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阿廖沙在广州工作室中。 新京报记者吴江摄
1960年,刘少奇和索尼娅、阿廖沙姐弟。阿廖沙供图
1960年,刘少奇和阿廖沙。阿廖沙供图
1960年,刘少奇和索尼娅、阿廖沙姐弟以及阿廖沙的妈妈和外公。阿廖沙供图
2014年,阿廖沙与妻子、儿子、女儿在广州。新京报记者吴江摄
【对话动机】
11月24日,刘少奇诞辰116周年,回湖南宁乡花明楼参加纪念活动的阿廖沙闯入公众视野。新京报对话刘少奇的异国长孙,他讲述刘氏家族和自己的故事,以及在历史大风云之外,他如何面对这一身份,如何看待中国以及如何搭建中俄交流的桥梁。
新京报记者朱柳笛实习生李想广州报道
阿廖沙1955年出生,俄罗斯人,中文名字刘维宁,刘少奇长孙,现居广州。
阿廖沙脸部轮廓清晰,鼻梁挺直,上唇蓄着一丛俄式小胡子,说话时直视对方的眼睛,神情里透着些谦逊诚恳。
典型俄罗斯面庞的背后,有一个中文名字:刘维宁。他是刘少奇的长孙。
阿廖沙出生于莫斯科。父亲刘允斌是刘少奇的长子,14岁时来到俄罗斯求学。
相比起成年后逐渐显露的俄罗斯人基因,阿廖沙5岁时的模样更有中国男孩的特质:他展示了与祖父刘少奇第一次相见时的合影,那是1960年,他穿一双有些破旧的鞋子,裤子的腰带有些松垮,直往下掉。
被高大的银发老人紧紧搂住亲吻面颊时,阿廖沙的圆脸庞带着点羞涩,看起来像中国的年画娃娃。
这张照片和刘氏家族其他成员的合照一起,被阿廖沙从俄罗斯带到中国,放大后仔细保存。每一张照片见证着不同的历史。
尽管与俄罗斯姑娘玛拉结婚,并育有阿廖沙和索尼娅,为“建设新中国”,刘允斌还是在父亲的召唤下于1957年回国。
原本这一家人保持着信件往来,但随着中苏局势的变化,身处莫斯科的阿廖沙一家,逐渐与祖父刘少奇和父亲刘允斌失去联系。
多年后,阿廖沙听闻了中国亲人在“文革”时的遭遇:1969年,刘少奇悲惨离世;至于刘允斌,1967年的一个冬夜,人们在包头郊外发现了已卧轨自杀的他。
阿廖沙的际遇与祖父和父亲全然不同,在异国,他顺利读书、工作,始终与妻子、儿女生活在一起,退役后来到中国,创办了一家为中俄贸易服务的机构。
作为刘少奇的长孙,他希望能和中国多些联系。在广州的办公室里,四处摆放着和刘少奇有关的书籍和照片,他想让更多人了解他的家族史。“这是中国历史的一部分。”他使用了一个中国化的表达:“正视历史,才能立足当下。”
唯一一面
他热烈拥抱并亲吻了我
新京报:最近是刘少奇诞辰116周年,你去了宁乡花明楼,你祖父少时成长的地方,给你留下的印象是怎样的?
阿廖沙:2003年,我第一次回中国就去了宁乡,那时对祖父了解并不多,花明楼的一切都让我感兴趣。关于祖父的史料保存得很好,我还见到了众多的旅行团和参观者。
新京报:你儿时成长环境是怎样的?与祖辈相比差异大吧?
阿廖沙:花明楼有祖父用过的房间和桌椅,条件艰苦,书房里没有灯,窗外透过一点小的阳光,他也能看书,这些成长经历让人尊敬。而我在另一个国度最大的城市学习生活,没有可比性。
新京报:第一次对刘少奇这个名字有了印象,那时他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阿廖沙:很早就知道。苏联媒体会报道中国的新闻,报纸上有祖父的照片,母亲也会提到。那时年纪小,他对我而言,是一个祖父的角色,很模糊,弄不清样子。
新京报:什么时候这个角色真实出现在生活里了?
阿廖沙:1960年第一次见他,我5岁,记得母亲说晚上要去一个地方,一辆黑色轿车接走了我们,来到漂亮的大厅,一位高大的老人,很亲切,热烈拥抱并亲吻了我,他就是我的祖父刘少奇。他带给我很多玩具,也给母亲的家族带来了礼物,一套描画着中国山水画的烟具,和一幅绣着老虎的大丝绸画。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