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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毛泽东怕彭德怀的原因:担心死后让人鞭尸(图)

www.sinoca.com 2012-02-29  新华网


  问:“文革”前夕,批“三家村”时您在哪里?

  答:1966年春天,我在通县农村正搞“四清”,突然接市委组织部电话,让我回来,说组织部佘涤清部长找我谈话。我赶回来,佘部长说彭真发话了,分配你的工作,要你去《北京日报》。我心里老大不愿意去报社,我跟老佘说,我能不能找范瑾谈谈,他说可以。范对我说:“现在要批判三家村,批判邓拓、吴晗、廖沫沙,市委考虑要找一个熟悉市委情况的人,在《北京日报》内部成立大批判组,市委决定让你负责这一工作。”范瑾转述万里的话说:“现在三个秀才(指邓拓、吴晗、廖沫沙)都掉下去了,我们这些人在旁边看着干着急,没办法!”确实,姚文元的文章出来后形势已经十分紧张了,要赶快筹备大批判。但我在乡下四清,对形势的紧张并无感觉,我还是不愿意去,就又找了刘仁。刘仁正养病,他说他不清楚这件事,就立刻用电话把佘涤清找来,打听出是市委常委讨论定的,刘仁说:“常委讨论了,你就去。”我只好去了。出刘仁的办公室后,碰见刘仁的秘书张天泰,我说要调我去报社,我不愿去,他说:上海市委已组织了理论队伍,北京市委也要组织,你就去吧!我得先回通县村里交代工作。范瑾打电话催我,我没有立马回来。这是3月底4月初的事,这一下就错过了《北京日报》“4·16编者按”这件事。我当时不愿去,倒并不是我已经嗅出了点什么,想故意推脱,只是不喜欢去《北京日报》,拖延其事,碰巧就错过了北京市委被迫仓促应战的这些准备。“文革”中我才了解到:在4月9日至12日中央书记处的会议上,康生传达了毛主席对彭真的批评,说“北京市委包庇坏人”。彭真在4月10日至15日,连续召开市委常委会议研究如何对“三家村”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以争取主动。于是,4月16日,在《北京日报》上以3个版的篇幅发表了对“三家村”和《燕山夜话》的批判材料,并加了《前线》和《北京日报》的编者按语。按语是由范瑾等起草,经彭真亲自审改定稿的。这后来被江青、康生斥为“假批判,真包庇”。配合着编者按,还发了《“燕山夜话”究竟宣扬了什么?》一文。以上这几批材料,都没有应和毛主席的批评:《三家村札记》和《燕山夜话》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毒草。

  我到《北京日报》后立即就着手组稿了。与此同时,李琪同志在市委也组织了一个大批判组,拼凑批判内容。我当时感觉到,市委领导内心有矛盾,真是很苦的。毛主席既然已讲话,只好按指示办,但是心里并不相信邓拓他们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彭真当时已被逼得步步后退,但是,彭真从来也没有想过要“丢车保帅”。我后来琢磨,他当时也还没有感悟到:毛主席为什么要批“三家村”。

  过不几天,范瑾找我,说“康老”(康生)已组织了一批人在搞材料,“我们慢慢发”。5月8日,《光明日报》登了何明、高炬的文章,那是江青、关锋的化名。这两篇文章登了后,《北京日报》第二天就开了我的斗争会,说我是彭真派来的什么什么,会上有些人喊:“张道一滚出去!”我说我还不愿来呢,和有关人士打了个招呼,拿上我的水杯就离开了《北京日报》。

  问:庐山会议时,毛泽东曾委托总理和彭真主事?

  答:庐山会议彭真是后去的。本来彭真是在北京留守,主持书记处工作的,彭德怀写信之后,毛主席让打电话把彭真紧急召上山。中央委托总理和他管这件事。他走前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就只带着张彭一个秘书匆匆去了,到那里才知出了大事。因为要看大量的材料,又要找许多人谈话等,他才又急忙叫张彭给我打电话,叫我连夜去南苑机场,坐军用小飞机于清晨赶去庐山。

  彭真和总理在庐山会议主事期间,有一件事值得谈谈。当时同情彭德怀的人中有四个秀才,即胡乔木、田家英、李锐、吴冷西。本来也要批判他们,彭真对我们说:最后是总理、彭真为他们讲了一些好话,说他们是属于思想问题、观点问题,才算没有多计较,没有批判,没有划什么分子,保下来了。

