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回信是五月十一日。他的信一开头就说:‘惠书收到。过于谦让了。我们是一辈的人,不是前辈后辈关系,你所取的态度不适当,要改。’(引者注:《新民晚报》所登毛泽东致李淑一信,个别字句有误,引者已据《毛泽东书信选集》更改。)意思是我不应当用‘请安’的字眼。我的《菩萨蛮》他看了,信里说,‘大作读毕,感慨系之。’他没有把以前赠杨开慧烈士的词再写出来,他说那一首不好,‘有《游仙》一首为赠’,还说,‘这种游仙,作者自己不在内,别于古之游仙诗。但词里有之,如咏七夕之类。’这就是大家已经读到的‘我失骄杨君失柳’那一首《蝶恋花》。
“这首词寄到学校后,(长沙)第十中学(即前福湘女中,李淑一的工作单位。)的同学争相传诵。湖南师范学院的学生也知道了,他们想在校刊上发表,写信去请示毛主席:可否在校刊上发表?后来主席亲自复信,同意发表,只是把题目改成了《赠李淑一》。后来,《人民日报》、《诗刊》和各地报刊都登了……”
柳直荀是李淑一的丈夫,毛泽东的战友,牺牲于一九三二年湖北洪湖革命战争。杨开慧为毛泽东夫人,牺牲于一九三○年十一月十四日。
李淑一的一席话,把毛泽东写作《蝶恋花》一词的前后经过。说得清清楚楚。李淑一的信,引起毛泽东对柳直苟烈士、杨开慧烈士的怀念,写下“我失骄杨君失柳”那样充满深情的词句。
1936年轰动一时的三对明星杭州六和塔新婚之旅。前排六人自左至右依次为:叶露茜与赵丹,蓝苹与唐纳,杜小鹃与顾而已。后排则为证婚人,自左至右依次为:郑君里、沈君儒、李清(资料图)
这一切,既是人之常情,也是革命之情,战友之情。然而,却触动了江青那根歇斯底里的神经。江青当着毛泽东的面狂叫:“你怀念杨开慧,我想念唐纳!”
江青一气之下,给郑君里写了一封信,打听唐纳在国外的地址……
据传,江青要追索的,便是这封在一九五八年写给郑君里的
当然,这仅仅是“据说”、“据传”而已。因为关于那封信,一直是一个谜:不论是对张春桥或者叶群面授机宜的时候,江青只是说有一封重要的信落到郑君里手中,并未谈及是一封什么内容的信件。何况叶群已死,张春桥则以缄默对抗,无法从他们那里查清江青千方百计要追回的是什么信。
此事唯有江青知,郑君里知。
不过,在一九八○年十二月一日下午特别法庭开庭审问江腾蛟时,江腾蛟的交代,提供了重要的佐证:
问:“你到北京以后,叶群怎么给你具体交代任务的?”
答:“叶群跟我讲,江青一九五八年有一封信落到郑君里、顾而已他们手上,现在要把这封信收回来……”
这里提及的顾而已,显然是江青使用的“障眼法”。她要追寻的,是落在郑君里手中的信――正因为这样,她指使张春桥找郑君里谈话,并没有找顾而已谈话。
江腾蛟的交代,明确地说出了要追查的是江青一九五八年的信。
在审问时,审判员高斌特地追问了一句:
问;“到底要搜查江青什么时间的信?”
答:“五八年,我记得很清楚。”
一九五八年,早已成为“第一夫人”的江青,怎样会“有一封信落到”上海电影制片厂导演郑君里的手中呢?
不是“落到”他的手中,是她写信给郑君里!
江腾蛟的交代,清楚地证实了江青要追查的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在笔者访问黄晨时,她说郑君里怕惹事,早在张春桥找他谈话之前,已经烧掉了江青的那封信。正因为这样,张春桥一直追逼之下,他也无法交出江青所要的一九五八年写给他的信。
黄晨还回忆,除了一九五八年江青的这封信之外,在三十年代,江青还曾给郑君里写过一封信,事关她、唐纳和另外一个人。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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