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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当面大骂江青 对叶群拳打脚踢让人瞠目结舌

www.sinoca.com 2014-09-08  凤凰网


  林彪踱步时爱听唱片,但从不跟着哼哼。他最爱听京剧,唱片也以京剧片子为多。梅兰芳、张君秋、程砚秋、荀慧生、周信芳等京剧名家的唱片都有,但林彪最爱听的还是梅兰芳的片子。《宇宙锋》《霸王别姬》《凤还巢》等,翻来覆去,百听不厌。文化大革命期间,他在天安门上喊“破四旧”,但回到家里照听不误,而且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听到哪儿。

  除了听唱片,林彪不看电视、不听广播、也不爱看样板戏,生活枯燥而乏味。所以,叶群偶尔给他讲个小笑话便会乐得前仰后合。儿女也懂得他们的父亲,回到家里常会刻意给林彪讲些轻松愉快的事情,逗林彪开心。1970年春,不知道叶群从哪家王爷被抄的物件中,给林彪搞来一台八音盒,打开盒盖,拧紧发条,转动起来便会弹拨出八种曲子,叮叮当当,别有韵味。虽说总是老调重弹,可毕竟是件新鲜物,林彪把它放在卧室门口,白天晚上都听。“九一三”后,这台八音盒被展览,大批特批林彪“腐朽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

  我看见林彪题过不少词,但没看见过他吟诗作画。《重上井冈山》等诗词,是叶群叫人为林彪写的。“志壮坚信马列,岂疑星火燎原”是作者附会,并非出自林彪之口。叶群办公室摆着一口青花瓷缸,里面保存着林彪写的东西,别人送给林彪的字画,也这样保存着。林彪的客厅、卧室从不张贴、悬挂什么条幅。那几年,我见到林彪卧室悬挂过的字画只有黄胄画的驴和何香凝画的《梅花图》,悬挂不久就摘了下来。《梅花图》是林彪六十岁时何老亲笔绘制的,林彪甚爱,叫我给他挂在卧室东墙上。此外,客厅、卧室基本上常年白净一片,并不悬挂诸如“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克己复礼”一类东西。

  仔细想来,林彪唯一的爱好,大概只有炒黄豆了,也许还有划火柴,闻硝烟,在普通中透着一点怪。

  林彪性格内敛,心气平和,在工作人员面前很少有心花怒放、心急如火、气急败坏这样极端的表情。在我的印象里,林彪总是那样不紧不慢、温良恭俭让的样子。所以,我在他面前,除了一分恭敬和一份谨慎之外,并无惶恐。正因为这样,林彪发脾气才成为难得一见的风景。

  我给林彪当内勤不久,他对我发了一次“火”,使我记忆深刻。那天早饭后,林彪按电铃,我上去了,看见林彪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样子。他对我说:“我觉着有点不好,量一下体温吧。”我把体温计拿来递给林彪,见他含在舌下,便站在一旁等候。那时的我有工作热情,但是没有医护知识,像怎样测体温这样的事也不知道。大约五分钟过去了,林彪向我递眼色,我不理解。林彪从鼻腔里发出“嗯、嗯”声,我还傻呼呼地站在那儿。他见状,便自己把体温计从口腔取了出来,问道:“几分钟啦?”我回答不上来,因为我根本没拿表。那时我还没有手表,即使我戴着手表也不知道看点。我当时想,量完了,林彪会把体温计取出来给我看,我向他报告一下体温是多少就可以了,头脑里根本没有五分钟这个概念。林彪见我没拿表,便把体温计扔在地毯上,瞪我一眼,慢慢地说出两个字:“呆——子!”等我去捡体温计的时候,他又咕噜出三个字:“学学嘛!”

  回到内勤值班室,我向刘文儒、屈真讲我的故事,他俩哈哈大笑,说我真是呆子,并当笑话讲了出去。叶群大概怕我经不起林彪批评,专门拉着我去见林彪:“一〇一呀,小李长这么大,没打过针,没吃过药,他哪儿懂量体温啊,你不会真生小李的气吧?”林彪走过来,说道:“不生气,不生气。”我也连忙表态:“首长,我会好好学的。”林彪听了,嘴角微微一笑,转身散步去了。从那天起,我便虚心学习医道,最后也成了一名“卫生员”。

  林彪平时昵称林立衡、林立果“小孩儿,小孩子”。他拿我们内勤几个战士也是当小孩子一样看待的。无论我们工作做得多么好,他从不说一句表扬的话。无论我们做错点什么事,他也不责备,说我“呆子”,那是对我最严厉的批评了。