  在庐山会议上,批彭德怀没有一个人敢不积极。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不正常,没有形成一个民主风气。特别是当毛主席的威信越来越高,最后变成了神时,他讲什么别人都不反对,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认识到他在长征中正确,发展到认为他一贯正确,到不敢怀疑他有什么不正确,这是一个渐进的长期的过程。1934年所以有长征,是反“围剿”的大失败,实际是逃跑了,在苏区呆不住了。在长征途中,大家体会到毛主席是正确的,是他挽救中国革命于危难之中,因而在遵义会议上确认了他的领导。大家从实践中真正体会到毛主席是正确的,全党一致信服他,以致后来形成毛主席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彭真敢于在某些场合讲点不同意见,实在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彭真在庐山会议上的态度,虽是紧跟毛主席,但我的感觉并不特“左”。据我的体会,彭真同志对干部是很爱护的,完全不是随便整人的那种坏领导。延安整风时期搞极左、搞抢救干部,康生要负主要责任。但是,因为高级干部都集中在中央党校学习,彭真又是中央党校副校长,因此,有他一定的责任。“七大”时选他的票不是很多,但还是被选为政治局委员,他说就是因为延安整风时,他得罪了一些人。他闲时和我们聊天中多次提到他在延安整风中的错误,“延安整风嘛!我得罪了一些人,后来我与他们见面就道歉。不只道歉一次,是反复道歉!”

  话说到这里,我还要插一段文艺整风的事。1964年毛主席对文艺问题的第二次批示下来后,文化部和各文艺协会都展开了整风。文化部党组整风中,齐燕铭(党组书记、主管戏曲改革工作)几次检讨过不了关,他很紧张,竟在会上痛哭流涕,说自己对不起毛主席,对不起党,真有点惶惶不可终日。文化部的整风简报上反映了这个情况,我看到后,把简报送给了彭真。彭真很重视,接着就通知文化部党组几个成员夏衍、齐燕铭、徐平羽、徐光宵等到他家里来。我招呼他们都坐下后,在一边作记录。彭真对他们说:现在是搞社会主义革命,对社会主义革命,我们大家都缺乏思想准备,身子进了社会主义,头脑没有进来。这不要紧,这就要加强学习。这就好比,我们都是要去天安门,有的人走得快点,有的人走得慢点,但大目标是一致的。文艺整风还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不该“残酷斗争,无情打击”,大家有了错误,好好检查就是,没有什么紧张的。这一番话,显然使文化部的人感到温暖。与江青、康生之流非得要揪出一批“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坏人”而后快的态度成了鲜明对比。可见,彭真是反对在意识形态斗争中动不动就乱上纲乱打棍子的。也许,这也是他从延安整风中吸取的教训。

  彭真一向提倡实事求是。大跃进中间,大家头脑都很热,什么一亩地打1万斤稻子等等。邓拓调来北京后办了一个理论刊物《前线》,《前线》发刊词是彭真写的,其中有很精辟的话:“更不要像风筝、氢气球,随风飘荡,即跟着空气办事。”这就是针对大跃进讲的,提倡的是实事求是。不仅彭真是这样,包括刘仁。刘仁从来不讲虚的话,所以彭真很信任刘仁。这两位市里主要领导的作风都不是那种浮夸的、哗众取宠的,吹牛拍马的、阿谀奉承的。所以,在整个市委干部中,风气较正。我们叫彭真都是称彭真同志,没有叫彭市长、彭书记的。

  问:1961年,三年困难时期,他回了趟山西,主要是去做什么?

  答:是看他母亲去了,但主要目的是沿路考察农村的情况。我们从北京出发,走保定、石家庄,先后找了地委书记、县委书记开会,谈农村经济形势。当时彭真想的是怎样尽快恢复农村经济。他的具体想法是,从分配政策上着手,要让农民有余粮,他在探索从政策上规定“三包”:包工、包产、包公粮,征购定死,三年不变。如果征购后还有余粮,余粮怎么办?除完成征购数外,还可卖余粮。怎么卖?他提出1:3:3的比例,就是国家拿一成,公社拿三成,农民留三成,或采取其他比例,可以商量。他这次出去是按毛主席在中央全会上讲的,要恢复大兴调查研究之风的精神。后来去了太原、曲沃、侯马,他想听听老家的人讲真话。他回了趟村里,住仍是住在火车上。他把老妈接到火车上,吃吃饭。他也去土窑洞看了看,看了他二弟、四弟;又叫安排和村干部、村民见面,他被安排在一个大房子里和约200个村民见了面。彭真讲话说,几十年没回来了,回来看看大家,又讲了经济形势、政策等。在讲话中他说:这些年大家受苦了,因为我们犯了错误。他接着说:没有不犯错误的人,马克思犯过错,毛主席犯过错。他说:“谁不犯错误?毛主席自己讲,我的错误一火车也拉不完。我彭真犯过的错误就更多了。”他在多种场合这样说过。他说,这几年搞的不好,大家吃了苦,我们有责任,党中央有责任。以后会好起来的。这一次,他又讲了他正在考虑中的征购政策。在他讲对错误他也应负责时,态度是真诚的。

  他四弟在村里表现不好,欺负人,他当面批评了他弟弟,找到县委书记,要求他们严格管他弟弟,不让他胡闹。他家里人真是一点也没沾他的光。他母亲小脚,快80岁了。窑洞还是原来的,旧的。

  彭真从老家出来后又去了运城、曲沃,除了和地、县干部座谈外,还抽空去看了大槐树、苏三监狱。最终从太原回来,直接回北京,沿途了解了不少民情。从火车上看到人拉犁。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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