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证书
在郑和、释延南、释延孜看来,释延鲁是“叛徒”,称其武校发展大后,“翅膀硬了”。
“哪所武校不想让释永信挂个名誉校长?”释延南激动地站起来,举例说,世界拳王霍利菲尔德到少林寺游览,被安排到武僧团基地参观,随后,双方签约设立“霍利菲尔德拳王培训中心”。“那么多师兄弟开武校,怎么少林寺的好事都被他占了!”
对此,李国营认为,2006年以前,少林寺一半的演出任务由武僧团基地完成,但这是一种“互惠互利”。而在张强看来,虽然少林寺最正宗,但武僧团基地的人员素质、武术水平远超少林寺武僧团,有的政府单位已经选择和武僧团基地合作而非少林寺,“少林寺应该想想这是为什么”。
招生办公室被关,彻底决裂
自2015年7月25日开始,“释正义”持续发帖举报释永信。相关部门展开调查后,“释正义”消匿。
8月4日,登封市宗教局称,经核查“没有释正义这个人”。
四天后(8月8日),释延鲁等六七人在京实名举报释永信,向最高检、中国佛教协会、国家宗教局递交举报材料。其中,释延鲁的举报材料有16页,举报释永信五大类问题:屡次向其索要敲诈财物、侵占少林寺财产、私生活混乱、行贿、双户口。
在“敲诈财物”部分,释延鲁列举了7件事,称合计“被敲诈700多万元”。7件事中,“利用寺院招生办公室多次索要财物”时间最晚。
这间招生办公室约20平方米,位于少林寺锤谱堂内,至今仍锁着。
少林寺方面称,2012年释延鲁因结婚生子被少林寺从常住名单中除名。“他俩(释永信、释延鲁)之前就有一些矛盾,招生办公室被关,可以说是决裂的导火索。”
郑和说,他不清楚师徒二人为何反目。
少林寺守门的释延畅、释延翰说,释延鲁被除名后,武僧团基地的招生人员还能到少林寺的招生办公室招生,但必须买门票,这种状况延续了一年多。
两人回忆,2013年6月19日,武僧团基地一名外籍华人学生没有门票,要求进寺,双方发生冲突;事后,学生母亲来到少林寺,因无大碍双方和解,没想到7天后,他俩被登封市公安局少林派出所行拘;虽然在少林寺的要求下,当事学生也被行拘,但少林寺认为“是释延鲁在操作”;后来,少林寺开了一个会,决定关闭释延鲁在少林寺内的招生办公室。
郑和、释延畅、释延翰告诉澎湃新闻,事后不久(2013年7月),锤谱堂门口贴出一张红底黑字的少林寺声明:“本寺不招收习武学生,也从未委托任何机构或个人招收习武学生,凡在本寺内或以本寺名义进行的招生行为,皆为欺诈。”
三人说,声明贴出当晚,被武僧团基地的教练撕掉,次日少林寺重新张贴,派人守门,并将招生办公室锁上,“声明连续贴了几个月”。
与少林寺方面说法不同,释延鲁在举报材料中称,2005年,释永信说可以让他在锤谱堂招生,但他要“孝敬孝敬”;2005年-2012年,释永信借招生办公室向其索要350万元(其中200万元有汇款凭证,均是汇给释永信);2012年底,释永信再次索要200万元,他难以承受就拒绝了。不久后,释永信指示少林寺看门弟子殴打学校一个学生,随后,招生办公室被关闭。
武僧团基地的会计许莉(化名)对澎湃新闻说,她不清楚学校和少林寺有无租用合同,但学校没有公账向少林寺支付过租金,租金都是给释永信。不过,许莉的说法并未获得少林寺证实。
对“释永信借招生办公室多次向释延鲁索要财物”,郑和称不清楚。郑和说,招生办公室被关后,武僧团基地招生受到不小影响,有一段时间,释延鲁多次到少林寺向释永信下跪、道歉,“有时一跪1个多小时”。
少林弟子释延孜见过两次。他说,释延鲁跪着说“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向你(释永信)汇报”,当时屋内还有一市领导,气氛沉闷。郑和认为,武僧团基地是唯一可以在少林寺内招生的武校,释延鲁下跪道歉并非出于真心,是因利益受损。
对此,受释延鲁委托处理举报事宜的蔡明称,他没有听说下跪的事,招生办公室被关闭未对武僧团基地招生产生太大影响。
澎湃新闻采访发现,招生办公室关闭前,师徒间已矛盾颇多,但双方均无人细谈。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