  我见到林彪对秘书发火只有一次,那就是对跟随他多年的警卫员李文普。

  李文普,文革前都叫他李副官。文革开始后,林彪说,不要叫副官啦,叫秘书吧,于是大家叫他李秘书。李文普被提拔为军委办公厅警卫处副处长后,又叫他李处长。他分管内勤这一摊。林彪的饮食起居、医疗保健这些事情我们都跟他商量。

  一天晚上,林彪上床睡觉前,屈真看着林彪把安眠药服下去了。林彪也许是发现了什么,他又把药吐了出来。他掰开“鲁米那”胶囊,用舌尖舔舔里面的药粉,发现不是真的安眠药,于是发火了。只见他把药扔在地上,声色俱厉地朝着屈真说:“把李文普叫来!”见到李文普走进来便大吼起来:“李文普,我枪毙了你!”李文普见林彪把药吐在了地上,便知道造假的事情败露了。他不作掩饰,直截了当地对林彪说道:“安眠药里确实掺了淀粉和维生素,是医生建议的,主要是为了降低药物的副作用。”林彪不听李文普解释,又大叫:“把叶群叫来!”叶群在内勤通报林彪发现药里秘密后,便急忙往客厅赶,听到林彪叫喊就连忙应声道:“一〇一呀,我来了。你不要批评他们了,是我叫他们这样做的。”林彪大嚷:“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叶群说:“我是你老婆嘛。我是担心你常年吃大量安眠药,副作用太大呀,肝脏受不了啊!我让他们在药里掺一点淀粉、维生素,减轻点副作用,对你身体有好处啊,你懂不懂啊?”叶群这几句话就让林彪的火气消去一大半。只听他对叶群说:“我睡不好觉,明天工作不好,怎么办呢?”叶群答道:“怎么办呢,以后叫他们给你吃真的,行了吧。”林彪说:“那好,那好。”

  一场风波就这样简单地平息了,林彪“打假”成功。但是由于林彪过量服用安眠药,特别是半夜加服一两次安眠药,常使他第二天早起后仍然“昏睡”,甚至闹出笑话。李文普就曾经讲过林彪的一个故事:1970年5月20日首都百万人大会声援柬埔寨人民的抗美斗争,毛泽东发表了那篇著名的“五二〇声明”。林彪为了圆满完成第二天的任务,头天晚上加服了安眠药,以致第二天上午见到毛泽东的时候仍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只见林彪摇摇晃晃地向毛泽东走过去,扯着嗓门叫喊道:“主——席——呀,你——好——吗?”搞得全场人都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他。毛泽东问他:“我好。你怎么样啊?”林彪又尖着嗓子回答:“我——老——出汗呀。”毛泽东回他:“人哪有不出汗的?”会见西哈努克时,他靠在沙发上打瞌睡。在天安门宣读毛泽东的声明时,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对着麦克风拉着长腔说什么“我要开始讲话”,把柬埔寨说成越南,把巴勒斯坦念成巴基斯坦,把“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究竟人民怕美帝,还是美帝怕人民”这样气贯长虹的句子念得毫无生气。会后,叶群安排李春生和我去钓鱼台“旁听”审查大会的新闻纪录片,康生、江青都建议对片子作技术处理后,再在电台、电视台播放,所以,从广播里听不到林彪说错话。事后,叶群把林彪出洋相归罪于工作人员,批评内勤给林彪服安眠药“过量了”、“服晚了”,批评李文普“没有把好关”,“失职”。

  叶群对工作人员发火是家常便饭。林彪对工作人员发火,我就知道这一次。林彪对子女也不发火,对叶群就没有那么心平气和了。有一次,我给林彪摆上饭,他还没有吃上几口,叶群便叫着“一〇一”进来了,林彪对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干扰吃饭,可是叶群仍然张口说:“海军李、王、张……”这时只见林彪“啪”地一声把筷子摔在茶几上,厉声说道:“你走!你走!”

  林彪嫌叶群说话“嗦”,除非是陪他聊天、讲故事、说笑话,否则在叶群给他“说事”时,总显得不耐烦,甚至不愿意见叶群。曾有几次对我说:“去告诉叶群,叫她不要来。”林彪说不让叶群见他,叶群便不敢去见。

  有一次,秘书张益民看见林彪把叶群打得很厉害扇了一个耳光,接着又拳打脚踢,还不住地骂:“这个臭婆娘,你给我滚!我要和你离婚!”叶群嘴巧,见林彪如此怒火冲天,便止住哭闹,给林彪跪下,反求林彪不要生气。

  文化大革命期间,林彪也是唯一敢对江青发火的人。1967年初,因为江青和中央文革一伙人煽动乱军,肖华被抄家,林彪把江青找到毛家湾当面大骂一顿,最后大声吼叫着:“快把江青赶走!”江青走后林彪说了一句话:“我听见女人的声音就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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