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建文帝逃至丹阳妙觉寺当和尚
在由丹阳市政府审定通过的《丹阳古今》一书中记载,戴瑞珊“因京师失守,即弃官逸世,将其家小托付给担任丹阳教谕的好友王用宾,自己只身出游,等他回到并定居丹阳城内谈家巷时已老态龙钟,不久便撒手归天。”
丹阳市史志办78岁的张昌龄从事地方志编纂工作30余年,他是《丹阳古今》的主编之一。张昌龄告诉现代快报记者,《丹阳古今》中关于丹阳姓氏的记载,主要依据是家谱,其中,有关戴瑞珊的那部分文字,是同行赴上海图书馆查阅《云阳戴氏家乘》后所书。
至于墓志铭的作者王观,张昌龄翻出了一套清代光绪年间的《丹阳县志》,县志里多处提到了王观,“他在明洪武年间当上‘教谕’,是丹阳在明代的第一任教育官员。”
张昌龄指出,县志里的《寺观》这一卷中,关于丹阳妙觉寺的记载还提到,“俗传,建文帝披剃于此。”丹阳市史志办副主任朱银忠表示,他曾听前辈说,建文帝逃至丹阳妙觉寺当了和尚,妙觉寺里挂着一幅皇帝画像。遗憾的是,妙觉寺早已毁于战乱,不复存在。
直到12月20日接受记者采访时,张昌龄才第一次看到《东山公墓志铭》,他提出假设:这篇墓志铭应该是在改朝换代后才重见天日。戴壁城也猜想,这篇墓志铭和戴瑞珊一起葬于墓中,多年以后才重见天日。(墓志铭中有这么一句:“以礼葬公,悲其亲之不传,乞余一言藏诸墓”) 戴瑞珊死后安葬于丹阳北门外薛家庄,这个地方如今已不知所终。
张昌龄同时指出,这篇家谱的真实性问题会是争议的焦点,不过,在建文帝失踪之谜的众多版本中,张昌龄认为,相比于根据传说、遗址作出的推断,作为“当时人记载当时人当时事”的墓志铭,“真实性很高”。
疑点重重引来猜想
现代快报记者注意到,在戴氏家谱不同年代的修谱序中,都有关于戴瑞珊的叙述。
《康熙壬辰修谱序》中写道:“建文朝有东山公者,为西川学宪,值靖难之乱,避迹云阳,当斯时变,一时从亡殉难诸君子,炫赫震荡,照耀千古,而公亦于其列。”
在家谱第一卷中,有一篇没有署名、疑似写于清雍正年间的《戴氏始迁祖颠末考》,里面写道:“建文三年,拜四川提学副使,迨靖难师起,京师失守,帝出亡,公即弃官,以家托于至交王用宾先生处,先生时为丹阳教授,公之家遂居焉。公乃变姓名,只身江湖踪迹帝之所在,跋涉数万里,间关三十年,仅得一见帝于穹浪山中。”
在《乾隆甲辰修谱序》中则写道:“当读明史至靖难师起,一时慷慨赴义,如方黄景铁诸君子,固已垂光竹帛,昭若日星。他如督学戴公国珍,于败亡逋窜之余,间关数
万里,君臣相遇,痛哭失声,忠愤之气,赫赫昭人耳目。”
比较这三篇文章可以发现,在康熙年间的修谱序中,戴瑞珊和其他君子一道“从亡殉难”;从雍正年间的《戴氏始迁祖颠末考》开始,就提到戴瑞珊寻找到建文帝的事情,所述和《东山公墓志铭》里的记载吻合。
因戴瑞珊不在丹阳为官,除家谱之外,丹阳现有的史料中,找不到关于戴瑞珊的更多记载,镇江市高等专科学校一名研究镇江古代史的学者称,戴瑞珊找到过建文帝的说法根本没有听说过,尚待考证。
戴壁城也表示,在他看到这篇墓志铭之前,家族中从没有听过跟建文帝有关的传说。
很显然,以上推断建立在该墓志铭所述为事实的基础上。值得一提的是,王观写的这篇墓志铭并没有讲明写作时间,但根据王观所处的年代可以推断,这篇墓志铭的历史近600年。
戴壁城感到不解的是,这么多年来,“祖先找到过建文帝”这样重大的一件事情为何鲜为人知?也许墓志铭的开头中可以找到一部分答案,在墓志铭中,王观一方面大赞戴瑞珊的忠烈,另一方面也表明了其低调的态度,“士有大节,不愿于当时荣名,不垂于后世,泯然与草木同朽……”
不过,与其说是低调,还不如说是不敢张扬。墓志铭开头就写道:“即如吾友东山公之事君大节,亦足千古。厄于时事,遂不得传,非不得传,不可传不敢传也,不敢传者,时所讳也……”这段话的意思很清楚:碍于当时的政治环境,戴瑞珊见到建文帝的事情并不敢宣布,也没有外传。
墓志铭中,另一个耐人寻味的地方,就是戴瑞珊见到建文帝的地点——穹浪山。墓志铭中,没有更多关于该地名的记载。对此,戴壁城提出猜想: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王观为了保护建文帝,对他的藏身之所一笔带过,不敢仔细描述。
那么是否真有这个地名?这个地方在哪儿?也有传说,建文帝死后埋葬在苏州穹窿山,穹浪山和穹窿山读音相似,但二者是否为同一地方,不得而知。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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