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华人网
当前位置:首页 > 新闻 > 大陆

揭秘大革命中的性事:亲身经历文革男女那些事(图)

www.sinoca.com 2015-07-19  《万象》杂志


  那时候,没有电视,电影放映队一个月才能来一次,放的不是样板戏,就是三战,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别说麻将,连扑克都没有一副。谈性,说性,操练性,是大家唯一的消遣。学校没有电,老职工都不喜欢电灯熬油,天一黑,就脱衣睡下。无论男女老幼,睡觉都是绝对的裸睡,每人都坚信“睡一宿穿三朝”的古训,即穿衣服睡觉,对衣服的磨损,睡一晚等于白天穿三天。那时大家都穷,买布还需布票,省着点也对。这样的睡觉习惯,只是让我们这些场部来的学生娃有点尴尬。那时候我们接到指示,要帮贫下中农做家史,做村史。白天不是上课就是劳动,只好晚上访贫问苦。到一家敲门人家不开,换一家还不开。最后才知道,人家都脱光光了,不乐意为了这种事再费事穿衣服,况且还得点灯费油。后来时间长了,跟老职工混熟了,我们的同学也有家就在此地的,带我们去他们家玩。时间一到,人家爹妈什么的,还是到点就脱衣睡觉,根本不避我们这些半大小子。后来才听说,我们这些土著同学,他们爹妈做爱,也不避他们,就在一个炕上。底层社会的性教育,就是这样直接。所谓男女授受不亲,闺房,闺训之类的玩意,大概只给绅士们准备的。后来做社会史研究了,发现在多数的时候,中国农村,从南到北,生活居住条件都不怎么样,农民男女之间的间隔,根本做不到。所以,孔夫子说,礼不下庶人,绝对是对的。

  晚上访贫问苦,唯一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位叫二哥的人。他姓甚名谁,现在我不记得了,其实当时大家也都不记得。人人都管他叫二哥。在东北,二哥就跟上海骂人戆肚,四川说人哈儿一样,是个贬义词,意思是说人傻。二哥很能干,待人也热情,但就是喜欢吹点小牛,吹的又不高明,经常被人识破。年轻的时候,据说跟老毛子(俄国人)干过(可能是给俄国人做过苦力),因此会两句俄语,真的会说,每次吹牛都说。说是在老毛子那里还做了官,有老毛子娘儿们喜欢他,非要跟他上床。俄国娘儿们如何高大,皮肤如何白,奶子大到什么地步云云。每到这种时候,大家都会追问:上了没有?二哥肯定支支吾吾,从来不肯给人个肯定的回答,只是有一次吞吞吐吐地说,那些俄国人,生活作风可那个了。二哥喜欢说话,一说就是当年俄国“稍鞑子”(士兵)如何,“格皮但”(军官)如何,稍鞑子和格皮但加起来又是如何的蠢,他如何高明。讲到兴奋处,还会唱歌,因此,经常给人带来欢乐。其实,二哥最令人传诵故事是他的婚姻。我们那里,老职工找老婆,多半得回老家,老家半数以上在山东。二哥当然也不好破例,攒了些钱,也回老家找媳妇。只是二哥出来的早,山东老家没有正经亲戚了,加上他钱又不多,找起来就有困难。正好当地有个寡妇,一个人拖着四个孩子,活的很艰难。于是有人就打二哥的主意,说是给二哥介绍一个对象,让着寡妇的妹妹出来跟二哥见面。二哥一看不错,答应了。临到上火车,才发现原来是寡妇,还带着四个孩子。二哥想要不干,架不住寡妇哭,大伙劝,二哥心一软,带着寡妇连同四个孩子回来了。牛还是要吹的——人家找媳妇找一个,我一找就是五个。二哥好吹牛,其实是个实在人,在学校,苦活累活净他一个人干。吹牛说自己力气大,吹到最后让人绕进去了,有一阵子,学校磨豆腐居然不用驴了,二哥在那里亢哧亢哧地抱着磨杆推。所以,唯有二哥这样的实在人,我们去访贫问苦的时候,才会给我们开门,但麻烦的是,他经常会忘记穿上衣服,下体赤裸,后来我们也就不敢去了。

