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页截图。
2013年前后,此类的视频直播网站逐渐被整顿,孙静雅和染儿各自离开了视频直播网站。
离开视频网站后,孙静雅成为一名“外围女”。染儿说,在当年,这是多数主播会走的路。“发自拍、参加走秀,在微博、微信与陌陌等社交工具上,还是能积攒到一些粉丝。”
这些“粉丝”,最终变现成愿意为她们“花钱”的客人。
直至2015年6月,孙静雅等七个犯罪团伙进入警方视线,团伙成员涉及卖淫女、嫖客及“经纪人”,共计1300多人。警方通报称,孙静雅是这个圈子的“老大”:卖淫的同时也是“经纪人”,“单次价格一万五”。
TS群体
“跨性别群体”,用于描述那些自身性别认同与出生时生理性别不一致的人。
缘于经济、家庭等方面的羁绊,像孙静雅这样立志变性并最终成功的,也只是这类人中的少数。
“我为什么不是女孩?”20岁的娆娆,多年里无数次质问自己这个问题。
自上学起,娆娆就被同学称作“娘娘腔”。她无心学习,父母对她生活方式也很不理解,娆娆选择了辍学离家。那年她15岁,揣着300元从安徽来到北京。
差不多在那个时候,娆娆才知道自己不是“妖怪”,还有许多和她相似的“跨性别群体”。
“刚来北京时,我通过交友网站认识了一个男生,他问我是不是TS(即英文跨性别TransSexual 的缩写),我说是,他说我好漂亮想和我睡觉,我答应了。那次之后,他给了我500块。”娆娆说,那是她挣的第一笔钱,她用那笔钱烫了头发,买了裙子。
“后来我发现我可以挣到更多的钱,我可以攒钱整容,隆胸,甚至去做性别重建手术。”娆娆说自己最自豪的事情,就是来北京后没花过家里的一分钱。
娆娆也曾考虑换个职业。“但没有用,你身份证上是男人,而你自己是女人,没有单位愿意要这种人。”
娆娆正在攒钱做性别重建手术,但她担心,手术做完之后自己能否把身份证改成女性。“你要改身份证,必须去做体检,但很多医院拒绝做这个体检;就算拿到了体检报告,你必须回户籍所在地改身份证,很多小地方的户籍部门也会刁难你。”
娆娆的朋友彬彬也是一名TS。“但我与娆娆不同,我觉得自己是一个gay(即男同性恋),我在网上聊天,会有人让我穿上女装为他们服务,久而久之我发现穿女装挣钱更容易,于是也把自己的外貌整成女人。”彬彬说自己属于伪TS,这样的人在圈子里占三到四成。
娆娆与彬彬都不否认,她们对钱的重度渴望。
“一个20多岁的普通人来到北京,努力工作十年能挣到几十万。但我们通过十年的情色生意,能挣到两三百万。他们用自己的那点存款嘲笑我们,他们好意思吗?”彬彬说。
“我受够了从小被人嘲笑,凭什么我不能变成美女,而要变美,我必须挣很多很多的钱。”
如今,娆娆的衣橱里已经没有男装,若不开口说话已和普通女孩无异。她喜欢在屋子里呆着,换不同风格的女装。与从小被迫学着成为一个男人相比,娆娆说,“我现在很快乐。”
圈子
酒吧地下室是一个“调教室”。澎湃新闻记者付丹迪 实习生陈柯芯图
深夜九点,北京通惠河边的一家变装酒吧。
灯光昏黄,音响里播放着爵士音乐,不少大码女士高跟鞋与虐恋工具作为装饰摆在酒吧各处,吧台上的姑娘或玩着手机,或与身边的男人窃窃私语。
“她们都是TS。”已年近50的桃姐是酒吧的店主,她告诉澎湃新闻,开酒吧的初衷是为跨性别与异装癖者提供交流场所。酒吧刚开业一年,因为客少勉强维持生计。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