不少水,稍有不慎,就会落入此中,可想后果会怎样。好不容易到了厂门口,但是门卫说走后门,现在是上班时间。通过后门是一条三、四米宽的小路,坑坑洼洼,污水连片,能踩到的只有几块残砖断瓦。后果是我们托泥带水走过那段难忘之路的。到了厂宿舍门口,全是湿淋淋的行李,还有二十多湿淋淋人,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我们几个在过道上整理了一下衣服,梳整了头发。一直站到腿麻为至,才见厂里的人事部来招呼我们了。

  我们在二楼接受了考核和分配,我们五个除了燕豪被分到“后段”(属注塑以后的部门),其余的都分到了注塑。接着便是分班,安排宿舍。我们几个住在厂外边的宿舍,条件还可以,就是距离有点远。

  上班的第一天是夜班,我们几个去的都必效早。晚上八点半上班,我们早早地七点钟就去了。一月中旬的南通温度还是很低的,忽北忽西的风刺得我们切骨入心,冷得叫人浑身不自在,这时我想起了家里的冬天与这是完全不同的,家里的冷吸是裸肤之冷,并不让人觉得侵肤。

  经过漫长的冷风洗礼后终于进厂了,进厂是要刷卡的,没有卡是进不了大门的。到了车间,我们十几个人站在车间里成一字行,等候着领导给我们安排工作,昏黄的灯光参和着各个角落的日光灯把整个车间照辉的一清二楚,也把我的眼睛刺痛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把我们带到整个车间转了一圈,之后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把我们暂时分到了缺少人手的地方。我们都对新的工作陌生,一些产品的要求和厂里的规章制度都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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