  我们学校的老职工里,还有一位著名的“破鞋”,很多老职工谈起她来,都眉飞色舞,兴奋异常。谈的内容,好像都是她如何如何自己送上门,跟她做爱如何如何有趣,她的技巧如何如何的高之类。当然,听那口气,几乎每个人都跟她有一腿。但是,如果看见这个“破鞋”本人,却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人们所说的风骚。长得也不怎么好看,说话平平常常,眼睛似乎还有点呆滞,只是比较丰满而已。那时候我已经看过了《红楼梦》,觉得按老职工的说法,此人就应该是《红楼梦》里的多姑娘,可是怎么看,就是看不出多姑娘的感觉来。由于是半工半读,我们学生也要养猪,第一批猪是原来连队的猪号拨过来的刚断奶的小猪。我们这些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弄了一群刚断奶的猪崽,根本喂不了,猪崽什么都不吃,吱哇乱叫。一时间,师生束手无策。“破鞋”是饲养员,走到小猪群里,摸摸这个,摸摸那个。说:小猪想妈妈。你们养不了,还是让我来吧。然后她就到校长那里,把小猪换给她养了,把一些半大的猪给了我们。我看过她养小猪,真像猪妈妈似的,真叫上心,真叫慈祥。说实在的,后来在农场连队干了四年,见过的贫下中农多矣,干活卖力,真正让我感动的,还就是这个“破鞋”。那时候,每个人的工资都是每月32元,干多干少,一个样。像她这样操心的饲养员,不会多拿一分钱,而且,什么表彰也不可能有,因为她是“破鞋”。那个时候,几乎每个连队(相当于村庄)都有一两个“生活作风”不好的女人。是不是都像我们学校那位温和而慈祥,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们无非是比其他结过婚的女人的尺度稍微大了一点而已。她们的风骚甚至淫荡,多半是占了便宜或者想占便宜的男人,用自家的嘴巴制造出来的。造出来好叫单调的生活,多一点滋味。

  再后来,革命在名义上还在继续,我已经从中学生变成了一个农场连队的养猪人。在黑灯瞎火的村庄里,除了知青还偶尔开开会,出期板报之外,革命其实早就死了。大家最热衷的,其实就是性事。知青有知青的性事,老职工有老职工的性事,基本不交叉。老职工们有条不成文的禁忌,知青不碰,碰了倒霉。那是个全体人民出工不出力的时代,上班磨洋工,工休期间就做性游戏。结过婚的男女们,互相扒裤子,在性器官上做文章,每次花样不多,但人人乐此不疲。这种游戏的规矩是,不跟没结婚的女子做,据说也不兴玩真的。只是私下里,还是断不了有玩真的的,因此争风吃醋,打架的,还真不少。其实,这种游戏,看起来像模拟,实际上真摸,真弄,真假之间很难分辨,玩大了,自然就真了。由于游戏不像拉帮套那样伙伴固定,流动性过强,所以纠纷就难免。好在即使有纠纷,也不厉害,小醋一壶,没人会为了这个玩命。如果都是男人,老职工就讲段子,没有一个段子不黄的。东北人,越到底层,口才越棒,段子合辙押韵,朗朗上口。老职工告诉我们,在解放前,这种事都是由二人转包办,过瘾极了。除了性游戏和黄段子,扑克也开始被默许了,买不到,就有能人开始自己做扑克,用薄纸壳,高级一点的用医院里的X光底片。居然这种自造的扑克,也有性。我就见过一付扑克,老 K就画一根棍,Q就画一个圆圈,大王画一头公猪,小王画一头母猪,性器官写意而清晰。这样的扑克,如果还能找到的话,博物馆该收藏的。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很幸运,在我年少莽撞,经常触犯政治禁忌的岁月,能生活在北大荒。那里的人们,由于对性事的爱好,长期的“死不正经”,即使在革命最火热的年月,革命的激情也不那么高。因此像我这样的人,犯了事,跟性事无关,固然挨整,也整得比较马虎,虎头蛇尾。中学毕业那年我被人出卖,一封发牢骚的信,白纸黑字,有反文革的言论。全团批判,每个连队都要把我的言论挂出来开大会批。我也躬逢了其中的几次,但在特别难堪的时候,总是能看到阿姨大妈们慈祥怜悯的目光。听到她们喃喃私语:这小伙子,白瞎了,这下找不到对象了。然后,我就去放猪,除了个别小孩子,没有人再提这回事。我这样的人如果放在城里,多半是要进监狱的。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上一篇:南京逃犯因眉毛特征太强被警方一眼认出抓捕(图)
下一篇:媒体:在东北,习近平为何第4次公开谈徐才厚案(图)

[声明] 加拿大华人网刊载此文不代表同意其说法或描述,仅为提供更多信息,也不构成任何投资或其他建议。转载需经加拿大华人网同意并注明出处。本网站部分文章是由网友自由上传。对于此类文章本站仅提供交流平台,不为其版权负责。如果您发现本网站上有侵犯您的知识产权的文章,请联系我们。

网站完整版 | 广告服务 | 网站声明 | 网站留言 | 联系我们 | RSS
Copyright © 2000-2015 加拿大华人网 SinoCa.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